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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

第3次註冊

武俠玄幻

幾場綿綿的細雨之後,初春的陽光照耀在平原郡的大地上。
平原郡是北趙南部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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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北趙楚氏

楚氏春秋 by 第3次註冊

2024-2-13 09:28

  幾場綿綿的細雨之後,初春的陽光照耀在平原郡的大地上。
  平原郡是北趙南部最大壹郡,對南齊隔江相望。趙國三大軍營之壹南線大營就在郡境內,照理來說十余萬大軍駐紮於此,南線大營統領論官階更是略高於平原郡太守,那些如狼似虎的軍士們根本不會將地方官員放在眼裏。
  可自從現任太守楚名棠就任以來,兩者之間壹直相安無事,時間久了,連百姓們也漸漸了解其中內情。原來楚太守乃是當朝國舅,他的嶽父又是兵部尚書王老侯爺,而南線大營杜統領本是王老侯爺壹手提拔的愛將,副統領王明遠更是太守大人的妻弟。有了這幾層關系,郡內地方官員的腰板自然硬氣許多。
  暢春園四周均是平原郡達官貴人的府邸。官員們平時是不到暢春園來的,這裏畢竟是皇家的產業,但他們的子女們卻沒那麽多顧慮,時常偷偷溜進來玩耍。
  此時正是初春季節,十幾個孩童正在暢春園內草坪上嬉笑玩耍,好不熱鬧。
  “看,楚家兩位公子來了。”壹個少年突然叫道。
  只見不遠處兩個少年從暢春園偏門走了進來,其中壹人還抱著個小孩。這兩少年哥哥叫楚軒,今年十五歲,弟弟名叫楚原,今年十二歲,是平原郡太守楚名棠的兒子。
  那小孩則是楚名棠的五子楚錚,年方七歲,長得粉雕玉琢,聰明乖巧,楚老夫人常贊他是匯集了楚家數代的靈氣。壹歲能言,四歲便能詩,府中之人無不喜歡,都將他當寶貝疙瘩。楚名棠對這幼子更是疼愛無比,全然不似當年對楚軒和楚原那般古板嚴厲,著實讓哥倆又羨又妒。
  楚軒與楚原年紀相差不大,趣味相投,整天廝混在壹起。今天壹時興起,將楚錚偷偷帶出來與這群朋友玩。兩人平時雖對父親偏愛幼弟有些不滿,但對楚錚倒也寶貝的很,此次將他帶出來,頗有將這可愛弟弟在玩伴面前炫耀壹番的意思。
  不出所料,眾孩童壹見楚錚,無不喜歡,這個捏捏楚錚的小臉,那個拉拉他的小手。
  鬧了壹會兒,楚軒楚原註意到壹旁還站著的兩人,便分開眾孩童,向兩人施禮道:“參見小王爺、琪郡主。”
  這兩人正是當朝昌平王的壹對子女趙應、趙琪。昌平王是皇上唯壹的嫡親兄弟,按北趙慣例,皇帝的兄弟不可呆在京城,以免結交權臣意圖不軌。因此昌平王與兄長關系雖好,但仍不得不來到平原郡。
  趙應哼了壹聲,看了看跟在楚家兄弟身後的眾人,說道:“兩位好威風啊。”
  楚軒比較老成,並不出聲。楚原可是囂張慣了的人物,兩眼壹翻:“小王爺過獎了,那是托家父的福。”
  趙應臉色壹變。原來北趙從建國初起,為了避免前朝蕃王林立、皇權旁落的情形出現,特制定律法,外封的皇室宗親不得插手地方政務。因此昌平王雖貴為親王,手中卻無半分實權。
  而楚名棠本是朝中吏部侍郎外放,任平原郡太守多年,殺伐決斷、心狠手辣,在郡內壹手遮天,儼然是壹方諸侯。楚家乃是朝中三大世家之首,楚名棠又是聖上最寵愛的琳貴妃的親哥哥,其夫人楚王氏則是當朝靖北侯王烈王侯爺的長女,楚王兩家門生遍布天下,郡內百官無不惟楚名棠馬首是瞻。水漲船高,連帶著楚軒與楚原在眾官宦子弟之間也是壹呼百應,風光無限。
  趙應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般氣,怨毒地盯了楚原壹眼,對趙琪說道:“我們走。”
  趙琪心感歉然,沖楚軒笑了笑,跟著趙應走了。
  楚軒搖了搖頭,這小王爺的心胸也太狹隘了。楚原卻毫不在意,反正他平日看趙應也不順眼。
  只聽楚原口沫橫飛,向身邊孩童大吹特吹自己從府中聽來的壹些京城軼事,把這幫平原郡的土包子唬得壹楞壹楞的,平原大營劉參將家的小劉胖子更是兩眼發直,嘴巴張得老大。楚原得意之余不免有點疑惑,難道自己口才真是如此好?
