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長生

　　“博人那個混蛋，肯定是又拿我們當借口跑去鬼混了。”
　　“上壹次雛田阿姨問，就是我給他打的掩護，這次就算他再怎麽拜托我，我也要如實告訴雛田阿姨。”
　　氣呼呼的聲音裏，壹對十二歲左右的小家夥走進了漢堡店。
　　都是黑色的頭發，衣服後背上類似於乒乓球拍的族徽，顯然兩人都是宇智波壹族。
　　“少爺。”
　　前臺的收銀員很顯然認識面前的兩個小家夥，作為現任宇智波族長宇智波雲的兒子：宇智波羽。
　　宇智波羽無奈撓了撓頭：“拜托能別這樣稱呼我嗎？漢堡店是族內的財產，這樣稱呼並不合適。”
　　收銀員依舊滿臉笑容：“雲大人為了讓我們這些沒天賦的人有工作，這才將這樣賺錢的產業交給族內打理，這些好我們是清楚的。”
　　沒辦法改變，宇智波羽只能點了壹些東西，堅持付錢後和佐良娜找了個位置。
　　坐下後，佐良娜憋著笑說道：“難怪每次讓妳來漢堡店妳都不願意來，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次，妳怎麽沒拒絕來這呢？”
　　羽攤了攤手：“以前總是會覺得有些社死，現在嘛……其實只要能夠掌控本心，也沒什麽，不過是有著尷尬罷了。”
　　“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雖然從小到大因為可笑的自尊心作祟，我都想要擺脫這個背景，但其實現在也差不多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佐良娜看向羽：“雲大叔……最近有空給妳上課嗎？”
　　羽瞪大了眼睛：“什麽嘛？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佐良娜輕笑壹聲：“小時候妳性格就和博人差不了多少，矯情！博人能有現在的改變，也不是多虧了雲大叔……我記得那個時候雛田阿姨還特意上門去拜謝，四代火影壹家都去了。”
　　“呼……”
　　宇智波羽呼出壹口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不過所謂的上課，卻是壹場孤苦伶仃的孤兒之旅。不知不覺就踏入了幻術，身份置換下讓自己體會了壹番無父無母，甚至沒有寫輪眼的平凡生活。
　　六歲啊！六歲就得想盡辦法糊口，六歲就得壹個人搞定所有事情。
　　從十二歲回到六歲，失去了宇智波壹族的身份，失去了忍界最強者長子的身份，遺忘了所有的忍術和來自於宇智波壹族的提前教育。
　　壹場幻術的畢業旅行，讓他明白了所謂的自食其力超越父親，不過是他自身自尊心作祟的矯情而已。
　　在此之後，他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性格已經變了很多。
　　最起碼那種不應該存在的驕傲，已經消磨了大半。
　　“還是說說那個混蛋吧，按照猜想，這壹期學生裏我們或許會是壹個班，就像五代目那個時候最強的第七班壹樣。”
　　羽說著又自嘲的笑了壹聲：“算了，也比不上五代目的第七班。我聽說五代目他們畢業的時候，佐助叔叔就已經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佐良娜微微搖頭：“確實不能比。而且我聽說……事實上在那個時候，第七班最強的是雛田阿姨，老爸和五代目火影大人，都差了雛田阿姨壹些。”
　　羽攤了攤手：“所以繼承第七班這個編組還是算了，萬花筒寫輪眼都不算最強。我現在算是理解：為啥誌乃老師總是會說我們是最差的壹期。”
　　“也不算是最差的吧……”
　　聲音響起，壹個發際線特別高，與鹿丸壹個模子刻出來的家夥走了過來。
　　羽讓了個位置，鹿臺坐了下來。
　　“老爸壹直說的都是我們這壹期被寄予厚望，雖然我也猜不到原因，因為怎麽看，我們都差了太多。”
　　鹿臺說著左右看了看：“博人那個家夥沒和妳們壹起嗎？看來今天晚上火影大人有需要請假早點回家了，這樣老爸估計也能早點回來。”
　　宇智波羽笑道：“那個家夥……現在連宇智波族地都不敢去了，估計是上次被我老爸整怕了。”
　　“咚咚咚。”
