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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言歸正傳

玄幻小說

當——
當——
悠揚的鐘聲在雲間來回飄蕩,作為三千世界的中心,洪荒五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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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取經人》

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by 言歸正傳

2020-12-10 21:54

  乾元山金光洞,太乙洞府。
  此刻仙光層層環繞,從護山大陣到護洞大陣,再到密室暗藏的遮天法陣,已是盡數開啟。
  太乙真人還時不時探出頭,看壹兩眼天空的異狀。
  那模樣,仿佛壹個不留神,道祖就會直接出現在他們身後。
  “這不合理。”
  玉鼎真人低聲道了句,低頭看著面前昏睡過去的哪咤,壹根手指點在哪咤額頭。
  玉鼎自是看到了,哪咤心底浮現出的那些殘破畫面,那都是在陳塘關時,小哪咤與高級家丁‘王長安’相處的情形。
  王長安自然就是李長壽當年用的馬甲。
  哪咤為何能想起這些?
  道祖當年以天地本源之力修改的眾生記憶,只有修為到達壹定層次、憑借自身大道包裹的練氣士,才可自行抵禦。
  或者像玉鼎真人幫太乙,多寶幫火靈那般,協力抵擋。
  考慮到哪咤和楊戩在天庭做神,玉鼎真人當時並未護持這兩個弟子,任由他們被道祖修改了關於李長壽的記憶。
  哪咤忘了長安叔的存在,所缺被李靖填補;
  楊戩也忘了太白金星真正的跟腳,記憶中有許多太白金星的影子,但認知卻變成了——那不過是玉帝信使,是玉帝在安排這壹切。
  但幾百年過去了,道祖封印的記憶,竟被哪咤打破……
  玉鼎真人細細探查,又道:“這確實不太合理。”
  “不,這很合理。”
  太乙真人負手站在壹旁,悠悠地道了句。
  “為何?”
  “隨便說的,”太乙真人訕笑了聲,“沒事,就杠壹下。”
  玉鼎:……
  “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什麽算計。”
  玉鼎嘆了聲,走回壹旁的蒲團,盤腿入座、閉目凝思。
  太乙真人湊到自己寶貝徒弟身旁,有樣學樣,手指點在哪咤額頭,細細探查了壹遍。
  這位真人仔細想了想,又道:
  “其實也說得過去。
  哪咤這壹世,最親近的便是他長安叔,也可以說,他長安叔對他影響最深。
  不過由此來看,那藍色波紋並非是消減生靈記憶,而是封了這段印象。
  或許,能尋到辦法,恢復他有關‘長安叔’的完整記憶。”
  玉鼎真人道:
  “就怕又是算計,道祖想讓闡教與天庭對立,打破老師永恒不敗之運勢,從而對老師出手。
  如今天地間,準提身死,三師叔被囚禁於不知何處,大師伯被封印於紫霄宮中,聖母娘娘早已被天道鉗制,接引聖人前些時日失勢,已是退居洪荒舞臺。
  也只有咱們老師,如今安然無恙。”
  楊戩道:“師父,弟子覺得,應當不會有這般算計。”
  太乙真人笑嘆:“怎麽,妳覺得天之上的那位存在,還怕為此丟臉?
  咳……讓哪咤恢復關於長安叔的記憶又能如何。
  這天地終究已是這般模樣,聖人大教退場、天庭崛起;其實,妳們長安叔只是跟師祖的意見相左,這般局面是他們的共識。
  既然已是這般,何必再生變化。”
  玉鼎真人看了眼太乙,太乙對玉鼎擠了下眼。
  穩壹手,給天道演演戲,萬壹道祖正註視此地,也好多點生存的幾率。
  洪荒生存之道。
  “那如何處置?”
  玉鼎問:“是任由哪咤想起來,還是穩妥起見,將這部分記憶再次封住?”