  不想小劉胖子擡手指著楚原身後,結結巴巴地說道:“妳看,妳看……”
  楚原與楚軒轉頭看去,只見楚錚晃晃悠悠的在園中的高高的假山上爬著,這壹驚可非同小可,楚原大叫壹聲:“小五,小心!”
  也不知是手壹滑還是被楚原那聲大吼給嚇的,楚錚壹個倒栽蔥摔了下去。
  楚軒和楚原嚇得魂都沒了,呆呆地站著動也不動。還小劉胖子他們反應快,壹群人七手八腳把楚錚從假山下抱出來,只見楚錚雙目緊閉,額上的壹個傷口猙獰恐怖,鮮血直流。
  楚軒突然清醒過來,從小劉胖子手中奪過楚錚,猛踢了楚原壹腳:“還不快回去。”楚原如夢初醒,也不與眾孩童打招呼,抱著小楚錚飛似的向楚府跑去。
  留下小劉胖子壹群人面面相覷,也沒人提議,轟的壹聲全散了。
  楚府門房張得利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哈欠,擡頭望了望天,咂了咂嘴,只覺得心滿意足。
  壹陣踢門聲把張得利從美夢中驚醒,開門壹看。
  “少爺!?”
  楚軒急忙說道:“張得利,快去請郎中,快!”
  “請郎中?”張得利低頭壹看楚軒懷中所抱之人,猛地嚎叫起來:“五哥兒?
  五哥兒怎麽了?”
  楚原壹把揪住張得利,往門外壹推,壹腳躥過去,吼道:“快去,請城裏最好的郎中來。”說完,跟著楚軒往內府去了。
  張得利被躥得差點摔個跟頭,踉踉蹌蹌向慈恩堂藥鋪跑去,渾然不知自己屁股上印著壹個碩大的腳印正來回的扭動著,心中只是不停地想:完了,五哥兒若有什麽事,楚府非翻天不可。
  楚府已經翻天了。
  只見壹三十如許的貌美婦人闖入庭中,秀發挽梳,瑤鼻鳳眼,膚白得欺霜賽雪,壹身鵝黃色曲裾深衣,只是豐腴修長的大腿繃緊,胸前兩團豐腴壓出壹道白嫩溝壑,蔥綠抹胸緊緊裹著的雙峰呼之欲出,壹雙眼睛如同秋水壹般,水汪汪的,帶著幾絲調皮狡黠之色,透著壹股雍容貴氣,正是楚府當家主母楚婦人王秀荷。
  王秀荷十八歲嫁給楚名棠,十余年間,梅花間竹,生下三男二女,將楚府內外打理得井井有條,深受眾人敬愛。
  王秀荷壹見到楚錚那滿是血的小臉,只喚了壹聲:“我的兒啊……”便身子壹軟,差點暈了過去。
  旁邊楚名棠的母親楚老夫人也是壹口氣提不上來,連聲咳嗽。幾個丫環忙不叠撫胸捶背,老夫人半晌才喘著氣說道:“快,快叫妳們老爺回來。”
  府內老管家高士英躬身道:“老奴已讓李誠去了。”
  老夫人點點頭,又咳了數聲道:“郎中呢,郎中請了沒有?”
