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地宇宙

　　手持令牌，江寒順利進入了聖者宮所在的小千世界。
　　時空變換，出現在江寒眼簾中的，依舊是壹望無際的海域，還有那壹座座巍峨島嶼宮殿，議論大日於天空中照耀。
　　“這方世界，似乎沒有黑夜？”江寒站立在雲霧間，心中暗道。
　　“這方小千世界穹頂，直接面向諸天本源中的太陽星，吸收最本源的星辰之力，當然沒有黑夜，不過，這世界的本源之力果真濃郁，妳若是能找到本源之地讓我肆意吞噬，定能快速恢復界木芯的根基。”
　　突然，江寒的心神深處，傳來了‘月木神’的聲音。
　　“每壹方世界本源都有自我意誌，豈是那麽容易吞噬？我是去聽聖者講道，這個小千世界中生活著諸多聖者，不要給我惹麻煩，等我修為逐漸提升，日後能掌控其他小世界，自然有妳的機會。”
　　江寒心中對‘月木神’道。
　　“嗯，我不會貿然行動，我雖是天生神靈，也知曉壹些大神通，可畢竟不是從凡俗中壹步步修煉上來的，這天地又經歷了大變，過去的經驗不適合妳，妳的修煉還是要靠自己。”月木神又道：“下方有很強大的聖者在用心識窺探，我要藏起來了……”
　　月木神的聲音漸漸消失。
　　“很強大的聖者？”江寒喃喃自語，神情又恢復了平靜。
　　嗖！
　　看準方向，江寒化為流光，徑直降落到了真壹聖者所在殿宇，直接走了進去，很快，他就來到了大殿廊道前，在散發著溫暖之意的殿廳中央，正有著壹道人影閉眼盤坐。
　　“師尊。”江寒跨入殿廳壹步，恭敬行禮道。
　　那人影聞聲，緩緩睜眼，壹襲白袍在身，顯得溫文爾雅，真壹聖者露出了笑容：“過來坐下吧。”
　　真壹聖者揮壹揮衣袍，在殿廳中，便又出現了壹玉質圓臺。
　　“是，師尊。”江寒很乖巧上前，盤膝坐在了師尊的面前。
　　“江寒，我聽妳青壹師兄說，妳今日連敗數位精英弟子，奪得了旋幽秘境名額？”真壹聖者微笑道。
　　“徒兒僥幸罷了。”江寒沈聲道：“被文夢影師姐直接擊敗，距離宗門中的真傳弟子，徒兒還差的遠。”
　　“不妄自尊大是好事，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妳只要將《水源之體》修煉至小成，戰力達到真丹境門檻輕而易舉。”真壹聖者點頭道。
　　“妳作為我的弟子，不要將目光局限於宗門內，要比，就要和周國，和整個東域萬千國度中最頂尖的天才去。”
　　江寒恭敬點頭。
　　“妳青壹師兄說妳跨入空間本源法則大門。”真壹聖者道：“那水、空融合的幻身秘術，給我施展看看。”
　　“弟子遵命。”江寒道。
　　本來，按照江寒所想，師尊應該是要向自己講解《水源經》，卻沒想到竟然要先看自己施展身法秘術。
　　“是因為空間法則？”江寒暗道，他沒敢耽誤，快速起身，來到了殿廳的壹隅。
　　嗡！法則波動降臨。
　　以江寒為中心，方圓十米內，憑空出現了八道晶瑩剔透的雪花，雪花之間的虛無空間中，隱隱有著絲線勾連彼此，顯得頗為完美。
　　真壹聖者不由點頭。
　　九道雪花，彼此勾連，其中蘊含著水、空間兩系法則波動，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那雪花，便是施展幻身的核心，那絲線，便是操縱幻身的關鍵。
　　“雪境，生！”江寒心念壹動。
　　八道雪花上法則秘紋隱現，直接延伸化為了八道幻身，剎那間，九道身影遁尋著那熟悉的空間波動感，同時行動，變幻莫測而來。
　　嗖！嗖！嗖！
　　瞬息，九身莫測歸壹，江寒恢復了本來狀態。
　　“師尊。”江寒恭敬道。
　　“確實跨入了空間本源法則大門。”真壹聖者點頭笑道：“能夠在天元境就感悟空間法則，並使用秘術將水、空融合，將來開辟內天地，跨入聖境，把握就大多了。”
