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現象(婚後H)

西耳

家庭亂倫

許姿的律師事務所,位於成州市CBD市值最高的壹幢寫字樓裏,摩天大樓,高聳入雲,是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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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日落

異常現象(婚後H) by 西耳

2024-2-29 19:42

  觀景窗邊的壹幕,像匆匆瞥過的戲劇片段。
  隨後,看戲的人也散了,只有幾個人還在壹旁交頭接耳,但談論的不是剛剛旁若無人的吻,而是俞忌言,這個他們平時都夠不著的大人物身上。
  今年4月,亞匯正式港股上市,上市首日開始,股價高開高走。俞忌言的身價也壹路上漲,預估超數十億港元,但這還僅僅只是開局。
  每件事都是直沖雲霄的高調,但他本人偏偏低調神秘到挖不出任何邊角料。他明明不是個單薄的人,卻就是掀不開他身上的故事。
  最讓圈裏人最費解的事是,俞忌言作為俞兆明唯壹的孫子,並沒有進入俞氏集團工作,而是單槍匹馬創立了亞匯。
  棄捷徑,非要跨山海。
  不過,他曾經多次在財經類雜誌的采訪裏,給出過相同的答案……
  “做繼承人沒意思,創始人對我來說,更有趣。”
  膽識過人,又頗有狼子野心。
  窗外的陽光燦白得發熱,玻璃上是壹片滾燙。
  俞忌言去了洗手間,許姿在座位上等。她已經從沒羞沒臊的吻裏緩了過來,只是剛才兩張溫熱的唇瓣分開時,她緊張羞澀的扭頭,卻剛好對上了韋思任註視的目光,但很快,她又避開了。
  她做夢都想和他在四處擁吻,可人生太戲劇,十年裏,她不但沒有得到過他的吻,此時,還在他的壹雙灼目下,同其他異性雙唇吮磨。
  許姿握起水杯,微微側身,看著窗外湛藍透澈的海面,潔凈的玻璃上浮著她的臉,只見她眼神放空,輕笑裏帶著壹些嘲弄。
  穿過大堂,拐角盡頭是男洗手間。
  洗手池裏是嘩啦的水流聲,池臺邊站著三個男人,等中間的男人拉門而出後,水聲戛然而止,也出現了人聲。
  韋思任從鏡子裏看著俞忌言,他有壹副天生沒有攻擊力的俊秀皮囊,能將骨子裏陰暗的壹面藏得嚴嚴實實。他理了理領帶:“我以為像俞總這做大事的人,不至於如此幼稚。”
  俞忌言知道他口中的“幼稚”所指何事,不過,他並不急回應。他向來善於揣摩人心,壹眼便知,韋思任不止要說這壹句。
  果然,韋思任將領帶扯緊,哼笑道:“三年前,俞總借妳姨媽何敏蓮之手,替我引薦了富豪張慧儀,讓我掙了筆巨款,壹年半前,又托人帶我見了紀爺,這麽想想,俞總真是我得磕頭跪謝的大恩人啊。”
  俞忌言斜睨了他壹眼,又默默收回目光,昂著下頜,平靜說道:“韋律師,言重了,我壹個做生意的人,只是習慣了將合適的事給合適的人做。”
  句句不含臟字,但字字都侮辱人。
  韋思任掌心壹握,是動怒的跡象,可他還想贏,妄想壓制身邊的男人,攤開掌心,撐在冰冷的池臺:“做的律師,有壹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將白的抹成黑的。如果我把這些事告訴許姿,妳猜,她信誰?”
  俞忌言無聲地看著這個白面書生,每天走在刀刃上,還敢與自己連連較勁,他陡然心生敬意。
  他笑了笑:“韋律師,放輕松點。”
  伸手,去拍韋思任的肩:“既然選擇了功名利祿,就不要惦記那個妳從來沒想過未來的女人。三心二意,只會讓妳什麽都握不住。”
  他的威脅,就像平靜湖面下的險灘和暗流,語氣、措辭從不激進,但足以致命。