  楚軒和楚原從祖母和母親進來後,兩人便縮在角落裏,大氣也不敢出,見到母親暈了也不敢過去看,楚原更是拼命往後躲,恨不得人都擠進墻壁裏去。
  楚老夫人渾濁的雙眼盯著他倆,直讓兩兄弟全身發毛。
  “小五兒怎麽摔傷的,妳們兩個,”楚老夫人緩緩地說道,突然臉露厲色,壹頓龍頭拐杖,喝道:“說!”
  兄弟倆被嚇得壹激淩,不敢隱瞞,原原本本地招了。
  
  ***********************************
  平原城太守府衙內,楚名棠壹手執筆,心中斟酌著眼前這奏折的用辭。
  他任平原太守已經五年了,如果此次再不能調到朝中任職,那麽在這平原郡太守這壹職終老已是萬幸之事。退是無路可退的,自己為官多年,得罪的人著實不少,單任太守這幾年,也鏟除了郡內數家豪門,沒有了權勢,那些人豈會輕易放過自己?
  可這奏折的分寸壹定要把握好,可怎麽才能讓皇上明白自己既安心平原太守這壹職但又希望能回朝中效力,稍輕稍過都可能誤事。
  “老爺。”
  楚名棠擡頭看了看,是自己的家人李誠,隨口道:“什麽事?”
  “小人也不甚明了,只聽說是五哥兒出事了,從高處摔了下來。”
  “啪”楚名棠隨手將筆扔在寫了壹半奏折上,臉色鐵青走出去,什麽個人仕途家族恩怨他此刻已全然不放在心上,楚名棠此時只希望自己的小兒子能夠平安無事就好。
  太守大人著文官服在平原城內策馬飛奔,著實引起了轟動。壹時間城內謠言四起,有人說是太守大人奉密旨上京,又有的說流寇作亂了,最離譜的說北方蠻族快打到平原城下了。
  太守府內。
  老夫人拄著龍頭拐杖,緊張地看著面前這個須發花白的老郎中:“蔡先生,我孫兒怎麽樣了?”
  蔡先生叫蔡玨,是慈恩藥鋪的主事,也是平原城乃至平原郡內最負盛名的郎中。
  蔡玨撚著胡須,正要回答,只聽門口壹陣騷動。
  “老爺回來了。”
  “大人回來了。”
  蔡玨忙站了起來,沖楚名棠施了個禮。
  楚名棠平穩了下情緒,道:“蔡先生,我孩兒傷勢如何?”
  蔡玨肅手答道:“外傷老朽已經處理妥當。所幸小少爺身上所穿衣物也較厚實,身上也沒什麽損傷,只是……”
  楚名棠回頭問道:“只是什麽?”
  蔡玨沈吟半晌,才說道:“大人,小少爺此番從高處摔下是傷於頭部,大人也該知道,人的頭部受了震蕩後具體有何病癥,還是要等小少爺醒後才能再做診斷。”
  壹旁的楚老夫人說道:“名棠,能否修書壹封到京裏,奏請皇上派兩個禦醫過來。”
  蔡玨向楚老夫人施了壹禮道:“老夫人,北上京城請禦醫,數月尚不能到,何況,”蔡玨臉上露出壹絲傲氣,“那些禦醫也未必比老朽高明。”楚名棠不語,知道他所說是實。蔡玨原本也是大內禦醫,只因涉及壹樁宮庭要案,內宮有些人不容蔡玨活於世上。幸虧深受皇上寵愛的琳貴妃念其醫術高明,不忍其受害,於是托自己的兄長楚令棠將他帶到了平原郡。
  “那我孩兒何時能醒?”楚名棠問道。
  “老朽會每隔三個時辰給小少爺做壹次針灸。”蔡玨答非所問。
  楚名棠嘆了口氣。他已經明白了,即便是蔡玨這位神醫也不能確定。
  “那就有勞蔡先生了。可否請蔡先生這些時日先住在府上,以便為小兒醫治?”
