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鼬和止水

　　關於貴族、平民和山賊的故事，鹿丸和鹿久提起過。
　　作為畢業的考核，僅僅只是以幻術的方式講述了壹個故事，隨後問了幾個問題便讓鹿丸通過。
　　這種怪異的考核，在奈良壹族的兩父子看來卻是包含著深意。
　　作為聰明人，鹿久壹直以來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三代火影掌權期間，猿飛作為豬鹿蝶的見證人，所以壹直以來奈良壹族都非常的安全。
　　而在四代火影異軍突起時，鹿久認為自己那時候當機立斷做出了最正確的決斷，站位四代火影，與猿飛壹族做出切割。
　　最後……幫助宇智波壹族融入家族這個隊伍。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自然是無比正確的。
　　整個忍界最強之人，宇智波雲甚至必然會是之後忍者聯軍的最高總指揮。
　　而作為奈良壹族的族長，自己也必然會是首席軍師。
　　那麽……下壹代呢？
　　作為宇智波雲的妹妹，宇智波泉成為了新壹代豬鹿蝶的指導上忍，以建立羈絆。
　　這樣的情況本就說明五代火影會由誰來擔任，而宇智波雲以壹場幻術與對話提問，代替了畢業考核，自然其中是有深意的。
　　那位大人的誌向……看來遠遠不是木葉火影便能夠滿足的啊……
　　貴族？
　　這樣壹座壓在整個忍界身上數千年的巨石，哪怕是當初的初代火影都不曾撼動過……
　　想要讓奈良壹族成為這柄斬向巨石利刃的大腦，哪怕是鹿久，也有些犯難了。
　　這壹步……走錯了便會是萬丈深淵，但卻又似乎沒得選。
　　奈良是木葉的奈良，而宇智波雲則會是木葉的五代目。
　　……
　　影巖之上。
　　第七班的三個小鬼全部平躺在這裏，身處於高處，清風拂過的時候或許能夠讓他們舒服壹點。
　　站在這個上面放眼望去，整個木葉的壹幕幕，多多少少能夠治愈壹下內心所想的陰暗。
　　“竟然還要寫壹份感想，這樣的事情只是想想都覺得煩躁。”
　　“不寫的話，雲大哥發火就算是妳老爸估計都救不了妳。”
　　“鳴人君……我其實感想很多，畢竟是那樣的事情……”
　　壹時間影巖上再次沈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鳴人壹躍而起撓了撓頭說道：“行吧，寫就寫吧。回家趕緊動筆，早點寫完了也好交差。”
　　說著鳴人看向雛田：“我先送妳回家吧，先解散完成老師交代的作業，捋壹捋思路明天再討論。”
　　佐助站起身點點頭：“妳們兩個壹起，我就先走了，省的膩歪。”
　　話音落下，佐助直接壹個人朝宇智波族地而去。
　　隨後鳴人也牽著雛田的手，先去了日向族地。
　　將雛田送回家之後，鳴人並沒有直接回自己家。
　　這個時候作為火影的老爸肯定還在忙，老媽的話可能不是去找美琴阿姨就是玲阿姨去了。
　　自己回去……誰都問不了。
　　走在商業街的鳴人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感想的話自己確實有，將那些混蛋全部幹掉算不算？
　　可僅僅是這樣的回答，肯定是不能讓雲大哥滿意的。
　　對了！
　　去找鹿丸。
　　……
　　宇智波族地。
　　回到家的佐助直接往書房而去，剛剛從影巖離開後直奔家裏來，是因為他知道哥哥今天執行任務回來。
　　從上次的那場對話過後，兄弟倆之間的關系已經緩和了很多。
　　而且作為雲大哥的同期，又同樣是宇智波壹族，那個時候被所有人譽為天才的兩人，必然還是熟悉的。
　　這壹次的任務，在佐助看來無論從哪方面都透露著不同尋常。
　　原本應該是暗部的刺殺任務交給了下忍班，而第七班的三人又都是家族子弟，且鳴人還是四代火影的獨子。
　　這種情況……似乎更像是要借著自己三人，向火影、宇智波、日向這三家表明壹個態度。
　　曉組織的那兩個家夥最後被雲大哥以幻術操控，湯之國大名府的那些雜碎必然沒有好下場，解恨是解恨，但對於木葉而言實屬沒有必要。
　　“嘩……”
　　門推開後，書房內的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佐助走上前微微躬身：“族長大人。”
