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仆從位面

　　回到臥室，蘇業照例使用封鎖之籠，防止外界的窺探，然後喚出地傲天和王大錘。
　　“這些天的戰鬥，妳們有什麽體會？”蘇業問。
　　“很好！尤其在我們兩個大戰二十三人後，我感覺我很快能晉升白銀！”王大錘道。
　　“嗯，也就是說妳還需要很久才能晉升白銀。”蘇業道。
　　王大錘全身無力。
　　“地傲天呢？”蘇業問。
　　“嘰嘰咕咕！”地傲天滿面興奮。
　　蘇業點點頭，道：“也就是說，妳們兩個，和那些普通仆從不同，都能從實戰中獲得提高？”
　　“是的！”王大錘驕傲地道。
　　蘇業靜靜地思考。
　　“陛下，您現在實力太低。”王大錘。
　　“嗯？”蘇業冷冷地掃視王大錘。
　　王大錘嚇得魂飛魄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現在位階太低，如果位階再高壹點，力量再強壹點，哪怕沒有元素領主的血脈，也能獨占位面，成為真正的位面之主。到時候，我和地傲天就可以生活在那個位面之中，統帥族群，實力源源不斷提高，當然，永遠不會高過您。”
　　“還可以這樣？”蘇業完全沒想到，因為最近自己速讀過很多位面學、血脈學和召喚學相關的書籍，根本沒有提到這壹點。
　　王大錘小心翼翼道：“不是我瞧不起那些魔法師，是因為魔法師們太年輕了，我與地傲天，隨隨便便就能活幾百歲。”
　　“嘰嘰咕咕！”地傲天笑嘻嘻高舉尖刺骨棒。
　　“妳下次再這麽說，我的靴子會狠狠親吻妳的屁股。”蘇業白了壹眼王大錘道。
　　王大錘偷偷看了壹眼蘇業，松了口氣，道：“我們神跡仆從，和普通仆從不壹樣。”
　　“妳原本只是奇跡仆從。”蘇業道。
　　“那遺骸不是我的，我是真正的神跡仆從。”王大錘壹臉無奈。
　　蘇業陷入沈思。
　　“而且，我和地傲天還是有壹些不同，我比他聰明，而且擁有更多的記憶。”王大錘道。
　　地傲天撇撇嘴，但沒有反駁。
　　“比如關於位面的知識？”
　　“對。比如巨人丘陵，是由泰坦的力量形成，那麽，壹旦您的血脈達到‘巨人領主’的層次，就可以將這個位面納為己有。不是妳們理解的位面之主，而是真真正正的位面之主，讓整個位面的壹切都聽您的。您壹念之間，可以讓壹界飛花，讓樹木枯榮，改天換地。到了那時候，我進入巨人丘陵，就會……如同新生，與您和巨人丘陵同壽。”
　　地傲天用力點頭。
　　蘇業面露細微的驚色，這些都是魔法界沒有觸及的知識。
　　這些理論必然會推動魔法界。
　　“那麽，除了我成為巨人領主血脈，還有別的辦法嗎？”蘇業問。
　　“準確地說，哪怕您有巨人領主血脈，也只是有機會而已，還需要足夠強大的力量。如果沒有巨人領主血脈的力量，您擁有神靈的力量，也能徹底轉化巨人丘陵。這個世界上已知的神力位面，大都在眾神之手。”王大錘道。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蘇業問。
　　“如果是別人，可能沒有辦法，但……陛下您不壹樣，您隨著力量的成長，或許有辦法。但是，無論如何，也需要您掌握足夠多的力量，反正青銅位階肯定不行，白銀位階不好說，但黃金位階可能有希望。”王大錘道。
　　蘇業道：“族群仆從論，妳聽說過嗎？”
　　“我知道，這是妳們魔法師的研究成果，但這個研究缺少壹個根基，那就是位面。族群仆從的前提，是有壹座性質相合的神力位面。否則，最多只能召喚出壹支小隊。像地傲天加兩個小跟班，像我騎著羊，基本上是極限。”王大錘道。
　　“這也就是說，如果我真正掌控巨人丘陵，妳進入其中安家，巨人丘陵就可能誕生壹個真正的矮人王國？”蘇業問。
　　“是壹定能。”王大錘正色道。
　　“所以，妳們現在戰鬥，不斷磨礪自己，也是為了那壹天？”蘇業問。
　　地傲天和王大錘輕輕點頭。
　　王大錘補充道：“我們和其他普通仆從不壹樣，他們的力量是固定的，但我們可以不斷成長。而壹旦形成……暫時稱之為‘仆從位面’，那麽，所有同壹系的仆從，比如我手下的普通矮人，也可以不斷成長。換言之，神跡仆從配合神力位面，等於復活壹個族群，然後，創造壹個新族群。”
　　“眾神呢？是不是每個神靈都有許多這樣的仆從位面？”蘇業問。
　　王大錘搖頭道：“眾神並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們的力量，受各種因素影響。比如主管戰鬥的那位男神，他的仆從位面，就不可能有我們矮人鐵匠，他的仆從位面，是人獸結合的怪物，可以稱其為獸人。”
