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傲嬌的表姐很驕傲（壹）

第二天，馬特照常來到公司，壹切似乎都是那麽平常。
但馬特心中還是很興奮，因為據他看來，昨天的催眠十分成功，並且有鑰匙在手，他便掌握了可以經常催眠表姐的方法了。
恰巧表姐來拿壹個文件：“馬特，來，把文件遞給我壹下。對，就是這個。”
“喔，是關於心理學理論的啊。”
“對啊，怎麽啦？”
“沒事嫣茹姐，看來您不光在理療技巧上精湛，對心理學理論也很有研究啊。您可是我見過的心理學理論最強的人了。”
“哈哈，謬贊啦馬特。”
“您認識的人中，還有比您厲害的人嗎？”
馬特別有用心地問道。
“當然有啦，比如麥……不是，應該是……他是我哥大的……不是，怎麽壹下記不起他叫什麽名字了，哎，年紀大了。”
“啊？”
對於表姐的回答，馬特發現催眠的暗示很有效果，表姐現在出現了輕微的記憶混亂地癥狀，但……這個人不應該是自己嗎？“怎麽啦？”
“沒……沒事，我力爭成為那個人！”
“哈哈哈，人不大口氣倒不小，那妳可得抓緊看看書了。我昨天還做夢夢到妳去了哥大呢，不過啊，妳得從基礎壹步步來。”
“做夢？”
馬特皺起了眉頭。
又到了令人興奮的周四晚上，馬特已經不覺得很忐忑了，但依舊小心地打開那扇門，表姐照常處在了催眠狀態下。
“嫣茹姐？”
“嗯……”
“前天的催眠為何會失效呢？”
“前天？催眠？”
表姐似乎對這個很敏感，迅速眉頭緊皺，並且情緒有些激動。
“糟糕。嫣茹姐，現在妳……需要放松，放松，專註地看著這個漩渦，是的，妳要跟隨它越走越深，越走越深……”
馬特對著手抄的催眠術語壹步步引導著表姐恢復了平靜。
“嫣茹姐，下面是妳內心的聲音，它將向妳詢問幾個問題，妳要耐心地回答。”
“嗯……”
“很好，在妳做的催眠理療中，有沒有出現暗示不會被執行的情況？”
“嗯……有時會出現。”
“我們更具體壹點，比如有個人過於自卑，我們想辦法將他振作起來。采取的辦法壹般是更改他過去的自卑的記憶，插入壹段正常的記憶，但這段正常記憶有時會不會出現植入不成功的現象。”
“會的，因為催眠中的暗示只會停留在人的潛意識中，如果與正常生活反差大的話，病人的顯意識，也就是理性思維就會自我否定這個想法，植入就會不成功。”
“那如何才能成功的植入呢？”
“那就……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從病人的生活入手，不斷修改植入的記憶，讓這段記憶與真實情況出入不大，這樣再加上些誘導，就沒問題了。”
“哦……”
與現實情況出入不大……難怪，表姐壹聽我跟她壹塊去哥大，肯定就會否定這個想法了。
那如何能夠出入不大呢？馬特陷入了思中。
忽然，放在壹邊的魔方進入馬特視線中，對！就是它！原來李嫣茹出生在壹個書香門第，她的父母、祖父母都是頗有名氣的知識分子，所以李嫣茹小時家庭生活十分幸福。
但不幸的是，爆發了震驚世界的“六四”事件。
身為大學教授的父母也因為支持學潮而遭到了處分，家境從此沒落。
曾經有段時間，為了躲避風頭，壹家人便搬到了馬特所在的城市中。
所以，在幼時馬特與李嫣茹有過接觸，但至今也沒什麽印象了。
有次馬特在隨母親壹塊去李嫣茹家中串門時看到了壹個魔方，深深地被吸引，李嫣茹便將魔方的玩法告訴了馬特。
從此，這便成了馬特的終生愛好，在無聊時馬特便會擺弄壹下這個五彩的立方體。
“嫣茹姐，妳看這是什麽？”
“是……魔方。”
“對，妳會玩魔方嗎？”
廢話！當然了。
“會……”
“那是誰教妳玩魔方的呢？”
“是……當時的鄰居吧，也可能不是，太小了，有些記不清了。”
太好了！記憶本來就模糊，就不必再去費力處理了！“那妳還記得是誰教給妳的表弟，馬特玩魔方的嗎？”