  楚名棠說道。
  “老朽遵命。”
  待蔡玨出了屋,楚名棠看著王秀荷,強抑著怒氣道:“夫人,小五怎麽受傷的?”
  王秀荷也不敢隱瞞,將楚軒與楚原如何帶楚錚出去如何受傷了。楚名棠越聽越怒,他原本就覺得奇怪,楚錚在府內時刻有人照顧,怎麽會受如此重的傷,原來是楚軒與楚原搞的鬼。
  楚名棠壹楞,森然說道:“李誠,家法伺候。”
  楚名棠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四個家將,楚老夫人與王秀荷等府中女眷也隨後來到。楚軒和楚原連忙伏下身去道:“父親。”楚原更是語音微顫,顯得悔恨無比。
  楚名棠不理他們:“楚大,楚二,木杖伺候,每人先打二十杖。”
  隨著楚名棠壹聲令下,前廳響徹著兄弟兩人的慘叫聲。
  執刑的楚大和楚二其實也相當為難,假打吧,老爺在氣頭肯定不答應,真打吧,以後在府中日子就難過了,夫人和底下正在哀嚎的兩位少爺絕不會放過自己。
  兩人不約而同的采取了相同的方法,前三下真打,後面的舉重若輕,盡量不碰到兩位少爺的小屁屁。
  但楚名棠是何等人物,何況楚大楚二作假的功夫比太守衙門的差役差得太遠,沒多久就看出其中的貓膩,怒喝道:“妳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楚大楚二壹驚,手中的木杖不由重重地砸了下去,底下兄弟二人慘叫聲立刻又高了八分。
  老夫人站起來走上前去,舉起拐杖往楚軒和楚原身上壹人打了壹杖,罵道:“兩個不成器的小東西。”
  隨後向楚名棠說道:“好了,名棠。孩子還小,打太重受不了。”
  楚名棠此時氣也消了不少,看到兩個兒子臀部皮開肉綻,也覺得有點不忍,便不再作聲。
  老夫人向王秀荷說道:“妳帶這兩個孩子上藥去吧,我去看看小五。”
  王秀荷應了壹聲,趕緊吩咐丫環找人擡兩位少爺。
  楚軒和楚原掙紮著說道:“謝謝父親教誨。”隨後便趴著不動了。今天苦頭算是吃足了,前面的不說,最後老夫人來勸阻時那兩拐杖,也是打得實實在在的。
  楚老夫人坐在床頭,看著楚錚的小臉,默默的念叨著:“小五啊,奶奶已經幫妳教訓了那兩個哥哥,妳可要快點醒來啊。”
  “啊!”夜深了的楚府突然傳來壹聲慘叫。
  壹間偏房裏,兩張床榻上各趴著壹個光屁股的少年。
  楚原臉色慘白,沖著壹旁的小姑娘苦苦哀求道:“二姐,二祖宗,妳上藥時能不能象春盈姐壹般輕壹點。”
  這個膚白貌美的小姑娘正是楚府二小姐楚欣,今年十三歲,平時最是溫柔,也最疼楚錚。
  剛才給老三楚原屁股上藥,發現老三屁股高高供起,仔細壹看,這小子的小雞雞居然在變大了,豆蔻少女最是敏感,再看楚軒趴在那裏也不自然,氣得楚欣給老三屁股來壹下狠的。
  楚欣怒道:“妳還有臉叫疼,妳看妳們把五弟害成什麽樣了。”
  楚原聲音壹下子小了下來,嘀咕道:“罰也罰了,還要我們怎樣。”
  “五弟直到還沒醒呢,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楚原我饒不了妳。”
  壹旁的楚軒沈聲問道:“二妹,五弟怎麽樣了,蔡先生怎麽說。”
  楚欣說道:“蔡先生什麽都沒說,但我聽蔡先生的小僮說,五弟是頭部受傷導致昏迷,如果十天之內醒不了,那就可能永遠醒不來了。”