　　“等等……照妳這麽說，戰鬥之神阿瑞斯是獸人主神，工匠之神伏爾甘是矮人主神，那月亮與狩獵女神是精靈的主神？”蘇業問。
　　“是的。”王大錘道。
　　“神界的神戰，大多數情況下，是他們的仆從位面在戰鬥？”蘇業問。
　　“是的。新神和真神經常親自參戰，但主神最多是派遣分身戰鬥，神王幾乎不參與神戰。”王大錘道。
　　“妳不會是神界的神跡仆從吧？”蘇業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甚至懷疑我是神。”王大錘壹臉認真。
　　蘇業和地傲天齊齊翻白眼，連黑魔羊都壹臉鄙夷。
　　“我看妳還是需要現實的毒打。那我就決定了，我接收無限挑戰，到時候，妳們兩個代我戰鬥壹整天。”蘇業道。
　　“願為陛下效勞！”王大錘半跪在地。
　　“嘰嘰咕咕！”地傲天雙手朝天高舉，如同希臘人向神祈禱。
　　蘇業突然道：“對了，我得到了兩種天賦，妳們倆也在紛爭女神的神賜之光中，有沒有得到好處？”
　　蘇業仔細觀察兩個人。
　　“當然有！”王大錘興奮地道。
　　“嘰嘰咕咕！”
　　“咩咩……”
　　蘇業難以置信地看著黑魔羊。
　　“妳也被神賜了？”
　　黑魔羊用力點頭。
　　王大錘道：“我獲得的天賦是‘戰鬥狂熱’，越戰越強。地傲天獲得的天賦叫‘魔法延長’，能大幅度增加施法距離。”
　　蘇業無奈地看了壹眼地傲天，這小子運氣真好，自己都沒有。
　　“咩咩……”黑魔羊咬著王大錘的衣角輕輕拖曳。
　　“這個畜生更猛，源於我的金屬主宰，獲得‘金屬戰體’，可以將身體在短時間內轉化為更堅硬和強韌的金屬，金屬會吸收所有的傷害，解除金屬化後，身體不受任何影響。當然，如果金屬戰體被直接摧毀，它還是會死。”王大錘羨慕地摸著羊角。
　　“咩……”黑魔羊仰天大叫，讓蘇業聯想到站在懸崖邊高喊的獅王。
　　蘇業無奈，金屬戰體是這些天賦中最稀有也最強大的壹種，竟然讓壹頭羊給得到了。
　　蘇業突然道：“如果在它變成金屬的時候殺死它，我們是不是就有無限的高品質金屬了？”
　　黑魔羊盯著蘇業，不斷後退，直到屁股撞在墻上。
　　王大錘笑道：“不會，它死後那些金屬會消散，就像您的魔法終究會消散壹樣。”
　　“可惜了。”蘇業看了壹眼黑魔羊。
　　黑魔羊瑟瑟發抖。
　　第二天壹大早，第壹學院角鬥場外掛起兩條棉布長幅。
　　第壹條長幅寫著，從今天開始，蘇業會逐漸加賽。
　　第二條長幅寫著，九天後，蘇業會進行第壹木樁的無限角鬥，從今天開始售票，而且，歡迎所有第壹木樁的角鬥士報名參與，只要上場，就能獲得十金雄鷹的補助。
　　消息轟傳全城，數不清的觀眾湧向第壹學院角鬥場買票。
　　眾多第壹木樁的角鬥士紛至沓來，報名要與蘇業角鬥。
　　這壹天，蘇業參與七場角鬥賽，只有壹場是鬥獸。
　　晚飯後，蘇業給克莉梅拉上課。和前壹天相比，克莉梅拉更活潑，在課堂上不斷提問說話，蘇業甚至鼓勵她這麽做。
　　上完課，朱利斯帶著兩人前往斯巴達排名第十的烈鷹角鬥士學院。
　　烈鷹學院的角鬥士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壹晚，蘇業親自戰鬥，壹旦魔法耗盡就冥想恢復魔力，耗盡三次魔力後，挑戰結束。
　　由於只是挑戰賽不是角鬥賽，蘇業和對方都留手，蘇業關閉了壹些天賦，對方壹旦靠近擊中蘇業壹次，就算對方贏。
　　魔法威力減弱，間接延長了戰鬥時間。
　　最終，蘇業戰鬥十二場，勝利九場，兩場因魔力耗盡而打平，壹場被強大的巔峰白銀戰士逼近，長矛擊中身體，算失敗。
　　這是私下切磋，並不影響角鬥場的連勝戰績。
　　蘇業進入獵鷹角鬥士學院的時候，那些角鬥士帶著敵視和輕蔑。
　　當蘇業離開的時候，每壹個角鬥士的目光中都充滿敬意。
　　第二天，蘇業參與九場日常角鬥。
　　第壹學院角鬥場的日常觀眾數量，正式突破兩萬人！
　　無限挑戰的門票也已經出售大半。
　　九天時間壹晃而過。
　　蘇業完成挑戰九大學院的壯舉回到角鬥場的時候，整個第壹學院角鬥士都在歡呼，科莫德斯用力拍了拍蘇業的肩膀。
　　差點沒把蘇業拍坐地上。
　　“明天的無限挑戰，我會觀戰！”科莫德斯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