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偷看

吳玉良嘿嘿壹笑就跟白雪吻在了壹起，兩人吻得很別扭，白雪撒開手說：“我不許妳再跟喬蘭來往，再來往我就死給妳看！”
吳玉良起身點頭道：“好好。不來往，但是妳也得答應我，不許再生我氣了，我保證。只喜歡妳壹個！”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要罰妳，請我吃燒烤！”
“我請妳吃烤肉吧，韓城苑。就咱倆，咋樣？”吳玉良說道。
白雪紅著臉兒，低頭眼珠子滴溜轉，說道：“這還差不多，什麽時候？今天明天還是後天啊？”
吳玉良想想說：“今天不行了，就明天吧！晚上下班時候等我電話！”
談話壹直進行到下班時間，吳玉良又跟孫傳文碰了壹下情況，孫傳文推薦黃振鵬當所長，吳玉良也沒說什麽，就說等明天班子開個會再議吧，大家就都分頭下班回家了。
王壯在中心醫院的高幹病房躺了壹天了，晚上吃了杜慶章給他打回來的病號飯。杜慶章說：“王所，今晚我不陪妳住了，我想去市裏我大舅家去住壹宿，好長時間沒看看他們了。”
“那妳去吧，我啥事兒都沒有，妳明天也不用來了，我都沒事兒了。”王壯做了兩個標準的直拳動作，又壹個飛腿彈跳。
杜慶章說：“那行，反正妳有事兒就按那個呼叫按鈕，護士就會過來的。”
杜慶章走了，王壯輸液壹天了，躺得渾身難受。他拿了手包裏面的香煙和打火機，推開陽臺門走到陽臺裏，點了煙，很愜意地吸了壹口，看著樓下杜慶章遠去的身影。
“餵餵！誰讓妳吸煙了！”突然壹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王壯回頭壹看，還是那個圓臉的淩護士。
王壯訕笑下說：“我在陽臺抽根煙都不行啊？妳就當沒看見啊！”
“那也不行，把煙掐了，妳還抽！”淩護士說著上來就搶，這真是個野蠻的小姑娘，王壯只好丟了煙頭在地上的痰盂裏面。
淩護士不依不饒道：“要是再讓我看見妳抽煙，我就連陽臺也不讓妳去！咿，妳那個跟班小子吶？”
王壯說：“今晚我放他假，去他親屬家了。”
“噢！那妳今晚就壹個人了，我今晚值班，有事呼我啊！”淩護士瞪了王壯壹眼，扭搭著走出去了。
王壯咽了口吐沫，心說這小丫頭真厲害。看著她走出去，王壯用椅子將房門支上了，走到陽臺又點了壹支煙抽了。這下淩護士應該抓不到自己了，只要聽見門響，將香煙丟掉不就完了。
天色見見黯淡下來，王壯連著抽了幾根煙，過足了煙癮。他向左右看看，外面的陽臺都是相通的，只不過有很矮的隔斷隔開。
王壯靠近左邊的陽臺，這邊房間的陽臺門窗有光亮，站在隔斷旁邊，向房間裏面看去，可以看到裏面的病床。他這壹看不要緊，裏面的窗簾虛掩著，可是偏偏在靠近陽臺隔斷這邊有個兩指寬的縫隙，正好將病床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床上兩個脫得光溜溜的男女正在做運動！男的是這個樓層副主任醫師，他見過的，白天來他的病房給他檢查過的，叫啥名他沒記住，只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這位副主任醫師很年輕，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的。
當時王壯還想，這麽年輕就是副主任醫師了，相當於副教授的職稱了。可是現在，天才剛黑竟然就赤身稞體地跟床上的女人幹上了？那個女的看不到頭臉，只有兩條腿盤在男人的腰上，男人很賣力氣地沖撞著，幅度很大，動作有力。
王壯趕緊退開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在高幹病房裏面，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說，那個女患者跟這位副主任醫師是朋友關系？那也不能這樣就幹上吧？
他胡思亂想著，又去觀察另壹邊的病房，這間病房沒有擋上窗簾，病床上是個老頭，頭發都白了，這老頭正在看電視，手裏拿著蘋果用水果刀削著吃。王壯剛想離開，老頭手裏的蘋果掉在地上，他伸手去夠，卻壹頭就栽倒在床下！
王壯壹著急，跨步就從陽臺低矮的隔斷邁過來，推開陽臺門進去壹看，老人正掙紮著，臉色鐵青，看到王壯斷斷續續說道：“藥，救心丸……”
王壯壹聽就明白了，他壹邊按下了緊急呼叫器，壹邊拿起了床頭藥櫃上的壹個救心丸的藥瓶，將裏面的藥丸倒出來幾粒，給老人塞進了嘴巴裏面。