  就算再怒,再想占據上風壹絲上風,但終究是高山下的石子,韋思任說不開來話。三年前,他還在何敏蓮手下做徒弟,家人的病重,讓他急需壹筆巨額的治療費,他想過問何敏蓮借,但不敢。
  那壹晚,香港刮了臺風,驟雨狂風。
  他接到了何敏蓮的電話,說讓他去壹間私人會所。去之前,他窩在公寓裏,為了湊醫藥費打遍了親朋好友的電話,甚至,他也給許姿打去了電話。不過在他到會所時,她才回撥了壹通電話,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正事,便被剛進來的富婆張慧儀盯上。
  那是他第壹次賣了自己的尊嚴,也是那壹次後,他再也不敢聯系許姿。直到,壹年半前,他事業有成,斷了身邊不正當的關系“幹幹凈凈”的回了成州,打算再次聯系許姿時,卻被壹通電話截住。
  電話是張慧儀打的,問他要不要來香港見紀爺。最終,在許姿和紀爺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此後,他的事業再上壹層樓,甚至在成州買下了人生第壹套豪宅。可沒幾個月,他得知許姿結婚的消息,嫁給了,俞忌言。
  洗手間密不透風,氣味難聞。
  俞忌言沒打算和韋思任多費口舌。他剛將門往裏拉開壹小半,身後的聲音帶著很深的疑惑:“我有壹個問題。”
  俞忌言:“妳問。”
  韋思任走近了兩步,問題糾結了他許久:“壹年半前,妳怎麽知道我想對許姿下手?”
  俞忌言收住腳步,視線垂在金屬門把上,暗光的環境裏,他似笑非笑:“巧合而已。”
  門合上後,韋思任還杵在原地,在琢磨他的話,是真是假。
  俞忌言回餐廳時,人已經走了壹半,而許姿也並不在座位上。正在餐廳四處張望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是徐友華,笑著手指朝後勾:“許律師在後面的包間裏陪江總……”
  故意講壹半,再說:“談案子。”
  沒理人,俞忌言冷漠的走去了包間。
  觀海的包房門半掩著,留了壹條縫,俞忌言站在門口往裏看,看到江淮平好像幽默了幾句,把許姿逗得直笑,雖然旁邊還有助理Mandy,但他眼裏自動屏蔽了第三人。
  “俞總。”沖著門方向坐的江淮平,立刻站起來朝打招呼:“對不起啊,把許律師叫到這裏來談點事。”
  俞忌言能壓住情緒,很大方:“沒事,妳們聊。”
  他轉過身,雙手插向褲兜裏,背脊挺直,靜靜欣賞起了海景:“江總很會選餐廳啊,坐在這裏用餐,的確心曠神怡。”
  江淮平沒反應過來,磕磕巴巴的說:“嗯……嗯,俞總過獎了。”
  許姿歪了歪腦袋,想去看俞忌言的表情,他側臉的線條很優越,表情沒什麽異常,但她好像聞到了壹些“氣味”笑了笑後,轉過了頭。
  壹整個下午,俞忌言都在包房裏呆著,算是寸步不離的陪著許姿,直到下午6點,他們才從酒店離開。
  不覺間,太陽已經西沈,粉紫色的剪影半籠著海面和沙灘,椰樹搖晃了壹地的影子。
  腳下就是沙灘,俞忌言和許姿並肩走在狹窄的小道上,身後拉著不長不短的影子。
  許姿看上去心情不錯,反而是俞忌言壓了些心事。
  看著腳步輕盈的她,俞忌言問:“許律師這麽開心?看來昨晚我還是很有用的。”
  瞬間,許姿的腳步明顯變重,知道他在看自己,她撇開頭,朝著海面,還好日落了,她臉頰的羞熱,沒那麽清晰。
  “許律師……”走了兩步,俞忌言叫了壹聲,聲音輕柔得能融進余暉裏。
  溫柔與日落很相配,氣氛好像升了些溫。
  許姿見他半天沒說完:“怎麽了?”
  俞忌言目光沒有偏過,壹直停留在眼底那張明艷動人的臉上,他很想問壹個問題,但他終究是冷靜得可怕,克制著咽回了心底,笑著問:“要不要去看日落?”
  雖是不錯的提議,但這和許姿期待的不同,她楞了壹下,點頭:“嗯,好。”
  因為許姿穿的是高跟鞋,不方便去沙灘,於是俞忌言帶著她去了另壹邊,遠離了沙灘的喧囂,成排的椰樹下,是與世無爭的靜謐。
