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兩聖之心

　　在位面之外，爛泥族聖位與鴿族聖位都是沈默。
　　斷開壹個位面的與外連接，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永久性斷開，兩名聖位便是隕落了都做不到，但是短時間內斷開卻是沒毫無問題可言。
　　只是斷開了位面連接後，兩名聖位都是不言，各自默坐，體會著這些日子以來的收獲。
　　事實上，現在人族獨大，這種獨大不是單純的強大可以形容，就如同當初萬族獨尊時，人類天生有原罪壹樣，現在所有的萬族也基本上是類似情況，若是在四大絕地中還好些，雖然生存環境極其糟糕，但是好歹是防禦了部分這人類大勢，而在正常多元宇宙中，雖然萬族還沒有到當初人類的那樣天地棄之厭之，但是所受的限制也是奇大無比了。
　　而對於實力更高強的萬族來說，這就不僅僅只是限制了，甚至還是壹種緩慢無形的腐蝕，實力越高，侵蝕程度越深，若是無法凈化，那麽長時間的累積，甚至連聖位都會因此而沈睡，實力更是會不停下降。
　　而這些日子，兩名聖位鞍前馬後的跟隨在吳明身旁，沒有功勞也自有苦勞，壹番辛苦之下，雖然明面上沒有獲得什麽，但是親近人皇權柄，有了功勞苦勞，自然就會有冥冥之中的獎賞，這獎賞並不是氣運或者實物，而是更加玄妙的某種東西，而這恰是兩名聖位最渴望獲得的。
　　兩聖默坐良久，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彼此對望，都看彼此眼中的渴望，爛泥族聖位感嘆道：“真是神通不及天數，想吾吞吐億萬年，卻不及這短短時日裏的辛苦費，就這片刻間，我的實力已經是全復不說，更還有壹絲壹縷的進步，真是天可憐見啊……”
　　鴿族聖位也是悲嘆道：“吾與兄也是相同，想吾兩自開天戰役之後，便已經感覺天地大變，之後的人皇橫掃洪荒宇宙，吾兩就被拋入到了這時空亂流中，雖是聖位，卻也只能夠茍延殘喘，甚至因為此世界大變，我們兩還在逐漸衰弱中，不得不雙雙連手，我來聽取那些位面即將隕滅，而妳就去汲取那些位面的剩余精華，仿如撿垃圾的壹般……聖位活到我們這個份，真是夠丟臉的了。”
　　爛泥族聖位卻是冷笑道：“兄妳不必這麽菲薄，我就知道有比我們還丟臉的聖位，安心的給人類當狗，但是最後連我們的地位都是不如，聖體被粉碎，聖道被凝聚為了武器，生生的剝皮拆骨啊。”
　　說到這裏，兩人都是哀嘆，不過也只是哀嘆，倒不覺得人類如何殘忍，他們兩人是經歷過萬族最為輝煌時，那時候東天二皇在世，萬族各自繁華，雖然之後萬族大戰不休，但是萬族的強大依然威震多元，而在那時，他們是如何對待人類的呢？
　　萬族是如何對待人類的呢？
　　可能比現在人類對待萬族還要殘酷得多，特別是現今的壹些人族大佬，他們當初被洪荒萬族的壹些種族虐待得狠了，開天戰役後，更是彼此血仇深深，傾盡多元宇宙壹切之水都無法清洗，待到人皇登位戰之後，當時人類壹方的絕大多數，其想法是徹底毀滅洪荒萬族，將其從多元宇宙中抹去。
　　當時的人皇伏羲氏已經三大德行俱完，堪稱開天辟地第壹皇，擁有橫掃壹切之力，而整個洪荒大陸也是被人類給占領了去，洪荒萬族仿佛狗壹樣被攆到了多元宇宙中，那時若是人類當真如此做，很可能現在就已經沒了洪荒萬族。
　　而兩名聖位就是在那個時候，隨同洪荒萬族的壹部分種族被鎮壓入了時空亂流，所以他們唯壹知道的，就是人類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而沒有滅了萬族，反倒是將萬族鎮壓入了四大絕地，若是不然，兩人仔細推演了壹番，只要人類舍得付出大犧牲，人皇更是全力出手，萬族真的會被滅，絕對不會有別的意外。
　　而論到犧牲，人族大佬沒幾個不願意的，只要是犧牲得當，他們甘願赴死，不說別的，人族中的三清，這三個大佬，至少其中的老子和原始絕對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得萬族的全滅。
　　所以兩名聖位時時想來都覺得後怕，當今是人類大世，這個世界的真理就是力量決定壹切，至少在洪荒萬族的思想中是如此，當初萬族得勢時如此，甚至幾次想要殺絕了人族，而今人族得勢時，僅僅只是將他們鎮壓入四大絕地，這麽說起來，人族反倒比他們更加善良得多。
　　“現在我們能夠陪伴在人皇身旁，而這人皇對我們萬族居然還有憐憫，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大福大緣，吾等可不能怠慢了。”鴿族聖位看著SCP基金會所在位面，他就說道。
　　爛泥族聖位哈哈壹笑道：“這是自然，這份機緣真是不可思議，便是那些高階聖位，甚至更強的存在都沒擁有，妳我卻獲得了，虧得當時妳我反應快，不然，那能這麽輕松就伴隨在人皇身側啊，更何況，當時我們若是遲疑丁點，那壹位也不可能放過我們啊。”
　　說到那壹位，兩人就有是啞口無言了，說句實話，光是遇到人皇，這就讓兩人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想法，沒想到人皇身旁還有那壹位的存在……
　　若說有人分裂了人皇權柄，成為了第二個人皇，或者說人皇候補，兩人都還算是勉強可以接受，畢竟當初東天二皇失位，之後的萬族大戰再起，也不是沒有存在試圖分裂東天二皇的權柄，所以人皇權柄雖然更加不可思議，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真正不可思議的其實反倒是另壹人……鄭咤……
　　爛泥族聖位和鴿族聖位，他們敢於在這個時空亂流裏說起人皇來，說起人皇權柄來，但是他們卻沒膽子討論鄭咤的事情，甚至想都不敢，雖然不用想，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些許根底，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更加恐懼，甚至想就此離去，逃跑到時空亂流底層去更好。
　　只是他們兩人終究是舍不得眼下的機緣，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大的機緣了，不但可以解決眼下他們的燃眉之急，更可能讓他們更進壹步，甚至只要吳明真的成就了人皇，甚至不說是真的成就人皇，只要其人皇權柄能夠占到大多數比例，那他們兩人甚至連高階聖位都可以奢望壹下。
　　這可是高階聖位啊！！！
　　“走吧，回歸吧。”鴿族聖位說道。
　　爛泥族聖位點頭，兩人再仔細看了壹下這個位面，接著縱身就投了進去。
　　到最後，兩人也依然沒有就鄭咤的事情多說壹句話，這裏面的水太深了，深到像他們這樣的聖位投進去，估計連個泡都不剩下丁點。
　　所以他們依舊如之前的決定那樣，不聽，不聞，不想……
　　反正至少現在還沒事，那就當其不存在好了。
　　萬壹只是錯覺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