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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踏天涯

午夜狂響曲

靈異推理

“這是……我的身體狀況?”
張天流看著手機屏上的個人屬性面板,有些哭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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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壹章 記憶碎片

行踏天涯 by 午夜狂響曲

2023-11-26 17:41

  “死了?妳說她?開玩笑吧,人死沒腳,瞧她壹雙大腳丫子,還有這溫暖的春陽,是鬼能待的地嗎?”
  張天流說得阿七是又羞又怒又想笑。
  老頭也從震驚中回過味來,他似乎覺得張天流說的沒錯,自己也嘀咕了壹陣怪了怪了,卻不敢從籬笆裏走出來,也在此時,村外來了壹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個個身上扛著或抱著許多東西往村裏走來。
  “好啦,大夥趕集的回來了,餵,鄞山,妳來瞅瞅這是妳家死掉的娃兒麽?”老頭這壹叫,剛走到牌坊下的壹行人全傻了。
  被叫做鄞山的漢子不可置信的走出人群,呆呆的盯著張天流與阿七。
  阿七被嚇得不知所措,畏懼的躲到了張天流身後。
  張天流蹙眉,往旁邊走了壹步,阿七緊跟壹步,張天流又回來壹步,阿七再次跟進壹步,就是不從張天流背後出來。
  “當啷”鄞山背後的東西掉了壹地,他顧不上撿,幾大步沖到張天流面前,視野躍過張天流肩膀,死死盯著阿七驚慌的側臉。
  鄞山咽口唾沫問:“妳能給我看看正面嗎?”
  “妳妳妳,能退後幾步嗎?嚇著孩子了。”張天流推了推鄞山。
  “不是這……”鄞山壹時竟然不知說什麽,退是退了,目光始終沒離開阿七。
  “十二年前,妳女兒沒了?”張天流問。
  “十二年九個月,二十壹天啊!”鄞山紅著眼睛道。
  “差不多吧。”張天流點點頭,又問:“妳女兒有什麽特征?胎記呀,黑痣啊,要不叫妳老婆出來看看,我覺得妳跟她有點不像!”
  鄞山滿臉的絡腮胡子,又是蓬頭垢面的,張天流能看出來也真是夠厲害了!
  不過旁邊人卻道:“像,小山小時候可不就是這模樣麽,都俊啊!”
  “是啊,哪兒不像了?妳這後生不懂別亂說,這明明就像鄞山嘛,瞧那鼻梁壹模壹樣,就是小巧嫩白了點,不過女孩嗎,小好,嫩更好,要想我們這些老娘們,可就毀咯!”
  “說誰呢,妳才老娘們,不過這小妹的確很像鄞山大哥,眼睛也像,只是她眼睛有精神,眼皮特雙,鄞山大哥以前更雙,可惜現在眼皮塌咯。”
  壹群大姐大媽老奶奶全圍了上來,盯著阿七指指點點,相互笑鬧,嚇得阿七把腦袋頂在張天流背上,渾身是瑟瑟發抖。
  聽她們這麽壹說,張天流也註意了壹下,果然發現這漢子的鼻梁與眼型跟阿七很像,只是漢子有點滄桑感,眼皮始終是無力的搭在眼珠上,上眼皮蓋住下眼皮,成了單眼皮。
  鄞山也意識到這樣下去,很可能嚇壞阿七,忙跑回去收拾掉落的東西,又跑過來道:“公子請跟我來。”
  張天流點頭,牽著阿黃與白鹿跟上鄞山,阿七始終不敢把腦袋從他背上擡起來。
  村子不大,只是每家相隔遠些,路過了十來戶後,就到了鄞山的茅舍。
  三間茅屋,壹面籬笆墻,有些破舊,但的確能住人。
  進了籬笆,鄞山轉身對張天流道:“我婆娘體弱多病,藥師說不可大喜大悲,不論是不是,暫時不要讓她知道!我們就在這裏談吧。”
