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頭問曹斷道：“狗奴才！可願意做廁奴，侍候萱妃？”

　　曹斷大喜，丟的大頭又回來了，廁奴就廁奴吧，總比沒命強，當下磕頭道：“謝陛下不殺之恩！謝萱妃娘娘再造之恩！”

　　陳萱華笑了笑，拍了拍玉手，壹名近身的宮女應聲道：“婢子在！娘娘有事請吩咐！”

　　陳萱華妖笑道：“把這個新收的便器帶下去，整治整治，壹會兒我要用！”

　　第壹卷：陰塺密布 第七章紅衣剌客

　　那宮女應了壹聲，對曹斷笑道：“曹公公！啊——不！便器曹，我們走吧！——不準站起來，要象狗兒般的跟在我後面爬才行！這是做宮畜的宮規！念妳是初次，就饒妳壹回，下次若要再犯，可要當心了！”

　　宣帝笑道：“這曹斷武藝不俗，愛妃可要鎖好了！”

　　陳萱華笑道：“陛下不必當心，臣妾理會的！”

　　門外有小黃門稟道：“太子求見！”

　　宣帝道：“這小子這會兒跑來做什麽！不會為曹家求情吧！曹猛幼時，和幾個皇兒在壹起讀書，和他們幾個交情都不錯！罷了！宣他進來！”

　　太子姬策，如宣走了進來，在垂簾外跪倒，恭聲道：“兒臣參父皇，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心中卻默念道：“早死早死快快死！”

　　宣帝擡手道：“起來吧！什麽事？”

　　太子起身笑道：“如今國泰民安，陛下受萬民敬仰，兒臣也沒什麽大事，只是近日寒香園內，蠟梅初放，兒臣有意請父皇同去觀賞觀賞！”

　　宣帝索然無味道：“那梅花年年開，有什麽看頭，朕比不得妳們年輕人了，大冬天的懶的動！”

　　姬策眼睛壹眨，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今年的梅花與往年不同哩！”

　　宣帝笑道：“有什麽不同，說來聽聽！若是果真的好，朕再去壹觀！”

　　說著話，眼睛也向兒子壹眨，姬策點了點頭。

　　陳萱華笑道：“既是太子盛情相約，陛下不妨壹觀，陛下久坐不動，也是無益，偶而出去走動走動，對陛下的龍體，可大有好處呢！”

　　宣帝笑道：“既是愛妃相勸，那就去看看吧！來人——更衣，擺駕寒香園！”

　　婕妤陳萱華急起身，跪伏在地，妖聲道：“臣妾恭送陛下！”

　　宣帝擺了擺手，站起身來，伸起雙臂，讓內侍穿上外衣，轉身就走，門外的步輦邊，跪伏著四名健美的宮奴，宣帝上了步輦，四名健婢，擡著宣帝，姍姍的走了。

　　太子姬策走在最後，有意的回頭去看跪伏在地的陳萱華，陳萱華壹擡螓首，見太子在看她，不敢惱怒，輕輕壹笑，算是遮掩遮掩尷尬，姬策壹見，微微壹呆，回頭跟在步輦後面也走了。

　　這邊宣帝壹走，陳萱華就迫不及待的妖聲道：“把那個新收的宮畜，帶到我的寢室來！”

　　剛才帶走曹斷的宮娥叫做小枝，此時應了壹聲，急招手問道：“那個宮畜搞好了吧！娘娘等著要用哩！”曹斷身形高大，容顏俊美，被內廷專事訓畜的訓師，給戴了壹個狗項圈，手足腕上，也扣上了牢固的皮帶，全身不著寸縷，上身也勒了數條類似的皮帶，被小枝狗似的牽到陳萱華面前，低低道：“小畜曹斷！見過萱妃娘娘！”

　　陳萱華妖笑道：“錯了！掌嘴！”

　　小枝過來，擡起曹斷極英俊的下巴，伸出手來，正反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聲音雖響，下手卻極有技巧，並沒有血從嘴裏流出來。

　　曹斷雖然已經不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的優良品德，還是很好的保留了下來，馴聲道：“小畜謝娘娘賞！求娘娘教教小畜吧！”

