妖魔哪裏走

全金屬彈殼

玄幻小說

庚午年,農歷三月十二。
清明。
宜祭祀,捕捉,解除,余事勿取。忌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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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朝廷命官,不設私刑

妖魔哪裏走 by 全金屬彈殼

2021-5-15 20:59

  潤老倌壹家十口,都已經死了。
  去聽天監伸冤的是壹家十口鬼,十口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了的鬼。
  這就是綏綏娘子點貢香的緣故,它們食用的是貢香而不是秋梨水。
  這也是他們從左鄰右舍打聽不到任何消息的緣故,鄰居們看不到他們的存在,只知道有鬼上門,所以才害怕。
  唯壹能看到他們的便是壹個孩子,那孩子告訴了它們實情,就是他們的房子裏死過人,卻沒有告訴他們,死的是壹家十口人。
  後來路上他雇了壹輛馬車,期間他招呼十口鬼上車,車把式看不到鬼的存在,但看他官服又看他言行舉止猜到了怎麽回事,所以才會那麽惶恐。
  聽潤家人說過事情的前因後果,王七麟便猜到了真相,壹家人省吃儉用多年買下壹座樓房,可是買賣過程中卻被人坑害了,多年積攢壹朝被騙,壹家人忍無可忍,最終不知怎麽就全死掉了。
  徐大也猜到了這些,而且他猜到的更多,直接問房契和地契的所在。
  此時他提起門檻,兩張紙飄出,他撿起來看了看後冷笑壹聲:“娘的,果然如此!”
  他將房契和地契遞給王七麟,道:“七爺看看,這就是他們耍的花招。”
  王七麟打開壹看,房契和地契文書沒問題,但上面簽字畫押處有問題,兩片空白,沒有簽字,只有壹片模糊的紅指印,看不清指紋的紅指印。
  徐大說道:“這小花招好些年了,專門在簽字畫押上做文章,簽字用的墨水是調制出來的。東海有壹種怪魚,它的魚血不是紅色而是白色,可是碰到堿面水會變成黑色的。此時用它寫字,色澤正常,但兩天之後顏色就會變淡,最後會沒有黑色,重新變成無色。”
  “手指印畫押是怎麽回事?”王七麟又問。
  徐大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也是個小花招,這文書所用的紙張有問題,它制作工藝不壹般,做出來的紙張其實沒有曬幹,裏面有水,它放在陽光下水分會跑掉,然後這紙張會有所收縮。所以妳要是摁上手指印,本來指印清晰,可隨著紙張收縮,指頭印跟著收縮,最終便是咱看到這樣子。”
  說完他冷笑壹聲,道:“都是下三濫的臭把戲,大爺還讀秀才那陣就玩過的玩意兒,想不到還有人用它們來害人!”
  聽著他輕車熟路的說出幫派視為機密的手段,下跪的壹行人瑟瑟發抖。
  王七麟恍然的點點頭,問道:“妳們這裏面誰是主事的?”
  壹行漢子低下頭咬緊牙關不說話。
  王七麟看向馬明道:“馬大人,這就是我讓妳進來的原因,他們不肯跟我說真話,妳得費費心。”
  馬明肉眼凡胎,沒有看到那些鬼,所以他此時還有些迷茫。
  徐大說道:“妳去訊問他們,他們會告訴妳真相的。”
  馬明點點頭,拿來最粗的壹根蠟燭放在壹個漢子跟前,他從靴子裏抽出壹把雪亮的小刀,放在燭火上輕輕炙烤,壹邊炙烤壹邊說道:“兄臺可了解過魚鱗剮?哦,就是千刀萬剮。”
  漢子大恐,急忙往後退。
  徐大壹腳踩住了他後背。
  馬明慢慢的炙烤著小刀,道:“本官曾經在漠北山林猛軍當差,我們要時不時與羅剎鬼血戰。羅剎鬼兇殘成性,抓到咱們漢家百姓就會屠戮壹空。弟兄們都很生氣啊,於是就想辦法報復他們。”
  “嘿嘿,怎麽報復他們呢?”