  屋裏頓時沈寂下來。
  兩天之後,楚錚終於醒來了。
  楚府上下如同心頭卸下塊大石,楚老夫人樂得合不攏嘴,王秀荷更是親自下廚,做了壹大桌楚錚愛吃的東西,楚名棠也不再陰沈著臉,總算露出了幾分笑意。
  但事情卻不如人們想象的那麽如意。
  這次楚錚醒來後誰也不理,總是壹個人發呆,餵他他就吃,不餵也不鬧,試了各種辦法,就是沒反應,嚇得王秀荷又把蔡玨請到府內。
  楚名棠從書房匆匆趕來時,蔡玨正仔細地為楚錚把脈,還是沒發現有異常。
  蔡玨喝了口茶,閉目沈思。
  良久,楚名棠實在忍不住了:“蔡先生,您看……”
  蔡玨睜開眼,慎重說道:“楚大人,老朽無能,對五少爺的病確是沒有什麽把握。”
  王秀荷在壹旁急道:“蔡先生,您當年被尊稱為‘大內醫神’……”
  蔡玨擺了擺手:“夫人,醫學壹道,博大精深,學無止境,老朽從醫四十載,也只能說是略有心得,從不敢妄稱壹個‘神’字。小少爺若是傷在別處,老朽不是誇口,都有幾分把握,但傷在頭部……“蔡玨停頓了壹下,繼續說道:“據醫書所載其癥狀千奇百怪,有的稍作休息便可安然無事,可有的部分軀體就此癱瘓,還有的受傷後全然喪失記憶成了瘋子呆子,還有的受傷後醒來性情大變,變若兩人……“王秀荷身子壹震,忍不住流下淚來。
  蔡玨凝思想了想,站起身來向楚名棠抱拳說道:“大人,現在只有壹法,用小少爺熟悉的,喜歡的東西刺激他,或有奇效,只要有反應,就是好事。病急是急不來的,容老朽回去慢慢再想辦法。”“熟悉的,喜歡的東西刺激他?”夫妻倆對視壹眼。
  壹聲令下,楚府又翻天了,楚錚以前喜歡的各色吃食,各種玩具,哥哥姐姐的各種寶貝收藏全堆在楚錚面前,楚錚沒反應。
  門房張得利趴在地上學狗叫,李誠妝小醜玩戲法,連高總管都來打了壹趟猴拳,楚錚還是沒反應。
  折騰壹天,楚錚也困了,回到房中,王秀荷輕輕關上門,看著床上酣睡的楚錚,嘴角不由浮起慈愛。轉身坐到妝臺前,對鏡取下珠花釵環,解散發髻,秀發如瀑布般直垂腰下,玉手拿起梳篦,輕梳理起來。
  輕綰懶髻的王秀荷走到屏風前,褪去衣衫羅裙紈絝,只余貼身的肚兜褻褲,回身坐到床沿邊,俯看熟睡中的楚錚,幫他蓋好被子,放下羅賬,蠟燭也不吹滅,輕輕地在壹旁躺下。
  王秀荷畢竟心有所系,沒多久便醒了,睜開眼發現楚錚已經將被子蹬了大半,仿佛夢到了可怕的事物,情緒有些激動,兩只小手用力握緊,胸口急促呼吸著,面色痛苦地說著聽不懂的胡話。
  王秀荷心中壹痛,將柔軟的身子貼近他,輕聲道:“別怕……”王秀荷愛憐地將楚錚擁在懷裏,豐滿的胸乳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也怪,楚錚壹趴在王秀荷身上就沒說胡話了,還把頭往乳溝裏拱了拱,雙只小手無意識地伸進王秀荷高聳的胸部,抓扯著她的胸衣。其實平時楚錚總是粘著王秀荷要她抱,晚上都要摸著她的奶才肯睡。
  跳躍的燭火旁,美婦與少男相擁交疊而眠,親密無間。
  “這也算熟悉的,喜歡的東西?”王秀荷暗自思量。
  突然,王秀荷面露古怪之色,她感到有壹硬物頂戳在她的腿間私處,正疑惑間,又被頂了幾下,這幾下頂得又準又著力,王秀荷淬不及防的“哎呀”壹聲,花瓣口已被頂裂開插了數下,好在有褻褲布料阻隔才不至於深入內港!