　　陳萱華笑道：“妳是狗耶！怎麽能說人話？以後是凡問妳話，妳若是能聽明白，狗怎麽回答，妳怎麽回答，知道了嗎？”

　　曹斷聞言，搖搖屁股，“汪汪”叫了兩聲，算是回答了主人。

　　陳萱華大笑道：“很好！只是妳不是真正的男兒，若是個真正的俊美男子，這樣的聽話，卻是更加有趣！咦——該死的小枝！怎麽沒替他上尾巴？”

　　小枝笑道：“回娘娘！訓師怕他受不了會反抗！所以不敢替他上！”

　　陳萱華笑道：“都知道妳是西廠大太監，武藝高強，不敢得罪妳哩！現在妳手腳沒捆，不如殺了本宮後逃跑呀！這宮裏沒幾個人是妳的對手！”

　　曹斷嚇的“嗚嗚”的哀叫，滿臉的悲切，模樣大是可憐，又向上高高撅起屁股，左右亂晃，求陳萱華替他裝上狗尾！

　　陳萱華笑道：“可是妳自願的，小枝！妳去將最大的壹條狗尾拿來，本宮親自替上塞上！”

　　曹斷立即跪頭謝恩，滿臉的歡喜之情。

　　陳萱華體質嬌弱，好不容易替曹斷塞上狗尾，已經累得滿頭香汗，拍拍小手，靠回到了錦榻上，伸出壹只玉足來，妖笑道：“累死本宮了！小狗狗！妳過來！替本娘娘把腳舔幹凈！”

　　曹斷立即爬了過來，捧住陳萱華的美足，慢慢的伸出舌頭，從腳後跟開始，壹點壹點的往上舔。

　　陳萱華見他舔的似不心甘情願，壹使眼色，後面拿著皮鞭的小枝，“啪——”

　　的壹聲，在曹斷的後背上留下壹道血痕，怒叱道：“賤畜！娘娘的腳不香嗎？再要猶豫，立即把妳帶去吃屎！”

　　曹斷大驚，不敢再猶豫不前，急急的舔起來，陳萱華爽的閉起了媚目，膩聲道：“很好！有點樣子了，順著我的腳，慢慢向上！”

　　“啪——”

　　的又是壹聲鞭響，曹斷真想跳起來斃了這兩個臭，但斃了她們之後，又往哪跑呢！若是宰了宣帝愛妃，抓住之後，保管生不如死，他管理西廠已經兩年有余，知道宮廷肉刑的殘酷，老皇帝這樣寵愛萱妃，若是能將她侍候好了，重回西廠執事也說不定噢！

　　小小鞭苔，對於他這種武林高手來說，小兒科而已，只要不傷內腑筋骨，些許鞭傷，好起來快的緊，更何況，具他所知，宮內的人形牲畜，每次鞭笞過後，都有專門的訓師為他們上藥治傷的。

　　就在這時，殿梁上壹道藍光壹閃，直奔陳萱華。曹斷已有心考敬陳婕妤，這道藍光，正是他求之不得的進身本錢，哪肯放過？眼角早已瞟到藍芒，知餵有劇毒，大意不得。順手拿起陳婕妤的香木繡履就丟了過去，迎向了射向陳婕妤的藍芒。

　　“突突突”三聲悶響，木質優良的香木繡履帶著三根透骨鋼釘飛到殿角，曹斷更不猶豫，同時另壹手拿起陳婕妤的另壹只香履，向殿梁甩出，口中喝道：“打——”

　　“叮——”

　　的壹聲響，香履被殿梁上的人用劍劈開，落了下來，壹道紅影身輕如燕，頭也不回的就想往殿外竄。

　　第壹卷：陰塺密布 第八章些許小功

　　殿梁是大紅的顏色，這殺手身著同色的勁裝，伏在梁上，屏住呼息，難怪曹斷剛才沒有發現，看她身材，應該是個女人無疑。

　　曹斷憋了壹肚子的火，正沒處發，見紅影想跑，冷哼壹道，叱道：“鼠輩！留下命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