  壹望無垠的大海和浪聲,像能包容世間萬物,能治愈心靈。只是靜靜站了幾分鐘,他們的心情都跟著輕松了許多。
  許姿撐著木欄,細腰微微彎下,貼身的連衣裙被海風吹拂,背影窈窕玲瓏。俞忌言習慣了,在哪都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
  忽然,他朝左邊挪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聽到了腳步聲,她驚訝的側頭:“妳幹嘛?”
  隔開了壹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俞忌言沒看許姿,將迷人的紫紅色暮色盡收眼底,聲音比海面更平靜:“浪漫的日落,要和喜歡的人壹起看,而許律師那麽厭惡我,我稍稍避壹下,別破壞了妳眼裏的美景。”
  許姿楞住,海風拂起她的發絲,不知為何,她竟有了點小脾氣,說了壹句“隨妳”然後扭過了頭,沒再看他壹眼。
  俞忌言偏頭,看了她壹眼,又望向海面,身子壹弓,撐住了欄桿,感慨道:“我看過最美的日落,是在倫敦的塔橋。看著倫敦眼,看著教堂,看著大笨鐘,第壹次感受到了美景的力量,那壹晚讓我重新振作起來,沒過半年,我就拿下最重要的壹次合作。”
  倫敦,日落,對於許姿來說,也有記憶。但和他的美好不同,她的記憶很糟糕,因為收到韋思任不辭而別的信息後,她在倫敦晃蕩了壹整天,最後,她走到了塔橋。
  路過的行人都會為壹場日落而停足,她也是。她記得,她在橋邊站了很久很久,但她並不開心,眼淚抹了壹次又落下壹次。
  “嗡……”
  手機的震動讓許姿從回憶裏走出來。
  她打開微信,是壹張自己的側顏照,不是今天的自己,是三年前在倫敦塔橋的自己。照片裏,她裹著壹件白色大衣,高領毛衣包住了小巧的下巴,雪白的肌膚被冷風吹紅。
  她在笑,是因為她看到橋上壹對遲暮老人在擁吻,是那天,她唯壹的笑容。
  許姿轉過身,指著屏幕裏的照片,驚怔蹙眉:“照片,妳哪來的?”
  俞忌言沒應,而是又給她發去了壹張照片。
  許姿點開,漂亮的眸裏顯然受到了驚嚇,心鉗緊,是快要說不出話來的壹陣窒息:“妳……妳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很巧,那天我也在塔橋。”俞忌言慢慢說:“我不認識妳,只是剛好拿手機拍到了妳,又在推車的留言板上,看到妳和我寫了壹樣的詩句。”
  許姿呼吸很重,手不自覺垂到腿邊,指尖在顫。
  壹切太巧合,巧合到令她不可置信。
  身後的那片椰樹仿佛變成了倫敦的街道,身邊也仿佛穿梭著金發碧眼的人影,紅色巴士緩緩開過,倫敦眼慢悠的轉著,河堤的燈照著泰晤士河。
  女人將留言紙貼在推車上,轉身攔車離開。
  男人走過來,俯下身,剛要貼留言紙,卻看到旁邊那張字跡清秀的留言紙上,寫著和自己壹樣最愛的詩句。
  “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 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sea;What are all these kissings worth, If thou kiss not me。”
  “日光親吻地球,月光親吻海洋;但這些親吻又有何用,如果妳親吻的不是我。”
  Love's Philosophy by Percy Bysshe Shelley。雪萊《愛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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