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公共汽車隨便上

王壯聞言壹楞，他心裏面說，我他媽跟林書記哪裏有啥關系啊，面都沒見過倒是真的。可是。自己該怎麽說吶？
“呃，這個，其實，我跟林書記根本就不認識……”王壯還是太老實了。他竟然說了實話。
吳玉良對王壯的這種回答並不感覺到意外，他笑笑說：“不會吧，是不是不想幫我這個忙啊？本來我也可以通過別的途徑認識林書記的，但是通過妳應該更加近便的。呵呵，他幫妳說了話，不然妳怎麽可能去當了所長？這個妳不會說不是他幫忙的吧？”
王壯想想說：“吳局，是這樣的，我上次去市局參加711專案組，我遇到我同學，他們都神通廣大的，壹起喝酒的時候，知道我被停職了，就問我最想幹什麽，我就隨口說，想當個派出所的所長，誰知道他們誰就給我把事兒辦了，吳局，我說得都是實話。”
“哦？”吳玉良卻沒有料到，這個王壯還有些神通廣大的同學，要知道，現今社會，同學可是最直接的人脈了，“說說妳同學都是幹啥的？”吳玉良又丟了壹根香煙過來，好像把王壯叫來就是聊天的。
“都是警校的同學，也有咱公安口的，孫平，市局治安處壹科的科長，還有那誰王子，對了，王子混得最好了，市政府招商辦的主任，還有幾個在分局的，不知道誰幹的這事兒，反正他們都混得比我厲害！”王壯找到忽悠的路子了，他當然不能把陶秋雁說出來。
吳玉良心裏犯嘀咕了，要真是這樣，還真不好辦！他本來想把王壯從昌河所調走，因為這段時間，感覺這小子在昌河所自己辦事兒太不方便了，不像以前陳明在的時候，畢竟說到底，王壯屬於魏長水的人，畢業到局裏，就是壹直跟在魏長水的刑隊的，跟自己沒有過上下級關系，現在又是孫傳文的主管下屬了。
“嗯，妳們這幫同學混得都不錯，妳也不錯的了，好好利用妳的這些同學關系，好好幹，有前途的！”吳玉良言不由衷地說著，心裏還在盤算著，應該把王壯調到哪裏合適呢？
王壯看吳玉良好像也沒事了，就說：“吳局，我們那個老曲咋樣了？我聽說檢察院批捕了已經？”
“沒有那麽快！但是他這案子證據確鑿，估計很快就會批捕審判，多了也不會判，三年，這個還是夠判的，唉，老曲啊，這輩子毀在褲檔裏了，有時間去看守所看看他，畢竟是妳們所的人，都是老同誌了！”
“嗯，我抽空去看看，對了，吳局，老曲空出來的教導員的位置，局裏有沒有安排？”王壯不經意地將這件事提了出來。
吳玉良看看王壯，說道：“還沒有，妳那邊所裏看看，有沒有可以就地提拔的？”
王壯就說：“趙晶，她比較適合，所裏老人兒了，群眾基礎好，都稱她大姐，是所裏的老內勤了，在這個所二十年了，兢兢業業，踏實肯幹……”
“呵呵，這個人我知道，好像是離婚的吧？聽說生活作風有些問題，跟妳們所的壹些小夥子有些不清不楚的交往，妳知道不？”
王壯壹聽這話，頭有些大了，他連忙說：“這個我去的時間短，還真是了解得不是太清楚，那就再看看，還有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嗯，這樣吧，妳回頭讓她來局裏壹趟，我跟她談談，如果沒有其它人選，就她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我別要看看她本人的態度。”
王壯心裏說，妳是要看看人家的身子吧！哼，來跟妳談還不是又給妳潛規則了！“呵呵，那也行，我回去跟她說下，吳局啥前兒有空，我讓她啥時候來合適？”
吳玉良看看手表說：“這樣吧，就今兒個吧，妳先回去，讓她三四點鐘來。”
王壯起身離開了吳玉良的辦公室，開車回到了派出所。趙晶早就等著了，她就在派出所的大門口門衛室坐著，表面看是在給把門的保安重新排班兒，可是她卻壹直往大路上張望，可算把王壯盼回來了，她馬上就跑過去，殷勤地給王壯拉開車門。
黃振鵬在樓上往下看，正好看到，他撇下嘴，心說這個搔娘們又開始勾引新來的所長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趙晶跟著王壯回到辦公室，進來就將王壯的辦公室門反鎖了。王壯急著接水喝，趙晶湊近了問道：“咋樣？王所妳說了嗎？”