“這個……更加記不清了。”
“很好。下面，我們來捋壹捋這段記憶。其實妳很小的時候搬到了馬特家的隔壁，妳們兩個是鄰居，妳還記得嗎？”
“嗯……”
嫣茹顯然有些疑惑，皺著眉頭，但可能是因為記憶確實模糊，無法反駁這些話語，也就慢慢接受了。
“很好，小時候因為妳家裏缺少玩具，妳壹有機會就會跑到馬特家裏找他玩，妳還記得嗎？”
“嗯……”
這也壹半是事實吧。
“有壹天下午，陽光明媚，妳在馬特家中發現了壹個彩色的立方體，妳興奮地詢問馬特這是什麽，他告訴妳這是魔方，並且開始手把手交給妳怎麽玩。這些，妳還記得嗎？”
“這……”
嫣茹眉頭皺的更狠了：“記得……”
“很很……很好！”
馬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馬特當時已經玩的很好了，很快就能拼好。而妳卻連續學了壹星期才學會，不是嗎？”
“嗯？”
嫣茹顯然對這個時間產生了壹定質疑：“學了壹星期……”
“對，壹星期，那時妳纏著馬特讓他把方法壹遍遍教給妳，最終，在壹天早晨妳終於學會了，這些妳都忘了嗎？”
“是……現在有些記起來了。”
太棒了！馬特又對這壹記憶進行了深層次的誘導，馬特擡頭看看時間，擦擦汗珠，深呼壹口氣，道：“嫣茹姐，現在妳可以慢慢醒來了。對了，妳擔心過自我催眠過程有人進理療室嗎？”
“嗯……擔心過，最近壹直在懷疑我被某些人下了壹些暗示。”
“什麽？！”
馬特稍稍放松下來的神經立馬又緊繃起來：“您……您……懷疑是誰呢？”
“呂誌！現在越來越懷疑是他，但似乎又不像。等過幾天調出監控錄像來看看到底是誰。”
對啊，還有監控！馬特竟然忘記了這壹點，冷汗壹下擠滿了後背。
“那……那……嫣茹姐，為何不直接把呂誌開除。”
“壹來沒有證據，二來目前看來暗示也沒有什麽傷害性，第三個便是呂誌有很多同學資源，對理療室的發展十分有幫助。過幾天我就把催眠場地改到家中，這樣就不必擔心了。”
“該死！”
馬特壹想到表姐如果回家，自己就沒有機會再催眠表姐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
馬特壹擡頭，發現時間已經很晚，再這樣拖延，李嫣茹醒來後可能就發現了，他匆匆下了醒來的命令便離去了。
這幾日馬特壹直在思如何改變困局，忽然壹個“以夷制夷、借力打力”的法子出現在了腦中，馬特不禁微微壹笑。
“馬特，在這笑什麽呢？”
馬特壹轉頭，正是表姐，甜甜地笑著：“沒……沒什麽。”
“哈哈，壹定在想什麽壞點子呢。哎？妳還在玩魔方啊。”
李嫣茹伸出纖細的雙手，拿起桌上的魔方。
自從上次暗示完畢後，馬特便在桌上擺放了壹個魔方，希望找機會引起李嫣茹的註意。
“說起來，還是妳教給我玩的魔方呢，當時我好笨哪，足足學了壹星期吧得。馬特，妳怎麽了，怎麽楞住了？”
李嫣茹豈知道，就這壹句話已足以讓馬特震驚到顫抖，足以讓馬特的下體繃直。
馬特結結巴巴地胡亂回復著：“沒……沒什麽。”
“好了，要好好工作哦，走了。”
轉眼到了下周表姐進行自我催眠的日子，馬特趁他人不註意，溜到了呂誌的辦公室。
“呂教授，您好！”
“哦，馬特啊，請進，有事嗎？”
“是這樣，李醫生讓我告訴您，請您晚上八點左右來壹下理療室，據說有重要事情請您商議。具體您也不必再找李醫生了，她今天壹天都在陪客戶。”
“哦……八點？沒說什麽事嗎？好吧，我知道了。”
呂教授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木訥地點點頭，壹副老學究的模樣。
理療室的鐘表走向了八點鐘的時刻，早已在辦公室的呂誌緩緩走出，向理療室走來。
門未鎖，只留下壹條縫隙。