  “虎帥從帝都請來老劊子手,教我們練魚鱗剮這門絕技,嗯,然後就有意思了,羅剎鬼被我們操練了幾次後,再落到我們手裏便會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犯下的罪過,只求能死個痛快。”
  “妳們壹定很好奇兇殘的羅剎鬼為什麽會突然服軟吧?嘿嘿,徐大人、大和尚,妳們過來給我摁住他,我給諸位爺開開眼。”
  這壹番話說的風平浪靜,可是聽在諸多漢子們耳中卻不壹樣。
  冷酷、殘暴、血腥!
  壹群潑皮見過邊疆回來的百戰精兵,那些人說話就是這樣,人命在他們眼中恍如壹顆果子、壹杯水,談笑風生中就能吃下喝掉。
  大漢叫道:“我不是、我不是主事的,饒命!大人饒命!”
  王七麟問道:“當初潤家十口人,壹定也向妳們求饒了,妳們饒過他們了嗎?十口人啊,小的怕是才兩三歲,壹起讓妳們給逼死了!徐大人,動手!”
  沈壹摁住漢子,徐大將他手臂拉出來,馬明尖刀進他手背,只見雪亮的刀光在燭光下壹閃,壹塊指甲蓋大小的肉掉落下來。
  大漢慘叫,徐大壹拳將他滿嘴牙齒給打的脫落,將牙齒連同叫聲壹起給塞進了嗓子眼裏。
  馬明將挑在刀尖上的肉片塞進大漢嘴裏,幽然道:“徐爺把他手指伸出來,咱從手指來玩,我把他手指上的肉全剔下來,最後只有白花花的骨頭,打上壹層蠟,可好看了。”
  聽到這裏,有青年忍受不了了,他往前爬了幾步磕頭道:“大人、大人,來鵠是我們堂主!”
  壹條壯漢瑟瑟發抖、驚怒交加:“鱉三,妳敢出賣兄弟!三刀六洞、門規,妳等著等著,妳等著,門規、大人大人,我說,我什麽都說,妳問我,我什麽都說!”
  來鵠大叫幾聲後猛的尿了,顧不上去嚇唬出賣自己的青年,沖著王七麟使勁磕頭。
  王七麟問道:“記住,任何問題我都只問壹遍,也只聽妳說壹遍答案。如果妳沒有聽清我的問題,或者回答的答案不夠真實,那妳的兩只手就要打蠟做成工藝品了,明白?”
  “明白明白,”來鵠瘋狂點頭,“大人我交代,我都交代!這件事不是我主持的,潤老倌壹家在本地無依無靠,他們是外來戶,然後又老實又有錢,於是我們幫主就想了這損招,騙他說便宜賣給他們這個房子。”
  “但文書上搗鬼了,紙會收縮、墨水會變淡,潤家買了房子幾天,幫主就找弟兄上門來要回房子。潤老倌拿出房契和地契,可是房契和地契已經沒用了,他們想不開,就自盡了,對,就自盡了!”
  王七麟問道:“他們怎麽自盡的?孩子怎麽死的?”
  來鵠使勁搖頭:“我不知道,大人,我不知道真不知道。牛子,妳知道對不對?這是妳家宅子,妳來說,他們怎麽死的?”
  牛子便是那牛牯似的壯漢,他喃喃道:“我我不該的,大人,妳罰我吧,潤二哥信我,我不該這般的。大人妳罰我,我沒有怨言,沒有怨言。”
  王七麟笑道:“我不罰妳,我現在只要真相,他們怎麽死的?為什麽壹家大人死了,孩子也死了?”
  牛子頹然道:“潤老倌瘋了,他買了許多豬肉做了壹頓好飯,在飯裏下了毒,毒死了壹家人!”
  難怪壹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了!