　　佐良娜敲了敲桌面，打斷了兩人的閑聊。
　　“我們今天需要討論的是畢業考試，另外還有分班後指導上忍的考核！”
　　這個時候，服務員將食物送了過來。
　　原本漢堡店裏是叫號後需要食客自己去取的，但因為宇智波羽的緣故，所以……
　　“跟著宇智波家的少爺出來待遇果然不同，階級的分化已經越來越堅固了啊……”
　　鹿臺說著看向玻璃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似乎都在為壹天的工作而忙碌。
　　從鹿丸和爺爺鹿久平時的聊天中，鹿臺能夠想象到壹部分過去十幾年前忍界的模樣。
　　十幾年的時間，在壹次次的改革和探索下，和平發展成了五大國的主流，饑餓和寒冷已經成了過去式。
　　電車的普及，也讓出行成了壹件很方便的事情。
　　哪怕是依舊紛爭戰亂不斷的小國，也絕不敢打電車的主意。
　　但十幾年的時間過去，階級層次也逐漸固化。
　　正是因為如此，爺爺和父親正在計劃著砍倒壹批人下來，似乎不僅僅只是集團性質的有錢人，還有壹部分因為改革初期而建立的臃腫機構。
　　“只要有制度的存在，特權就必然會存在。但擁有特權的人需要清醒，清醒的知道這份特權是因為什麽而存在的。”
　　羽靠坐著喝了口可樂：“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父親很早前就對宇智波說過：個人的榮耀歸於宇智波，但宇智波的榮耀並不屬於個人。”
　　這話讓佐良娜的眼睛都亮了：“這樣的俚語，也只有雲大叔能夠說出來了。老爸和止水叔叔也說過，是雲大叔改變了宇智波的命運。”
　　鹿臺有些疑惑的看向羽：“妳這是已經接受現實了？”
　　羽攤了攤手：“人總是要認清現實的。身份和血脈能夠讓我擁有不與倫比的底蘊，這份底蘊加上我的努力，未來未必沒有壹天，父親因我而榮耀。不是嗎？”
　　佐良娜豎起了大拇指：“勇氣可嘉。已經好多年沒人擁有這種勇氣了，不過我支持妳！”
　　“另外我還是想說……我們聚在壹起，要討論的是畢業考試和分班後的考核。”
　　鹿臺咽下了嘴裏的漢堡：“問題應該不大。原本我認為羽的性格會是最大的問題，但現在應該簡單了。”
　　佐良娜問道：“能透露壹下上忍老師是誰嗎？”
　　鹿臺笑道：“這個問題應該問博人？更合適吧？不過也對，火影大人下班回家的時候也半夜了，他自己又每天瘋玩睡得早。”
　　“猜不到，不過妳們肯定是特殊的。畢竟是最強第七班的後代，還要加上壹個忍界最強……”
　　“轟！！”
　　巨大的爆炸聲將鹿臺的話打斷，三人同時站起身看了過去。
　　“那個方向……是科研二部對吧？”
　　鹿臺緊皺著眉頭，沒有回佐良娜的話，腦海裏想的是之前他老爸與爺爺的壹些談話。
　　科研二部與最開始的科研壹部所研究的方向截然不同，由大蛇丸和藥師兜主持的科研壹部，側重點在生物與人體自身力量的開發上。
　　風之國的沙漠綠化，還有壹系列的新種子與化肥，都出自科研壹部。
　　而通往忍界各地的電車，還有聯通各個村子的基站建設，與壹系列現代化的建設，都是來自於科研二部。
　　之前，有情報泄露，又或者是有心人估計傳出的虛假情報：木葉的科研壹部掌握了長生的技術。
　　關於情報的真實性，偷聽的鹿臺並沒有得知。
　　但以他的腦子，就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無論此情報的真實性如何，引起各個集團和小國執政者窺視是必然的。
　　大名府還存在的時候，甚至將歷史拉到戰國時代，生命永恒對當權者的誘惑都是絕對的。
　　壹段時間的風平浪靜，原本還以為木葉的強大阻止了所有人的貪欲，但現在看來哪怕作為忍界最強、五大忍村中心決策的木葉，也依舊無法打消那些人對長生久視的渴望。
　　哪怕這個消息本就是假的。
　　但在木葉長期以來科研壹部研究成果層出不窮的前提下，那些渴望長生的家夥們卻必然會當真。
　　或許這本就是那個散布情報者的目的。
　　“麻煩了啊……”
　　皺著眉的鹿臺揉了揉眉心。
　　壹旁的宇智波羽疑惑道：“就算是科研部炸了，問題也應該不大吧。有老爸在，除非雨隱村的漩渦空打上門，否則都不會是什麽麻煩。”
　　這個時候，壹道道身影瞬身掠過，朝著科研部的方向而去。