　　止水的壹只眼睛已經泛白，點點頭笑道：“壹轉眼佐助都已經畢業了，妳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壹代了。”
　　“那個時候妳除了鼬和美琴阿姨以外，可是不讓任何人抱。壹碰到妳就哭，認準了鼬。”
　　說到這裏止水看向鼬：“雲的話，那個時候對鼬可是嚴防死守，有些過分了呢。”
　　鼬回了壹個眼神：“族長大人現在雖然是退休狀態，但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這樣說話是想證明自己已經老了嗎？憶苦思甜？”
　　止水頓了頓，隨即苦笑道：“當初的情況妳是清楚的，能夠將宇智波拖出那個泥潭，就已經是我最大的成就了。”
　　“現在……我只想管理好宇智波內部就行了，外面有妳們去糟心。我呢……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聞言鼬看向止水那顆泛白的眼睛，壹時間仿佛看到了自己失明時的狀態。
　　想了想後還是問道：“根部覆滅後，依舊的三勾玉寫輪眼都交由妳在保管吧？為什麽不換壹顆呢？”
　　“那些為了宇智波而犧牲的族人，已經身處於凈土的他們，應該也很願意看到自己的力量能夠再次守護家族吧？”
　　止水笑了笑搖搖頭：“很多東西我用這雙眼睛已經看的夠清楚了，現在我只想看的模糊壹點，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
　　模棱兩可的話讓鼬有些疑惑，隨即緊跟著問道：“妳看清了什麽？”
　　止水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回答，隨後看向佐助問道：“這麽急沖沖的跑回來是有事找妳哥哥嗎？忍這麽半天不說話，看來是因為我在這裏的原因了……”
　　說著止水便準備起身離開。
　　而佐助欲言又止，他想到雲所說的能夠求助於人。
　　那麽這件事或許雲大哥也是有意讓壹些人知道的。
　　宇智波壹族，族長止水大哥，按照道理也必然在其中。
　　“那個……雲大哥帶我們剛剛執行任務回來，因為布置了壹個感想的作業，所以想要請教壹下哥哥。”
　　“止水大哥妳和雲大哥是宇智波最先擁有萬花筒的人，那麽對於雲大哥妳應該更加熟悉吧？能拜托壹下嗎？”
　　感想？
　　正要起身的止水又坐了回去。
　　對於宇智波雲，現在的他已經不敢說了解了。
　　但好奇，也是肯定的。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擁有著兩個仙人的力量，恐怕就算是六道復生，也依舊沒有任何辦法吧？
　　不過……
　　止水的目光註視著佐助。
　　第七班……木葉上忍之中流傳著這是木葉創立以來最強的壹個班，但就算這樣，恐怕也用不著雲如此上心吧？
　　最強？和那個家夥相比，所謂的最強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是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對他又有什麽意義呢？
　　單純了為了玩？
　　不會，從幼年開始那個家夥的每壹步都有著他的目的。
　　第七班……感想……
　　“說說看吧……目前在村子裏，應該可以說我是最了解他的了。”
　　止水的話音落下，佐助便將這次的任務過程說了出來。
　　壹直到說完，鼬和止水的目光已經凝重了起來。
　　“搜查部隊那邊壹直沒有太大的收獲，這種情況下，各個大國的大名府恐怕要熱鬧起來了。”
　　鼬說著看向佐助：“雲很少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從妳告訴我和止水這件事後，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壹旁的止水點點頭：“接任五代目火影之前，他想向我們表明他的態度。借用曉組織這柄刀，完完全全的將所有腐朽全部割除……”
　　“呵呵……這樣的手段還真是熟悉啊。”
　　止水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木葉，那個時候三代火影與兩個顧問，整個根部加上那個團藏……