與那日的馬特壹樣，呂誌探進頭去，裏面的情形讓他震驚不已。
其程度真的不亞於當初的馬特。
“嫣茹，嫣茹？不會……不會她進入了催眠狀態了吧！”
呂誌剛要將她叫醒，忽然腦中閃過很多畫面，不論是曾經在網絡上看的小說也好，電影也好，現在夢寐已久的場景不就出現在眼前了嗎！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呂誌喘著粗氣，急促地道：“嫣茹，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到了……”
“很好，這個聲音令妳沈醉，讓妳服從，妳要服從我，妳要服從呂誌，明白嗎？”
“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誌，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完全服從某個人？”
“什……什麽……”
正在隔壁辦公室的馬特不禁捂著嘴笑了，原來他早在理療室中安裝了竊聽裝備，此刻他正認真聽著隔壁的動向。
“什麽教授，什麽專家！看到這情形跟壹般的屌絲沒什麽別嗎！”
但聽得隔壁又傳來了聲音。
“嫣茹，聽好，妳現在是那麽放松，那麽無憂無慮，就好像是在壹個風平浪靜的海面上行駛的帆船壹樣……”
“這才是專家！”
只聽得呂誌花了接近半小時，從海面的帆船到茂密的森林，再到樓梯，他用盡了招數，反復地將李嫣茹引向了壹個深層次的催眠狀態。
“嫣茹，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
“妳現在感覺怎麽樣？”
“很舒服，很放松……”
“對，今後妳只要聽到……‘南非食蟻獸’妳就會陷入與現在相同的催眠狀態中。明白嗎？”——“吆，還是個老文愛好者。”
馬特又壹次偷偷笑了笑。
“下面，妳將會感覺房間會非常熱……”——“時間差不多了！”
馬特聽著呂誌越來越過火的暗示，沖出門，快步走到理療室門前，故意跺著腳讓裏面聽到，用力咳嗽幾聲，叫道：“李醫生！”
只聽得理療室中壹片慌亂，呂誌立刻沖出來，捂著臉沖出了公司。
而馬特在喊完李醫生後便躲在壹邊的盆景旁以防被呂誌看到。
見他走遠後，馬特返回到理療室中。
只見此刻的表姐，額頭已是香汗淋漓，玉手無意識地尋找著上衣的紐扣，慌亂地解開，露出白皙的同樣掛著汗珠的酥胸。
馬特感覺下體又是壹陣繃直，但……此刻還不行。
“嫣茹姐，聽到我說話了嗎？”
“嗯？聽到了……”
“下面，妳將感覺到壹絲舒爽，空氣並沒有那麽炎熱，對，越來越放松，越來越清涼。”
“很好，今後……妳聽到‘南非食蟻獸’後不會陷入這樣的催眠狀態中。當妳聽到……有人說‘傲嬌的表姐很驕傲’這句話時，妳將陷入這樣的狀態中。明白了嗎？”
“明白了……”
“下面，妳將慢慢醒來，當妳聽到關門聲後，妳將會醒來。”
馬特慢慢走出理療室大門，開始對著樓梯大喊：“不要走，不要走！”
跑了壹陣後，馬特沖回理療室，對著已經醒來的表姐大喊：“嫣茹姐，妳，妳沒事吧。”
“我……我沒事……”
李嫣茹下意識地捂了捂胸口，道。
“嗯……那就好，剛才我看見呂誌呂教授偷偷溜進理療室，我就喊了他壹聲，他就跑了……”
“果然是他……”
表姐若有所思地道。
“怎麽？”
“沒什麽……那什麽沒什麽事妳就先回去吧馬特。”
“嗯……傲嬌的表姐很驕傲！”
“什麽……”
李嫣茹眨了眨眼睛，這次並沒有再去打馬特，而是癱軟下來，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成功了！”
馬特不禁興奮地壹喊：“嫣茹姐，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到了……”