  壹個瘋掉,九個幸福美滿中吃了壹頓連過年都吃不上的葷菜大餐,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
  馬明額頭的青筋壹個勁跳動,眼神很嚇人。
  徐大對他說道:“先前有十個鬼去報案,妳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妳明白了?”
  馬明沖王七麟半跪,抱拳道:“王大人,卑職今日壹定要施展魚鱗剮!”
  王七麟擺擺手道:“不,這太不人道了。”
  馬明不甘地叫道:“至少給他們壹只手剮了!”
  王七麟猛的站起來沈聲道:“馬大人,我們是朝廷命官,受命於聖上、庇佑於百姓,怎麽能動用私刑?!”
  馬明楞了楞,頹然道:“卑職受教了。”
  “多謝大人,大人仁慈!大人、大人萬壽無疆!”堂主來鵠嚇得口不擇言了。
  王七麟拍拍他的頭頂笑道:“妳們放心,本官不會私設刑獄,既然有國法,那應當有法必依,對不對?”
  “對對對!”眾人爭先恐後的應和。
  王七麟又問道:“那麽誰來交代壹下,妳們是怎麽把壹家十人逼成十個鬼的呢?”
  來鵠哭喪著臉叫道:“是我們幫主,都是幫主幹的,不關我們事。我們弟兄是被牛子叫來驅散陰氣的,這房子鬧鬼了,我們弟兄想用陽氣來把這鬼給嚇走。”
  徐大低聲冷笑:“蠢貨!”
  王七麟道:“那妳們把這壹切都寫下來,徐大人,去把武大人叫來,讓他做個見證。”
  來鵠多少識字,潑皮們裏面還有兩個青年也上過學,於是他們三人來陳述案情。
  武景湛倒是給了王七麟這面子,他已經睡下了,但是被叫醒過得知案情,便跟著徐大來了天權鎮。
  進了木屋,他皺了皺眉頭道:“好濃的陰氣。”
  王七麟道:“壹家十口人被這兄弟幫逼成了鬼,陰氣怎麽會不濃?”
  武景湛眉頭壹皺,道:“王大人,這是什麽話?”
  王七麟詫異:“徐大人沒有把案情告訴妳嗎?”
  武景湛要說話,王七麟立馬接道:“沒關系,作案人已經將案情都敘述下來,妳可以壹邊看案情書壹邊聽他們親口給妳講解。”
  潑皮們感激王七麟放自己壹馬,添油加醋將事實告知於他。
  武景湛看著案情書、聽著他們的話,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潑皮們或許沒什麽腦子,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壹定很強,他們註意到武景湛的表情後心裏生出不妙的感覺,來鵠害怕地問道:“大人,我們說的不對嗎?”
  武景湛問道:“妳們說的是實情嗎?”
  “是實情啊。”
  武景湛輕聲道:“新漢律例,有逼人成鬼案,相關者從嚴從重懲治,主犯抄家,家眷流放千裏!從犯皆斬!”
  潑皮們登時全呆住了。
  情緒低沈的馬明則猛的擡起頭來。
  王七麟吹幹案情書的墨跡,查看了上面的簽名和畫押指印後說道:“好了,本案明了。府尉大人,本官現在人手不足,所以暫且需要貴府衙的捕快相助,整個兄弟幫,壹個不留,全部下獄!”
  “待本案稟明神都天聽寺,若天聽寺判罰無議,那就全部斬首示眾!”
  潑皮們終於反應過來,他們頓時恐懼的慘叫,來鵠叫道:“大人饒命饒命!我們罪不至此!我們不知道我我我,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大人饒命啊大人發慈悲啊!這都是我們幫主指使的、幫主指使牛子他們幹的,與我無關!”
  其他人也驚恐叫著要脫案,武景湛見此忍不住搖頭:“妳們還在互相推卸責任,妳們真的是太蠢了!”
  他又對王七麟說道:“王大人,此案牽連太大,怕是還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本官認為還需要重新審理!”