  “封住吧,”太乙真人目中帶著幾分不忍,很快就下定決心,“也只能封住了。”
  玉鼎起身走到哪咤身側,在哪咤額頭輕輕點了幾下,將哪咤靈臺浮現的虛影溫柔地驅離。
  太乙真人有些欲言又止,目光略有些復雜。
  壹旁楊戩略有些失落。
  “師父、師伯,弟子覺得,這段記憶對我們而言無比重要。
  這無關對錯,無關天地格局,也無關大教之爭,最起碼應讓我們知曉發生過何事、有過哪般爭執。
  是與非,對與錯,總該有個說法。”
  “知道這些有什麽用?有說法又有什麽用?”
  太乙搖搖頭,正色道:“並不能改變什麽,也只是徒增困擾。”
  楊戩目光清澈、表情平靜,又道:
  “可若是連這天地真面目為何都不知曉,又有何面目去說替天行道,有何面目去做什麽天庭仙神。”
  玉鼎真人註視著自己愛徒,溫聲道:“也好,為師與妳說壹些。”
  太乙笑道:“我去再加幾層陣法。”
  “貧道來吧。”
  玉鼎淡然道了句,額頭蕩出壹圈圈七彩斑斕的光波,將整個洞府都包裹在毫光中。
  熟睡的哪咤砸了咂嘴,註定是聽不到這些話語。
  玉鼎真人道:
  “楊戩,妳比哪咤穩重許多,對妳說這些事,妳應當不會失控。
  妳想知道什麽?
  妳的身世與哪咤的‘長安叔’有很深的關聯,妳父母都算是他的記名弟子。
  妳玄功之所以如此強橫,也是因‘長安叔’給了妳諸多好處。
  妳現如今的記憶中,應該有很大壹部分是沒有被修改的,給妳玄血、引妳入天庭、靈山奉命護妳的,都是太白金星,但並非玉帝的旨意。
  他在天庭時,玉帝大多聽他的。
  在‘長安叔’執掌天庭神權的那些年,妳、哪咤,甚至道門三教,都被他安排的喘不過氣。
  為師最欽佩的便是妳長安叔。
  是他,讓妳身上的變數消退,又給了妳超過妳原本上限的機緣。”
  玉鼎整理了下思緒,繼續道:
  “其實弒聖者並不是趙公明夫婦,弒聖者,是趙公明與妳們長安叔。
  而那次弒聖,從根本上改變了洪荒的命途,以至於,後來的道祖不得不撕下之前偽裝的虛偽面孔,直接降下天罰滅了截教,壹力推動封神。
  那場面頗為諷刺。
  道祖在上古時口口聲聲說著,紫霄宮不現世間,到頭來卻依然忍不住露出猙獰面容。
  這其實說明,‘長安叔’已快做成了要做之事,讓道祖顧不得體面,直接出手打破他行事的節奏。”
  太乙真人有些心虛地小聲嘀咕:
  “師弟,這般直接稱呼道祖……沒事嗎?”