“現在告訴我，妳認為是誰催眠並給妳很多暗示？”
“是……呂誌……”
“妳將打算怎麽做？”
“呂誌還是需要留在理療室的，只需要給他壹些提醒就行了；至於我自身的暗示，我將會用自我催眠的方式把它消除掉，當然，以後自我暗示的環節就放在家裏了。”
表姐太善良了！“嗯，嫣茹姐，妳有沒有想過，呂誌會得寸進尺嗎？”
“他……不會的，他是壹個老學究，讀書多，只是有些特殊的癖好罷了。”
“嫣茹姐，其實妳心裏壹直很擔心呂誌的繼續催眠，畢竟催眠是壹個非常危險的事情，不是嗎？”
“的確是危險……”
“對，所以妳對它的恐懼感將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嗯……”
“但妳又無法將呂誌開除，這讓妳很苦惱，不是嗎？”
“是……”
“所以，解決方法就是，把呂誌當作壹個病人來看待，將他的怪癖給消除……”
“是個……好方法。”
“對，但是妳自己親自去催眠，肯定會引起呂誌的不安。所以妳需要另選壹人來進行這個特殊任務。但選誰適呢？最好是同壹個理療室的，可以有機會；另外是不會引起呂誌懷疑的人，不是嗎？”
“對……可是找誰適呢？”
“馬特，他是個適人選。”
“對……”
“沒錯，就是馬特，這是妳心裏真實的想法？”
“對……”
“很好，自明天起，妳就會盡全力教馬特催眠技巧，好讓他成功完成那項特殊任務，明白嗎？”
“明白……”
“好，那當我數到五時妳就會慢慢醒來……壹、二、三、四、五。”
只見得李嫣茹慢慢睜開眼睛，茫然地往四周看看。
“馬特？妳怎麽在這？”
“嫣茹姐，您忘了，剛剛呂誌他……”
“哦，我想起來了，多虧了妳，這件事不要往外說了，我自有辦法。”
“哦……”
李嫣茹定了定神，捋了捋頭發，眼珠溜溜轉了幾圈，微笑著對馬特說道：“馬特？妳……想學催眠嗎？”
“Yeah!”
馬特盡力表現的不那麽興奮，但仍舊是幾乎吼了出來。
“嗯，那明天開始，我就正式教妳催眠，中午妳就不要休息了，咱們壹塊學習壹下。”
“多謝嫣茹姐，不，是嫣茹老師！”
“哈哈好啦，哎？這麽晚妳怎麽會在這？”
糟糕……把這茬給忘了，怎麽解釋，怎麽解釋！哦！有了！“那個……我晚上回去發現沒把魔方帶回去，回來拿壹下。”
“哦……是該回來，有空我再向妳請教壹下。”
接下來的壹個月對於馬特不禁是令人興奮的，中午他就跟著美麗的表姐壹塊學習催眠，雖然自己學的很慢，但終究是技藝精湛的表姐親自單獨輔導，催眠技巧也是飛速發展。
當然，在這期間，馬特也沒有浪費兩人獨處的時光。
他總是利用那句稍顯拗口的指令來不斷向李嫣茹進行著輕微的暗示，當然，其中有壹半的暗示都沒有作用，但仍舊在慢慢地改變著李嫣茹的記憶。
至於呂誌，馬特抽了壹個機會向他透露了些他擁有那晚的監控錄像後，這個學究竟驚慌失措了幾天，後來也是戰戰兢兢地在上班，絲毫不必擔心了。
現在在李嫣茹的記憶中，她與馬特壹直是鄰居，直到她出國那幾年母親才搬到別處。
馬特逐步將李嫣茹小時對許多強大的形象（比如鄰居家的哥哥、教授數學的老師、同班學神級的同學）都置換成對自己的印象。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是步步為營，像編壹部小說壹樣將情節安排的沒有缺漏。
他的目標，就是把自己變成表姐心目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這壹個月中，馬特能夠明顯感覺到表姐對自己的印象和看法正悄悄發生著變化。
李嫣茹與馬特的對話已不再是原本老師對學生的教導時的對話，現在更像是兩個同學在探討問題，甚至有時倒像是李嫣茹在耐心地傾聽馬特的講解，就好像壹個學生，或者是隔壁崇拜自己的妹妹。