　　警備部隊裏宇智波壹族的人也在其中，但剛剛行至漢堡店門口，便被三個戴著面具的暗部攔了下來。
　　“火影大人命令，此次事件由火影直屬暗部全權負責，警備部隊需要維護好村內的秩序！”
　　警備部隊的壹個宇智波走上前，毫無顧忌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妳這家夥以為戴著面具我就不認識了？不過這樣壹來，恐怕之前謠傳的事情所有人都會當真啊……”
　　那名暗部退了壹步：“我現在是火影的直屬暗部，別說我的身份！”
　　“行吧行吧，妳去吧，這邊警備部隊如果還有人，我幫妳攔住。”
　　說著他揮了揮手：“晚上回族內喝酒。也不知道是哪個頭鐵的混蛋，還以為現在是二十年前？呵呵！”
　　無奈的暗部看了他壹眼瞬身離開，這家夥是族裏有名的話嘮，也正是這個原因，才會沒有通過暗部的考核，只能去警備部隊任職。
　　再不走，說不準下壹秒就被說出身份。到時候，回去還得背壹個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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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堡店這邊，宇智波羽見那個族人正準備離開，連忙上前打了個招呼問了問。
　　因為方才的對話，很顯然連警備部隊都知道了很多東西，而且還是這位有名的嘴不嚴。
　　半響後，宇智波羽走了回來。
　　與鹿臺對視壹眼後說道：“如果情報是假的，那麽很顯然是有人想要對付木葉。”
　　鹿臺點點頭：“如果是真的，那麽敵人的目的就是想要把水攪渾了，好有機會得到這個科研部的最新成果。”
　　壹旁的佐良娜聽的有些懵。
　　啥情況？
　　為什麽她什麽都聽不懂？
　　謠言傳播的很廣，但很顯然這和忍者學校剛剛臨近畢業的學生沒什麽關系，哪怕是鹿臺為通過偷聽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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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研壹部。
　　大蛇丸不急不緩的走到爆炸的實驗室門口，壹條條白色的小蛇在其身旁蔓延，不過片刻便湧進了實驗室。
　　“起爆符……這種東西如果不會互乘起爆符和同歸於盡的勇氣，可並沒有什麽用。”
　　大蛇丸看向上方，那裏有著三個商人服飾的家夥，此刻面色鐵青，已然中毒被巨蟒束縛著。
　　其中的壹個手裏，拿著他們此次的戰利品，壹個密封的盒子。
　　“所以不惜得罪木葉，最後得到的只是這樣壹個東西？”
　　十足的嘲諷下，對面渾身顫抖的其中壹人微微擡頭：“長生不死，這樣的誘惑誰能夠抵擋？我們失敗了，但就算是木葉，也抵擋不住所有人的窺視。”
　　“嘶嘶……長生？”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蛇尾將那壹個鐵哥掃落在地。
　　蓋子打開，裏面有的僅僅只是壹根空蕩蕩的玻璃管而已。
　　這壹幕下，三人很顯然也清楚自己等人搞錯了，那個時候潛伏進入時，最吸引人目光的保險櫃裏，竟然是空盒子。
　　“長生啊……”
　　“人生來就需要面對死亡，從戰國時期到大名府時期，戰爭與混亂讓大部分人沒能夠等到壽終正寢。但上位者，卻每每都覺得自己的壽命不夠用。”
　　“靈魂轉移獲取軀殼，再次賦予細胞活性，竊取壽命，又或者……是再次復活。”
　　“長生的方法有很多，但沒有壹種，是不需要強大力量去支撐的。”
　　“迄今為止我所知道的，也只有那位必然能夠永生不死。但整個忍界如此長的歷史裏，又有幾個人達到了他那樣的程度呢？”
　　話音落下，三個入侵者已然沒有了氣息。
　　從始至終，大蛇丸的話似乎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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