  王七麟道:“十個鬼就在外面,武大人,他們是壹家十口。都是老實人,都是樸實的百姓,我們新漢朝就是千千萬萬這樣的家庭組成的。可是這麽壹家十口,連老帶小十口人,壹起被逼成了鬼!”
  “不拔除兄弟幫,本官日後還有什麽面目去對待天下冤魂?本官日後還有什麽底氣去斬妖除魔?!”
  武景湛沈聲道:“可是牽連太大了!”
  王七麟伸手在屋子裏掃了壹圈:“這些人有壹個算壹個,現在我斬了他們送去閻羅殿妳就會發現,他們沒有壹個是枉死的!”
  “武大人,壹場洪水泛濫成災的時候,沒有壹滴水是無辜的!壹個幫派能做得出逼死壹家人這種事的時候,沒有壹個幫眾是無辜的!”
  武景湛凝視著他的眼睛,王七麟坦蕩的回望。
  兩人對視,武景湛最終點頭道:“只要他們不無辜,那就下入死牢!”
  王七麟也點頭:“好!”
  武景湛調集捕快抓人,房子空出來後,王七麟將房契和地契上簽了名字,重新塞回門檻中,讓潤老倌壹家人進屋。
  他說道:“以後這房子就是妳們的了,不會再有鬼進來。”
  潤老倌跪地,回頭喊道:“都跪下,跪下!還不跪下謝大人!”
  王七麟扶起他道:“這是我理所應當的。”
  他給潤家關了大門,從懷裏掏出壹張蜃炭鎮穢符貼在門口。
  不會再有鬼進屋去鳩占鵲巢,潤老倌壹家將成為地縛靈,他們也不能再肆意外出。
  這座宅子就此變為鬼宅。
  潑皮們又是哭嚎又是喊叫,周圍房屋都亮起了燈,四周百姓壹邊惶恐壹邊看熱鬧。
  王七麟將前後左右幾家都進行了拜訪,壹家送了壹個蜃炭鎮穢符,有這符箓在他們就不會因為鬼宅引鬼而殃及池魚。
  他們把這件事處理完全已經快天亮了,壹行人回到驛所,綏綏娘子拉開門笑道:“忙活壹夜妳們是不是餓了?我做了壹鍋冬瓜肉丸湯,妳們進來喝口熱湯再回去歇著。”
  王七麟道謝,他進屋看到香爐已經沒了,問道:“綏綏也能看到鬼啊?”
  綏綏娘子嫣然笑道:“妖魔鬼怪,我都看得見,從小就能看見。”
  徐大道:“那妳跟我們壹樣,都有陰陽眼。”
  正抱著個大碗準備喝湯的魚罩罩猛的呆住了:“什麽鬼?什麽妖魔鬼怪?”
  王七麟道:“潤家十口人就是鬼,妳有修為在身,難道沒認出來?”
  魚罩罩很震驚:“難怪我今晚感覺那麽冷,我還以為是我穿少了!原來是撞見了那麽多鬼!”
  王七麟比她還震驚:“妳就這樣的警惕心,過去兩年找妹妹的時候是怎麽混的?竟然沒被人給害了真是奇怪!”
  魚罩罩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江湖並沒有那麽險惡呀!”
  謝蛤蟆搖頭:“江湖就是險惡,相比之下這壹座城池裏的人心倒是淳厚善良的多。”
  魚罩罩想了想,問道:“那是我的運氣很好嗎?”
  “是有人在暗中保護妳。”謝蛤蟆和綏綏娘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笑道。
  兩人對視壹眼,紛紛訕笑著低下頭:
  “無量天尊,好困,老道士回去歇著了。”
  “廚房還有點魚粥,我去熱熱給八喵和九六吃。”
  九六躺在櫃臺下打呼嚕,它聽到有人提自己名字就抖了抖耳朵,它躺在地上用後腿蹭地蹭了出來,睜著迷茫的狗眼看了看周圍,看到沒人關註自己,就又蹭回去繼續睡了。
  謝蛤蟆臨走之前猶豫了壹下,問道:“王大人,今晚手腕會不會酷烈壹些?”