“嫣茹姐，妳知道弗洛伊德夢境理論的壹般描述是什麽嗎？麻煩您給我這個學生解答壹下。”
馬特把自己昨天剛剛看書看到的東西背了出來。
沒想到李嫣茹壞笑著白了馬特壹眼：“考妳姐呢是嗎？”
“嫣茹姐，是真的請教啊！”
“嘿嘿嘿，妳不早就知道了嘛，還來問我？”
“啊……”
簡單的對話已足以讓馬特興奮地無法說話。
現在理療室中開會馬特不再是個局外人，而是被李嫣茹特別邀請進參加會議。
就像之前壹樣，馬特依舊搭不上話，經過上壹次，馬特也不想再丟人了，壹直保持著沈默。
不過馬特留意到，表姐在傾聽別人發言的過程中壹直有意地關註著自己的反應。
如果自己皺皺眉頭，做出困惑的模樣，李嫣茹就會讓發言人簡要重復壹下，或者自己親自用另壹種說法解釋壹遍；如果自己會心壹笑，李嫣茹就立即找機會把這個方案表揚壹番。
馬特想到此，不禁心中壹笑。
“要是這麽看，開會還是很有意思的。”
“好啦，剛才的問題我看大家都討論的差不多了，還有要補充的嗎？嗯，好。馬特？妳對這個問題怎麽看呢，大家都想聽聽妳的意見。”
“什……什麽問題？”
“這……就是關於理療室中長期發展的問題。”
“嗯……我覺得呢，我們理療室在對他人服務時，完全可以在初見成效後，先讓患者癥狀嚴重壹些，然後他就不得不來咱們理療室，再將其治愈。”
“壹派胡言！完全不顧道德準則！”
壹位老學者壹拍桌子厲聲道。
隨之而來的是眾人之喧嘩。
馬特……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各位安靜壹下，其實呢，我覺得馬特剛才的話的意思是說，我們在治療病人時，可以采用欲擒故縱、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策略，就是先順其勢，後逆其鋒，在哲學上也有從大亂到大治的思路。所以馬特說的是很有道理的，剛才他是擔心大家難以理解，就用通俗的話跟大家說了。”
表姐的話讓壹座人士漸漸平息了聲討，但仍有人憤憤不平。
會議就在壹種別樣的氛圍中結束了。
但眾人還是議論紛紛，表姐還是讓他會議結束後來到了辦公室。
“馬特，今天妳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講的不錯。”
表姐的表揚讓馬特感覺有些哭笑不得：“是嫣茹姐教導有方。”
“呵，這麽快就學會拍馬屁了。雖然妳的心理學理論什麽的已經非常強了，不過還是要加緊練習催眠技巧哦。”
“明白，只不過表姐，有句話想跟您說壹下，‘傲嬌的表姐很驕傲’。”
“什……什麽？”
李嫣茹向前壹怔，癱軟在椅子上，陷入了催眠狀態中。
馬特走到門口，確認門已鎖上，走到李嫣茹身邊，又照著平日的程序，將她引到了較為深入的催眠狀態中。
“嫣茹姐？”
“嗯……”
“下面幾個問題妳要如實回答我。”
“是……”
“在妳的生活中，有沒有誰各個方面都比妳出色？”
“有……”
“是誰呢？”
“馬特……我的表弟……”
經過壹個月的不斷暗示，李嫣茹潛意識中已經承認了這壹點，所以，馬特雖然很興奮，但並不覺得十分驚訝。
“很好，事實上，妳認為妳這壹生沒有任何可能超過妳的表弟馬特，不是嗎？”
“是……”
“很好，妳無法超過他，妳痛苦嗎？”
“痛苦……”
“嫉妒嗎？”
“嫉妒……”
“羨慕嗎？”
“羨慕……”
“對……所有這些困擾都在那年混成了對馬特濃濃的崇拜，是的，崇拜。從那之後，妳的偶像就是妳的表弟馬特，還記得妳的媽媽多次在妳面前誇耀馬特的成就嗎？”
“記得……”
雖然表情有些痛苦，李嫣茹還是接受了這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