  玉鼎真人道:“貧道修的是心,是天道無法觸及之地,天道能推演三千大道,卻無法推演蕓蕓眾生之心。
  便是凡人異想天開,也可構出壹個個光怪陸離之天地。
  天道有多少推算之力,也無法推算眾生心底所想,他只能去強行給予念頭、抹除念頭,僅此罷了。”
  太乙與楊戩同時點頭。
  這壹刻,他們之間仿佛沒了輩分代溝。
  他們坐在乾元山的金光洞中,聽玉鼎真人講,那‘長安叔’的故事。
  ……
  “嗯——”
  靈山,萬佛殿。
  佛門之主靜靜端坐在寶座上,那數十丈高的金身散發著溫和的光亮,在周遭木魚聲與誦經聲的襯托中,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而在這金身最中央,類似於芥子乾坤處,有個小小的屋舍。
  多寶道人此刻就坐在寶物堆中,計算著自己鑄造這大金身花費了多少靈寶,想著今後該如何帶領佛門走向興盛。
  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已經當教主有些年頭,把靈山安排的井井有條,且佛祖的名聲也在天地間越發響亮。
  但總歸,多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多寶也不知,是大師伯的法力,還是天道的力量在時刻影響著他的道心,讓他有時近乎於滅情絕性,只存道性。
  應當是天道之力。
  說白了,他多寶其實也只是壹個‘靈寶人’,換其他人坐在這個位置,效果可能差壹些,但也並非不能取代。
  多寶苦笑了聲,招來壹面‘水凝仙蘭鏡’,看著鏡中的自己。
  寶相尊嚴,壹頭卷發,身型發福,耳垂變大。
  “唉。”多寶嘆了聲。
  著實不復當年瀟灑。
  也不知師尊現如今處境如何,各位活下來的師弟師妹在三千世界是否糟了災厄。
  他會配合、能答應來西方教奪權,其實也是老君許諾,會照看火靈他們……
  多寶這些年壹直在想,若自己能有長庚師弟壹半的謀略,壹半對大道的理解,或許也能多壹個弒聖者,而不是西方教的‘偷家人’。
  無趣。
  此刻他在此地,法身動不得、本體更動不得,就如佛門的壹個門面,也算是佛門如今的頂梁石。
  如今聖人不出,人教玄都大師兄與長庚師弟離開了天地間,他多寶確實算是最強的幾位高手之壹,實力尚在那些老牌大能之上。
  有他鎮佛門場子,確實是不錯的安排。
  說到底,也是道祖根本沒將他這個反天者放在眼裏吧。
  ‘唉,長庚。’
  多寶輕嘆了聲,剛想就此睡壹會兒,卻見兩道身影自大殿之外聯袂而來。
  正是文殊與慈航兩位‘師弟師妹’。
  現如今,他們是負責教務的菩薩大士,也是如今洪荒之中聲名漸起的名士。
  多寶打起精神,催起法身,那數十丈高的金身光芒閃耀,雙目緩緩半睜。
  文殊與慈航入得殿中,略微打亂了側旁僧侶敲木魚的頻率。
  文殊低頭行禮:“拜見佛祖。”
  多寶緩聲道:“何事?”
  “佛祖,”文殊道,“如今五部洲之地已有諸多寺院,西牛賀洲更是寺院遍布,拜入我佛門下的生靈多不勝數。
  而今佛門戒律延續自西方教,雖有增補,卻已頗為不足。
  我們擬下了佛門新戒律的章程,還請佛祖過目。”
  言罷,文殊將壹張卷軸緩緩推向多寶,落在法身掌心。
  多寶道人看了幾眼,覺得這些戒律雖多,但也不算什麽壞事;若是能約束佛門弟子,今後天地間也可少些動亂。
  他道:“就按大士之法推廣。”
  文殊笑道:“遵佛祖法旨。”
  壹旁慈航又道:“佛祖,而今南贍部洲雖有不少我佛門寺院,但這些寺院入不得南洲繁華之地,且佛法於凡人之中流傳,往往有偏頗、失實之處。
  不如選壹二高僧,於南洲傳大乘佛法,如此可護持教運,也可普渡眾生。”
  “此事頗好,”多寶溫聲道,“那就由觀音大士負責。”
  慈航頓時欲言又止。
  誰提出問題、誰就去解決問題?
  這甩手掌櫃做的。
  多寶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法身掌心凝出少許流光,化作幾只翠綠樹枝,落在慈航掌中托著的玉凈瓶中。
  後天靈根,楊柳枝。
  給了點好處,再安排幹事,那多少也算有點底氣。
  慈航也不好多說什麽,行禮領命,忽又想起了接引聖人此前傳聲叮囑之事,便道:
  “佛祖,不如再給貧僧壹二幫手。”
  多寶問:“大士想用哪般幫手?”