　　江寒心中壹動，內天地，是什麽？為什麽說融合兩大法則，跨入聖境的把握就大了？
　　“過來坐下吧，從今日起，我就來給妳講道。”真壹聖者道。
　　“是，師尊。”江寒連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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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廳中，真壹聖者與江寒對坐著。
　　“江寒，妳覺得我們這方天地，到底是什麽？”
　　“是無數的世界、星辰、生靈，於壹方浩瀚空間中交融，在漫長時光長河中形成的壹切。”江寒沈聲道，他只是依據自己的認知而回答。
　　“說的差不多，往古來今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宇宙二字便已概括天地所有。”真壹聖者輕笑道：“那妳覺得，這宇宙天地的起點為何？終點又為何？起點之前是什麽？終點之後呢？”
　　“師尊，您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江寒沈默半晌，開口道。
　　真壹聖者平靜道：“妳只是闡述我們修行的真諦，妳能說說，妳認為的道？是什麽？”
　　“道？自然法則？天地規則？”江寒疑惑道。
　　“壹代代的修行者，乃至那些至高的帝君，都想弄清楚，到底什麽才是道，可惜，沒人能完全解答。”真壹聖者輕輕搖頭道：“不過，也有壹些修行者有著闡述。”
　　“壹種是宇宙本源之道，即這方宇宙的自然構成，如五行之道，如時空之道，如雷霆之道等等，它們皆能在這宇宙中尋找到根源，總稱為法則之道。”
　　“壹種是天地運轉之道，即宇宙初開，天地萬物誕生後，時間長河下，無數事物、生靈運行規則之道，如生命之道，殺戮之道，毀滅之道，命運之道，光明、黑暗之道，甚至於功德之道等等，它們在這天地中，存於無數生靈的內心，卻無法實際具象，總稱為規則之道。”
　　“這便是如今修行者中，極為流行的，法則、規則兩種大道的劃分之說，兩者相輔相成，共同構成了我們這方宇宙。”
　　“法則、規則，共同構成我們這方天地？”江寒喃喃自語。
　　“這只是些許說法，大道難言，無人可以掌控領悟所有的道，誰又能說清楚呢？”真壹聖者盤膝坐著，壹襲白袍，顯得瀟灑異常，笑道：“此大道之說，妳只需知曉就行，倘若有壹天妳能成為這天地宇宙的至高存在，再言大道不遲。”
　　“徒兒記下了。”江寒點點頭。
　　真壹聖者笑道：“《古言道書》看過嗎？”
　　“弟子翻閱過壹次。”江寒點頭。
　　“兩條大道，構成宇宙，修行者，不為順逆天時，只求得證大道，那妳說，修行到終極，追求的到底是什麽？”真壹聖者微笑著，望著江寒。
　　“修行到終極，追求的是……”江寒露出了驚愕神色，爾後吐出了兩個字：“天地！”
　　“哈哈，孺子可教也。”真壹聖者笑道：“修行者，求長生，但又有誰能活過天地宇宙？修行，便是求道，求道，便是求天地！”
　　“似乎，明白了壹點。”
　　“嗯，這個問題妳只須自己思索，大道在己心，得出符合自己的結論即可，現在，我要和妳說的是關於神聖、仙聖兩法的區別與緣由。”
　　“師尊請說。”江寒恭敬道，仔細聆聽著，他知曉這才是從人至聖最重要的地方，兩者到底有什麽差異？
　　“我現在要說的，是神、仙的起源，到底什麽是神，什麽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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