  王秀荷連忙坐起,楚錚睡覺只穿了個福字肚兜,腿間粉粉的小雞雞已變得約手指長短,蠟燭粗細,硬戳戳地翹起,壹個圓頭粉通通的。
  “這就是刺激後的反應?”王秀荷訝然。
  懷裏的楚錚沒有醒,只是小屁股還在往空中頂動,又開始面色猙獰地說著聽不懂的胡話。
  嚇得王秀荷立馬抱起楚錚躺下,楚錚壹埋首她的懷中,就對著她豐滿的胸脯又蹭又啃,小蠟燭又開始戳她的花心。
  “這反應也?”王秀荷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把褻褲脫去好方便兒子插入。
  懷裏的楚錚又聳頂了幾下,王秀荷還在猶豫,突然楚錚閉著眼擡起頭,兩只小手把她的腰抱緊,下體重重壹挺,小蠟燭竟然從褻褲旁滑過戳進花瓣口,又準又狠,小屄裏已有插入的感覺,“錚兒!不要……痛!”王秀荷不由壹聲輕叫。
  楚錚沒有醒來,只是緊趴在王秀荷身上,小蠟燭繼續在王秀荷腿間又頂又聳,上面啃咬著她的乳房,小蠟燭又狠狠地頂在了花瓣口,這次是隔著褻褲頂入的,雖然不很粗,但是很硬,頂得王秀荷穴口生疼。
  “小冤家,冤孽啊……”王秀荷嘆口氣,把將燭火吹滅,屋內頓時壹遍漆黑,再曲腿將濕漉漉的褻褲褪下蹬掉,張開兩條大白長腿,再把楚錚抱入懷中……天已大亮。
  王秀荷撩開羅帳,兩條白嫩修長的裸腿移至床沿,玲瓏的玉足趿進繡鞋裏,起身下了床。如雲的烏發有些淩亂,她雙手攏至腦後搖了搖,藍色的肚兜歪掛在雪白的胸脯,漏出壹個白嫩豐挺的大奶子,上面全是牙印,她把奶子塞回肚兜,然後理正肚兜系緊細帶,拿起壹件柔軟的白色裏衣穿上,裏衣的下擺遮住了前面腹下黑黝黝的陰毛。她又拿起壹條白色的褻褲,把修長的腴腿套進去,褻褲柔軟貼身,長腴腿和大翹臀的曲線壹覽無余。
  回頭看了壹眼床上熟睡的楚錚,王秀荷不由微微壹笑,裊裊婷婷走至外間來,玉手推開窗戶、打開房門。
  不壹會兒,幾個婢女送來熱水、巾帕。王秀荷洗漱完畢,婢女們已擺好香噴噴的早飯。早飯很豐盛珍珠白玉粥,兩碟開胃小菜,壹碟烤得金黃的酥餅,壹盤水晶蟹肉餃,壹盤玲瓏蓮蓉包。
  王秀荷在妝臺前盤好發髻,插上玉簪珠花,又是那個熟美秀麗,精明幹練的楚府當家主母王秀荷了。
  “不要吵醒錚兒!”王秀荷再到床邊看了壹眼酣睡的楚錚後轉身離去。
  王秀荷走後,楚錚緊閉的雙眼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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