  “近日靈山之中盛傳,那金蓮寶池中時時有寶光閃耀……”
  慈航話音未落,那佛像眉心飛出壹道金光,法身瞬間化作壹丈大小,坐在金色蓮臺上,出現在慈航面前。
  壹股威嚴蕩開,又被多寶隨之隱去。
  “寶光?且引路。”
  咳,才不是因為什麽本能反應。
  慈航和文殊二大士對視壹眼,左右做請,引路趕去靈山後山的蓮花寶池。
  那裏距離接引聖人隱居之地較近,故平日裏已是人煙罕至,日頭壹長,也不免有些荒蕪。
  多寶難得出大殿,此時興致頗高。
  靈山這些年變化十分巨大,各處宮殿拔地而起,整個靈山都被徹底改造,甚至山體都膨脹了幾分。
  負責此事的懼留孫佛,想將整個靈山修成壹個大寺,立為佛祖修行之地,成為萬千佛門弟子心中之聖地。
  不多時,多寶、文殊、慈航到了那寶池側旁,多寶遠遠打量、鼻尖聳動,就這麽壹嗅……
  上當了,沒寶物。
  “就是此處?”
  “就是此處。”
  慈航屈指輕彈,壹點寶光流轉,寶池頓時變成了透明狀。
  池底,壹只金蟬被層層封禁,正趴在角落微微顫動雙翼。
  多寶自是認出了這金蟬的跟腳,正是那被收做聖人弟子的鴻蒙兇獸,六翅金蟬、金蟬子。
  當年被長庚師弟差點炸死,卻被西方教聖人所救。
  ——多寶雖未露面,卻在自家師尊旁,通過誅仙四劍搭出來的小窗口,目睹了這壹幕情形。
  慈航道:“此金蟬可堪大用。”
  文殊卻道:“金蟬性情暴虐,殘忍嗜殺,我佛門之中能人甚多,何必用它。”
  慈航鮮少與旁人爭執,這次卻定聲道:“將它神魂再塑就是了。”
  多寶看出了點什麽,緩聲道:
  “金蟬已如同身死,此刻全憑天賦神通撐著性命,不如就將他神魂以佛法重塑,悉心教導。
  既在此地,便是與我佛門有緣,自可為佛門所用,也可證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之理。”
  文殊沈吟幾聲:“佛祖所言甚是。”
  慈航卻無意間看了眼接引聖人的居所,心底輕嘆了聲,繼續商議如何處置金蟬、如何讓金蟬在後續發揮作用。
  她有時,確實是因心慈,總是做些讓自己為難之事。
  很快,他們三個就定下了金蟬的後續命途。
  其實大多都是慈航在言說,多寶和文殊在旁聽著。
  慈航的計劃是這般:
  先讓金蟬養養傷,助金蟬恢復本源,重塑人身,這個過程大概需數百年。
  待數百年後,就讓金蟬於靈山現身,由佛祖收徒、給予跟腳,再找個借口將他送入輪回之中,投胎去南贍部洲繁華之地。
  由金蟬自東向西而行,主動將大乘佛法取回南贍部洲,自可在人族氣運匯聚之地宣揚佛法。
  待此事這般定下,多寶打量了慈航幾眼,笑著問:
  “大士,這些話語,出自萬世之佛還是出自天道?”
  慈航怔了下,含笑回道:“不壹樣嗎?”
  多寶笑道:“確實,也差不多,那就如此進行,就由大士全程看管了。”
  “是。”
  慈航答應壹聲,表情看不出喜怒,心底卻總歸不免幾聲輕嘆。
  這金蟬子今後的命途,就這般被安排了下來。
  它絲毫沒有什麽知情權。
  與此同時,南贍部洲西北,靈臺方寸山。
  李長壽心有所感,有些小心翼翼地掐指推算,又禁不住挑了挑眉。
  金蟬將在三百年後出世?《取經人》已經安排上了?
  嗯?
  那不正是猴子學成歸去,跟天庭瘋狂互動的時刻?
  也對,金蟬子好像不只輪回壹次,要在輪回中走過九次十次。
  金蟬子……
  李長壽表面維持著打坐,暗中開始壹陣琢磨。
  自己許久前散出去的、有關金蟬子的謠言,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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