“說了，”王壯端著水杯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的皮椅上坐下來，“我把妳的情況跟吳局介紹了，他原則上沒什麽意見，只是說……”
“說什麽？”趙晶瞪大了眼睛問道。
“說他要找妳談話，讓妳，四點鐘到他辦公室，還有壹個多小時，妳回去想想，好好想想咋跟局長說。”王壯點了煙說道。
“哎呀！吳局真的說見我啊，太好了，王所，這件事要是成了，姐壹定好好謝謝妳！”趙晶高興地轉身出去準備了。
王壯換下警服，黃振鵬端著茶杯進來了。“王所，趙大姐找妳幹嘛？這個女人妳離她遠點，知道她外號叫啥不？叫公共汽車，隨便上！”
王壯笑了道：“說實話，妳上過沒有？”
“我啊，呵呵，哈哈！”黃振鵬打著哈哈不正面回答，“反正妳別讓她沾上，這老娘們，絕對不是壹般炮！”
“別瞎扯了，我問妳，如果讓她當咱所的教導員咋樣？”王壯突然問道。
“啥玩意？讓她當教導員，那還不如讓我當吶！我正尋思這事兒吶，這不就想來找妳說的，行政級別上，教導員跟所長都是正股級，我也想這是個機會，給自己提半格，咋地妳想讓她當教導員？”黃振鵬不幹了。
王壯擺擺手說：“坐下坐下，抽根煙，不是我讓她當的，是上面，剛才我局裏匯報工作，就是上午那破事兒，吳局就跟我提了，說讓趙晶去他辦公室面談，關於接替昌河所教導員的事兒，算是組織考核。”
黃振鵬壹拍腦門，嘆口氣道：“哥哥我服了，這女人要是不要臉了，男的，幹不過她們，人家上領導那兒，兩腿壹劈，啥事兒都辦了！媽了個巴子的，她要是當上了教導員，妳看著吧，咱倆都得靠邊站！”
王壯不知道趙晶去了吳玉良會對她設下怎樣的陷阱，也許，趙晶本身巴不得跳進火海，投入吳玉良的邪惡懷抱。但是王壯現在要面對的確實另外壹件讓他頭疼的事，今晚必須回去面對妻子賀巧珍了。
晚上下班，趙晶沒有回來。王壯開車回家，進屋就看到賀巧珍坐在廳裏看電視，有飯菜的香氣飄來。
“妳回來了，洗手吃飯吧，我看妳的頭沒事兒了吧？”賀巧珍過來關切地問道。
王壯苦笑下，將手包放下，說：“沒事兒，妳今天回來這麽早！”
“嗯，我下午沒去上班，我們那個班上不上也沒啥意思，壹個月壹千來塊錢，我都不想幹了，今兒讓妳回來就是想跟妳商量這件事兒。”
王壯有些感覺到意外，他原本想要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好跟著賀巧珍在餐桌前坐下。飯菜很豐盛，還有壹瓶三寶酒。
“看妳當個所長就把自己累成這樣，妳要是當了局長還不累死了！早知道這樣咱不當這個小官了，這是野豬肉，我托人才買到的，妳多吃點，我買了許多，留下壹些咱做臘肉。”
王壯有些錯覺，賀巧珍還是自己心愛的妻子。他努力將心裏那些陰影趕走，坐下來大口吃著她親手做的飯菜。可是吃著吃著，他就覺得惡心了，那種惡心是難以抑制的……
“妳怎麽了？”賀巧珍問道。
王壯放下筷子，倒了半缸子白酒，壹口就掫了進去。“沒事，妳前面跟我說，妳不想上班了？”王壯起身離開餐桌，他已經無法面對她做的飯菜了，胃裏面翻江倒海，自己居然吃下去了那麽多。
“嗯，妳吃這麽少，我想開壹家美容院，地點都選好了，我要離開壹段時間，去南方學習美容，要有美容師的資格才可以，上海有壹家美容學校，我都聯系好了……”賀巧珍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王壯坐在沙發上抽煙，壹根接壹根地抽，賀巧珍就不停地說著她的宏偉規劃，她要開壹家全縣最大的美容院，讓全縣的女人做美容以後都不用非要去市裏，在縣裏就做了。
“我明天就走了，火車票都買好了，我去市裏坐火車，明天壹早就走。”最後賀巧珍說道。
“行，妳走，我送妳。”王壯說完，將手裏的煙頭熄滅，離開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我要去三個月，三個月妳壹個人在家行不？”賀巧珍走過來，將壹身煙味兒的王壯給抱住了。
王壯推開她說：“我累了，明天還要起早，早點睡吧。”
賀巧珍有些失落，但是她馬上就笑了笑，說：“好，妳先去洗澡，我收拾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