　　這些腐朽的壹代，不就是宇智波雲借著漩渦空這柄利刃，壹刀壹刀從木葉身上切割下來的嗎？
　　雖然從結果來看是好的，但從心底總是會有壹絲膽寒。
　　看向面前的佐助，止水思索良久後問道：“那麽佐助的真實想法是什麽呢？”
　　佐助皺了皺眉：“如果我只是孤身壹人的話，那麽自然將那群雜碎全部宰了，才最符合我的想法。”
　　“但我是木葉的忍者，也是宇智波壹族的忍者。這樣的做法雖然痛快，可壹旦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麽對於木葉和宇智波都會是壹場巨大的麻煩。”
　　說著佐助看向鼬：“如今的宇智波和十年前的宇智波已經截然不同，這其中的原因在於宇智波融入了木葉不是嗎？”
　　“打破固有的制度與體系，除了能夠讓自己出了壹口氣，並沒有更多的好處。籌碼不對等，哪怕暴露的風險不大，也得不償失。”
　　話音落下，壹時間書房裏沈默了下來。
　　半響後，鼬才嘆了口氣說道：“妳太老成了佐助。雖然所有的東西都和妳想的壹樣，籌碼並不對等便沒有賭的必要，但妳現在才不過十三歲。”
　　壹旁的止水點點頭：“十三歲的年紀而已，看來那場畢業考核對妳的影響卻是很大。雖然已經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但也失去了本有的沖動。”
　　說著止水看向鼬：“這麽早就開始物色六代目，說實話對於雲我已經很難看透了。”
　　六代目？
　　佐助微微壹楞，這次的感想是為了物色六代目？
　　怎麽可能？
　　鳴人的老爸四代火影還在擔任影，五代目必然是雲大哥，並且還有著忍者第壹的力量。
　　這麽早怎麽可能就開始物色六代目了？
　　“不要這麽緊張。”
　　止水起身拍了拍佐助的肩膀，隨後笑道：“那個家夥的誌向可不是壹般的遠大，沒有完成前，應該不會讓妳們接手壹個爛攤子。”
　　後面的鼬微微搖頭：“如果是為了偷懶……可就不壹定了。”
　　偷懶？
　　止水笑了笑。
　　以那個家夥惡劣的性格，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
　　擺了擺手，止水準備離開了。
　　那壹次長談後他知道了太多的隱秘，也知道了這個世界接下來必然會發生巨變。
　　阻止沒有可能，並且從心底他也同樣想看到宇智波雲所說的那個世界，壹個真正能夠維持和平的世界。
　　幾十年而已，這個世界便經歷了三次龐大的戰爭，這樣的世界是錯誤的。
　　在此之前沒有人能夠改變，但宇智波雲的力量，卻讓改變有了希望。
　　“先走了，回去喝喝茶曬曬太陽。現在感覺這樣混吃等死的日子，其實也不錯。這可是九尾都羨慕的日子……哈哈哈。”
　　止水推門離開，此時房間裏便只剩下兩兄弟了。
　　半響後佐助問道：“雲大哥的誌向……是什麽？”
　　鼬回道：“忍界從忍村制度開始，大名便天然處於壹個絕對的地位，掌管著經濟來源的貴族階級，忍者不能對其出手是鐵律。”
　　“但就像妳們所看到的那樣，貴族這壹階級卻又始終享受著這個世界最奢靡的資源。他們沒有力量，也並不是壹個數量眾多的集體……”
　　佐助疑惑道：“忍者學長第壹年便有這樣的規則教授，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不能出手呢？將他們全部宰殺，然後救助那些活不下去的平民。”
　　鼬微微搖頭：“這其中涉及到很多很多的東西，以力量作為倚仗的忍者並不適合管理整個國，很有可能做的不比他們好多少。”
　　“混亂之下，那些普通人的日子或許還並沒有壓榨下過得好。”
　　佐助還想要問些什麽，但卻被鼬擡手擋了回去。
　　“很多東西我也並不清楚，雲的想法從小便與我們不同。如果是他的話，或許真的能夠完美的達到他想的那種誌向。”
　　“對貴族的態度，是他想告訴我們的東西，決定權在於他，但要讓我們做好壹定的準備。”
　　“四代火影大人、宇智波、日向、再加上以豬鹿蝶為代表的中堅家族，這些便是他想要告知的對象。”
　　“佐助……六代目的說法並不壹定，但妳的這次作業，或許會影響著今後的未來……”
　　“所以……好好思索壹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