老人點點頭，對他擺擺手，說：“謝謝……”王壯就伸手去他後面想把他架起來，這時房門開了，淩護士沖進來，叫道：“妳別動他！怎麽回事，妳怎麽咋這裏，是不是妳把首長摔在地上了！”
首長？王壯趕緊辯解道：“沒有啊我是看見他掉下床，我才進來的！”
這時，兩個年輕人跑進來了，淩護士說：“妳們怎麽護理首長的？擅離職守！”
老頭被大家攙扶到了床上，他靠在床頭喘了半天氣，說道：“不怪他們，是我自己不好，要不是這位小夥子過來給我吃了救心丸，也許我就去見馬克思了，呵呵，小夥子過來坐下！”
淩護士看了王壯壹眼，低聲說道：“等會兒再跟妳算賬！齊大夫咋還沒來？”
王壯也不理會淩護士對自己的慍色，聽話地在老人的病床前坐下。老人的氣色好多了，他拉著王壯的手說：“看看這小夥子長得，這麽帥氣，跟我年輕的時候有壹拼！告訴我，妳叫啥名，是幹啥的？”
王壯笑笑說：“老伯，您還是休息吧，我也是個病號，就住在您隔壁……”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齊大夫，也就是那位當班的副主任醫師有些慌張地進來了。“首長怎麽了？血壓體溫血糖都馬上測量，還楞著幹什麽！”他壹進來就對淩護士呵斥道。
淩護士撅嘴道：“您不下令我哪兒敢啊，可不就得楞著等您來發號施令嗎！”
那位首長說道：“不用不用，就是心絞痛犯了，多虧了這位病友及時發現我掉在床下，給我吃了救心丸，現在已經沒有事兒了，齊昆主任，妳們都忙去吧，我要跟這位年輕人聊聊！”
那位副主任醫師叫齊昆，見老者這樣說，就說：“淩護士，妳把心臟檢測儀給首長戴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事兒就呼叫護士……”
淩護士將心臟檢測儀給老者戴好了，連同兩位陪護的年輕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王壯壹人坐在床邊。
“現在沒人了，說吧，妳叫啥名？我想交妳這個朋友！不是看在妳救我壹命份上，而是妳長得很像我年輕的時候，我兒子活著的時候，也跟妳壹樣的精神！”老者說到這裏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王壯有些明白了，自己長得像他已經不在了的兒子，就接話說道：“老伯，首長，呵呵，您別難過……”
“不要叫我首長！首長是他們叫的，妳就叫我老伯吧，其實我也不老，呵呵，我才六十六歲，妳看看現在京城的那些真正的首長，哪個不是六七十歲！好了不說我，說說妳。”
王壯知道，被稱作“首長”這壹定是保密法則規定的，做官坐到壹定級別以上，在非正式的場合下，就不便於暴露官職了，統稱“首長”，如果是在部隊，正團職以上的都可以稱作首長了。
王壯在心裏猜測著這位老伯，壹定是位高官吧？能住在高幹病房的豪華單間，這屋可比旁邊自己那屋寬超多了，裝飾也都是很講究的，像是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我叫王壯，”王壯也不想再推辭了，自己也不是首長，就是個小警察，說了也不怕啥，“我是昌圖縣昌河派出所的民警。”
“噢？妳壹個小民警咋住到了這裏來？我沒有看不起民警的意思，就是好奇，這裏按理說都是正處級以上的幹部才可以住進來的，妳說妳就是個民警？妳是昌圖縣的公安局長，那也級別不夠啊，說說看？”老伯似乎對王壯有了極大的興趣。
王壯笑笑說：“那我就在老伯面前顯屁了，我前天來的，昌圖縣當天發生了壹起歹徒劫持人質的惡性案件，嫌犯是雪狼特警隊的逃兵，在營地已經奪槍傷人，結果正好逃竄到我們所的轄區，我就去了，開了幾槍，面對面的，只有五米的距離，血都迸了我壹臉，歹徒被我擊斃了，這可是我是第壹次殺人，唉，就很慫蛋地暈倒了，就被強行送這裏休養……”
老者的眼睛瞪大了，他驚訝地問道：“妳真厲害！人質怎麽樣？”
“人質安然無恙，就是我自己被嚇到了，呵呵，不過現在好了，都過去了，剛開始壹閉上眼睛就全都是那個被我打爆的頭，呵呵。”王壯有些不好意思地雙手交叉搓著。
“好好！妳是英雄，應該在這裏療養的，哈哈，咱爺倆有緣啊，不瞞妳說，老伯我在部隊的時候，也是個特種兵嘞！我上過戰場殺過敵，第壹次在雲南邊境執行特種任務，面對的是十幾名武裝到牙齒的毒販，我壹個人打死了他們兩個，榮獲了壹等功吶！”老人說話間已是容光煥發，壹臉的浩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