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日日生

玄幻小說

山東濟州府,天氣炎熱。
暮色下太陽終於舍得下山,被烘烤了壹天的大地,才稍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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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壹章 興善

我在六朝傳道 by 日日生

2023-10-25 22:27

  大唐,長安。
  玄奘法師消失,窺基法師被殺,佛門接二連三遭到打擊。
  晉昌坊大慈恩寺內。
  神昉大師身披袈裟高居上座,嘉尚、普光和幾名黑衣僧人結珈趺坐位居其下。
  知客院香主凈空道:“方才鴻臚寺傳來消息,確認已經接到宋國正式文書,宋廷願意為這次的比試做證。林賊乃是大宋國師,他們鐵了心要護此人。”
  普光大師臉色陰沈“諸位議議吧眼下該怎麽處置?”
  壹名黑衣僧人沈聲道:“此賊與我佛門為敵便是刀山火海亦當除之!”
  “延真師兄說的是,林賊除是肯定要除的,還有壹人比他更加惹人生厭,就是正經道士李漁。只是此賊極善龜縮,曾經躲過大相國寺六十多次暗殺,總得商量個幹凈穩妥的法子才是。”
  另壹名黑衣僧人道:“非但如此,誅魔之後還要焚其屍骸挫骨揚灰,讓此賊憑空消失,即便要查也是死無對證。不然的話,宋廷不會善罷甘休,反而走漏了風聲,給我大慈恩寺也惹來麻煩。”
  壹名年輕的僧人道:“師兄為何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壹個四處生事撥弄是非的狂悖之徒而已。他仗著林靈素的庇佑,在大宋為所欲為,迫害我佛門弟子,霸占大相國寺根基,不除此獠,即是佛門之恥。我等斬妖除魔,為世人除害,即便在大宋也不知有多少人額首稱慶。”
  神昉大師笑瞇瞇道:“普寧師弟說的有道理。”
  普光壹拍大腿,站起身來,如同怒目金剛,“夠了!與其在這裏討論如何擊殺李漁,不如想辦法拿回錦襕袈裟。”
  其他人雖然嘴上刻意避開這個話題,其實心裏都在想如何得到袈裟。
  錦襕袈裟乃是佛門至寶,窺基得到之後,便按捺不住,前去大宋為佛門報仇。
  他是如何得到的袈裟,是不是和他去大宋汴梁有關系,這些其實都很明顯,但是沒有壹個人點破。
  摩訶迦葉是佛陀的十大弟子之壹,他親自出現在汴梁,竟然被扶搖子陳摶和純陽子呂洞賓聯手嚇走,丟盡了佛陀的顏面。
  窺基之死,和他也脫不了幹系,但是誰敢去追究?
  神昉笑道:“我們有這麽多人,卻只允許派三個弟子去,妳們覺得誰去合適?”
  普光沈著的臉,終於放晴,笑道:“我不管妳們,反正我徒弟辯機要去。”
  辯機是大總持寺的後起之秀,是大唐佛門近些年來,少見的天才。坐落在長安城西南隅永陽坊的大總持寺,也是佛門聖地之壹,和大慈恩寺、大興善寺,並稱盛唐三大佛門聖地。
  他要占壹個名額,沒有人反對。
  “我寺慧成當占壹個名額,為佛門出力。”
  慧成在貞觀佛道之爭中,大放異彩,接連把道士李仲卿、潘誕奏等趕出長安,名聲大噪。
  他要占壹個,也是情理之中。
  兩個名額之後,大家都沒有繼續爭搶,而是默契地看向壹直沒有說話的嘉尚法師。
  “妳們大興善寺,不派弟子麽?”神昉問道。
  嘉尚看著他們壹個個爭名逐利的樣子,心底感到壹陣鄙夷。
  如今佛門出了大事,那個人復活了,雖然暫時沒有動靜,但是稍微壹想就知道,他在等待恢復往日法力的那壹刻。
  按照那個人的性格,壹旦讓他成功恢復,到那時候佛門只怕是腥風血雨,十不存壹。
  而錦襕袈裟,原本是他所穿之物,這個時候去搶,純屬嫌命長。
  “不了,妳們自行選人吧。”
  這個時候,從殿外,進來壹個和尚。
  他神色冷峻,壹只袖子空蕩蕩的,是個獨臂和尚。
  “我們大相國寺,要壹個名額!”
  ……
  正經門內,花子虛果然按時來匯報情報。
  第壹次來到汴梁的花子虛,雖然見慣了汴梁的繁華,但還是驚詫於正經門的宏偉壯觀。
  雖然是入夜時分,正經門內,擺著兩顆碩大無比的夜明珠。
  仔細壹看,裏面都是些月光蟲,照耀的門中如同白晝。
  上了山門之後,樓閣林立,無數殿宇臺觀的飛檐鬥拱超出高大的院墻,琉璃瓦上還有未融的積雪,在月光蟲的光芒下,散發著柔和的華彩。
  這地方即使以花子虛不怎麽高明的眼光,都看得出來有些佛門的風格,尤其是那些重檐廡殿頂的寶殿。
  李漁所在的院子,是幢三層的小樓,結構頗為精巧,用料也十分上乘。
  雖然遠比不上太初宮的皇室氣派,三層加起來也不及神霄宮丹房壹層的高度,但鬧中取靜,大門壹閉便自成壹派,作為住所最合適不過。
  花子虛到了這裏,有壹個弟子說道:“妳且在此等候,我進去通報壹聲。”
  “有勞了。”花子虛壹臉諂笑。
  他在禦靈堂裏作威作福,但是身中寒毒之後,每天都不敢回想那堪比煉獄的痛苦。
  為了及時獲得解藥,他到了正經門,就是壹副孫子樣。
  “掌教讓妳進去。”不壹會,進去通報的手門弟子出來,大聲說道。
  花子虛點頭哈腰,走了進去,看見李漁坐在蒲團上,恭恭敬敬垂手站在壹旁。
  這是壹間打坐練功的所在,在李漁的周圍,坐著壹個絕美的道姑,也在修煉。
  花子虛看到是那天的兩個少女之壹,趕緊避開眼光,生怕李漁覺得他色心不死。
  其實他早就把自己的子孫根砸成肉泥了,目下是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房中擺著黑色的漆,幾光可鑒人的幾案,壹角擺著壹只藍田玉雕成的香爐青碧的玉石。
  帶著細致的冰紋爐蓋上方,雕刻著壹只數寸高的仙鶴,昂首振翅,作勢欲飛、將翔未翔。
  壹縷清煙從仙鶴口中逸出如絲般筆直而上。
  “主人。”
  李漁點了點頭,沒有睜眼,說道:“說壹說,禦靈堂的事吧。”
  花子虛根本生不出壹絲壹毫的背叛心來,主要是李漁下手太狠了,直接把他打服了。
  這樣的人,壹般只屈服於強權,他那個太監養父不管對他多好,他的朋友不管對他有多少恩德,都別指望他會投桃報李。
  只有碰到比他狠的,讓他不敢反抗的,才有可能讓他這麽聽話。
  “小人壹定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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