  王七麟放下碗說道:“對付惡者,就要更惡!對惡者不夠暴、對善者不夠仁,都是對公道的褻瀆!”
  馬明笑道:“七爺應該去軍中。”
  徐大說道:“七爺也是為了兄弟幫的人好,妳們看,他們這些人活到現在就已經作惡這麽多,要是不趕緊送他們去地府,那等他們作惡更多,到時候它們到了地府受到的折磨也更多,對不對?”
  沈壹摸摸光頭贊許的點頭。
  王七麟道:“那些人與普通潑皮不壹樣,他們已經是人渣了,沒有悔改的可能。將他們只是關兩年放出來,那他們還會作惡,還會欺負良善百姓。所以對他們仁慈就是對百姓殘忍,再說,我也是按照國法定責,他們幫派確實把人逼成了鬼。”
  謝蛤蟆仰頭看夜空,喃喃道:“無量天尊,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眾生在天道面前壹律平等,他們時至今日,確實是咎由自取!”
  次日壹早,天權鎮便有些亂了,聽天監連同衙門對兄弟幫進行了全面抓人,壹共抓了五十多人,加上昨夜抓的十五人,壹共七十人被送入死牢。
  壹大早上相關傳聞就在平陽府裏飛了起來。
  新上任的鐵尉壹舉掃除兄弟幫這個毒瘤的消息迅速傳遍大街小巷,然後不知道哪裏傳出的消息,竟然很準確:
  坊間傳聞兄弟幫逼死潤家十口人變成了鬼,它們夜裏跪在聽天監驛所告陰狀,聽天監連夜大破兄弟幫。
  潤家小樓的左鄰右舍印證了這個猜測,他們展示了王七麟送來的符箓,說這是聽天監鐵尉親手送來的驅鬼符。
  平陽府是大地方,修行者可不少,有人看了符箓,大為吃驚,說:“這是蜃炭鎮穢符啊,確實是可以驅鬼的神符,妳們應當好好保存,有這符箓庇佑,以後百鬼不侵。”
  王七麟當天開驛所接詭案,只要家中有陰氣的他便送壹張蜃炭鎮穢符,先把在民間的名氣給打出去。
  他讓徐大去衙門借來關於書生失蹤詭案的相關案卷,這才是他現在的重頭戲。
  徐大順利帶回案卷,還是武景湛這個府尉親自送他回來。
  王七麟見禮,問道:“武大人,您是否又為兄弟幫而來?”
  武景湛搖頭道:“不,兄弟幫咎由自取,我已經匯報知府大人,大人了解案情後震怒,與您壹樣,要求嚴查此案,相關人員,嚴懲不貸、以儆效尤!另外我來是為了另外壹件案子,王大人,您是不是準備立馬查書生失蹤案?”
  王七麟道:“是的。”
  武景湛懇切地說道:“那本官給大人提壹個方向,請大人壹定要考慮,那就是先查楊左大人失蹤案!或許王大人有所耳聞,坊間傳聞,楊大人與我武家不和,被我武家所害,是麽?”
  王七麟咳嗽不語。
  武景湛繼續說道:“我武家與楊大人不睦確實屬實,卻不至於要互相殘害。而且楊大人乃是聽天監高官,我武家多大的膽量敢謀害這樣壹位高官?所以請王大人查清此案,還我武家清白。”
  這個要求很合理,王七麟看了看案宗,有些為難。
  武景湛道:“王大人,書生失蹤案相關線索太少,您怕是不好辦理。但楊大人失蹤案卻有明確線索,並且他的失蹤怕是與書生失蹤相關,所以我想您如果從楊大人失蹤案入手,應該能更容易查清此案。”
  他遞給王七麟壹冊新案宗,案宗上記錄了楊左的信息和失蹤前後的事宜,“其中最重要的壹條在於鄉下有個通靈聖童所說的話,這孩子在楊大人失蹤前三日就說——”
  “馮亮先死,然後就輪到楊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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