  張天流點頭,把阿黃和白鹿放在籬笆外,相處也算久了,不用系繩它們也不會跑。
  三人則在籬笆墻裏,鄞山拿了三張凳子,相互坐下後,他開始娓娓道來。
  十三年前,鄞山壹家三口去鎮山趕集,當時夏日炎炎,鄞山妻子中暑了,她自從生了孩子就體弱多病,也因此,鄞山沒能多要幾個孩子,又為了救妻子,他抱著妻子壹路狂奔,終於趕到鎮上,可是回頭時孩子沒了!
  他把妻子送到醫館就回頭找,沿路問人,但凡認識的人他都求幫忙找找,結果大夥找是找到了,卻是壹具被山貓撕碎的孩子屍體!
  鄞山說完老淚縱橫,呆呆的看著埋頭在張天流背上的阿七,哽咽道:“這裏什麽都沒變,妳要真是我孩子,當時妳也不小了,或許能記壹些……”
  阿七在聽鄞山講述時,腦海中就浮現出壹副拼命追趕的畫面!
  可是不論她怎麽追,怎麽叫,那高大的背影失蹤沒有回頭!
  越想她越怕,身體又開始瑟瑟發抖,不過這次她不想在逃避了,她偏過頭,看著籬笆裏的院子。
  幾塊布滿黃泥的石板,似乎,自己曾經在上面來回的蹦蹦跳跳!
  壹旁的山茶花,好像沒有這麽茂盛的,是因為沒人摘它了?
  露出木骨的泥墻,好像是被竹竿戳落墻泥才成了這樣,阿七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像抓了壹根竹竿……
  記憶的碎片壹點點重組,她已淚流滿面,哽咽得說不出壹句話,好久好久,才從張天流身後站了起來,望著四周嘴唇哆哆嗦嗦的哭道:“我記得院子沒這麽小的……”
  “是妳長大了!”鄞山激動的站了起來。
  正當張天流以為父女要來個擁抱時,阿七這丫的居然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鄞山蹲下來,輕輕撫摸阿七的腦袋,既而轉頭對張天流道:“她身上的確有些黑痣,不過她大了,需要找隔壁王嬸幫看看。”
  “天下王嬸千千萬啊!”張天流心嘆壹句,既而隨口便道:“不用,妳就說左胸還是右胸。”
  鄞山懵了,阿七也是身子壹抖,哭聲戛然而止。
  鄞山臉色不自覺的陰沈下來道:“都有。”
  “這不就對了嘛,早就問妳了,偏偏搞個長篇大論,不過我很好奇被山貓咬死的是誰啊?”
  沒人理會張天流,好好的氣氛全給他毀了!
  為了驗證,鄞山還是請來王嬸,兩女進屋許久,待王嬸出來,在鄞山面前眉飛色舞的說道:“胸前是左上,右下,右腿勾,左腳心,壹個不少!就是妳娃!我給她接生的我能不清楚,跑不了啦,恭喜妳啊小山子!”
  王嬸越說越興奮,連連叫鄞山請客吃飯,還要去通知大夥壹起來吃!
  張天流掃了壹眼鄞家,想著這村子不大,卻也有百十來戶,幾百號人,還不得吃破產啊!
  鄞山是興奮的壹個勁答應下來。
  王嬸嗓門大,而且沒什麽顧忌,壹吆喝,不僅全村人都知道了,連鄞山生病的婆娘也聽到了,扶著墻走了出來,傻傻的看著院子裏的兩個人。
  “孩兒她娘,水兒回來了!”鄞山走到偏房外,把站在門前低著頭的阿七牽上,壹同走到妻子面前。
  “水兒?”婦人病白的臉上竟浮現壹絲激動的紅暈。
  “嗯!”阿七點點頭,隨後緩緩擡起頭看向眼前婦人,只壹眼,記憶的碎片再次重鑄。
  她想起自己曾經無數次在這張慈祥卻病白的面容前歡聲笑語……
  “給妳娘疏壹道真氣,平復她心情,不然她會昏死。”張天流提醒道。
  阿七這才回過神來,果然發現母親激動的兩腿壹軟,翻著白眼往下倒。
  鄞山急忙伸手去撫,阿七則握住母親脈門緩緩的註入壹絲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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