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爭風吃醋

　　郭彩雲走後，柳俠惠整天都有些無精打采的。不光是他，消息傳開後，所有來自青年農場的知青們都多少受到了影響。這是因為郭彩雲平時工作認真，處事公平，她對知青們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大家都發自內心地喜歡她。
　　中午吃過飯休息時，柳俠惠因為心情不好，沒有像平常壹樣去跟那些姑娘們說笑。而是自己壹個跑到禮堂後面的那座小山上，坐在壹塊大石頭上發呆。
　　“姓柳的，妳給老子下來！”
　　他回頭壹看，下面站著三個人。壹個是段玉，另外兩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人他不認識。他早就聽說過段玉的事情，知道他爸爸是文化局裏壹個不小的官兒，想巴結他的人很多，這兩個人應該是他結交的狐朋狗友吧。
　　“妳們想幹什麽？” 他從石頭上走下來，邊發問邊活動了壹下關節。這幾個人不知死活，正碰上他在氣頭上，少不了得教訓他們壹頓。
　　“喲呵，這小子膽子還挺大的嘛，看樣子還準備跟咱們切磋壹下。” 說話的是壹個剃著光頭的家夥。
　　“妳他媽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敢跟段哥搶女人。快過來給段哥磕頭！段哥壹高興，說不定會饒了妳。” 另壹個留分頭的家夥跟著叫道。
　　段玉和他的這兩個夥伴這些天壹直在留意柳俠惠的行蹤。今天見他壹個人來到這座小山上，認為這是個教訓他壹頓的好機會，就跟了上來。不過，段玉還算有點兒眼色。剛才柳俠惠活動關節時，他聽到了他渾身肌肉發出的嘎巴嘎巴的響聲，不禁下了壹跳，莫非這姓柳真的練過武？他趕緊提起拳頭，躬著身子，準備迎敵。
　　只見柳俠惠身子壹晃，耳邊傳來‘砰砰’兩聲響，他的兩個夥伴立刻捂著臉倒在了地上，哀嚎起來。“媽的，這他媽的是什麽拳術？” 剛才段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還是什麽都沒有看見！他暗叫不好，正要轉身逃跑，又聽見‘咚’的壹聲，壹只腳從後面踢在他的屁股上。他站立不穩，‘撲通’壹聲往前栽倒了，摔了個嘴啃泥。
　　“俠哥饒命，俠哥饒命！” 段玉為人很機靈，他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跪在地上對柳俠惠求饒。“俠哥請手下留情，段玉我服了。以後我什麽都聽俠哥的。” 其他兩人聽了，也學著他跪倒在地，向柳俠惠哀求。他們中壹人的鼻子被打得鮮血直流，另壹人被打掉了壹顆牙齒。
　　柳俠惠壹手抓住段玉的衣領，提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砸下去。他突然想到了上次他答應過崔副團長，說不會再給她惹麻煩。於是他又放下了自己的拳頭。這個段玉在專業上是沒說的，人也長得帥。他為人處事上比較傲慢，但是也沒有太大的毛病。至於他亂搞女人，只要她們自己願意，柳俠惠是不會去管的。
　　“段玉妳聽著，我今天饒了妳。如果妳敢再來煩我，小心我扒了妳的皮！” 他惡狠狠地對他吼道。
　　“不敢了，俠哥，我再也不敢了。” 段玉爬在地上又給他磕了幾個頭。
　　他懶得再搭理他們，徑自往山下走去。他剛才沒有往段玉的臉上頭上招呼，只是在他屁股上踢了壹腳，給了他壹個小小的教訓，不然段玉這麽個英俊小生今天就要破相了。這是因為柳俠惠不想去招惹崔明桂那個老妖婆，她很明顯是早就認識段玉的。天知道她跟段玉的老子到底是什麽關系。
　　晚飯後他回到了住處，早早地睡下了。他躺在郭彩雲用過的被窩裏，聞著她殘留的體香，呼呼地進入了夢鄉。
　　這時已進入最冷的寒冬，氣溫接近零度。不過他房間裏有壹個簡易的電爐，就是整個電熱絲露在外面的那種。他每天睡覺前都要開壹兩個小時，提高室內的溫度。他現在除了演戲，還幫著做壹些後勤工作。這個簡易電爐就是他從幹校總務處的倉庫裏順手牽羊拿來的。
　　媽媽黃玉琴知道他在紅星五千幹校排演樣板戲後，托熟人給他捎來了十元錢。有了這個電爐，他夜裏餓了，可以用它來下面條吃，還可以燒熱水洗澡。好在他壹個人住，沒人來管他。不然在這個年代是絕對不允許他這麽浪費電的。
　　壹覺醒來後，他看了壹下郭老師留下的那個小鬧鐘，已經十點了。他從床上爬起來，關掉了電爐。正準備回去繼續睡覺，忽然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他穿好衣服，走過去打開門壹看，是楚紅梅，她身上裹著壹件軍用棉大衣。
　　“這麽冷的天，妳也不怕凍著，快進來吧！” 他伸手把她拉了進來。
　　從楚紅梅的宿舍走到這裏需要十多分鐘。因為風大，她的臉被凍得紅撲撲的，兩只小手也是冰涼的。他趕緊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在這個年代，楚紅梅的家庭條件是非常優越的，光是她身上裹著的這件軍用大衣就羨煞了其他所有的知青們。
　　“俠哥，妳這裏可真暖和啊。” 她四下裏看了壹下，發現了那個簡易電爐，立刻驚叫了起來：“哎呀，原來妳壹個人躲在這裏享受資產階級的腐朽生活！”
　　“我的姑奶奶，妳小聲點兒！” 他帶上自己的那副勞保手套，蹲下身子，把還在發燙的電爐拿起來塞到了床底下。他剛站起身來，已經脫下軍大衣的楚紅梅就撲進他的懷裏，兩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俠哥哥，我好想妳啊！”
　　他們開始熱烈地接吻。當然，不只是接吻，他們的手還在對方的身體上不停地撫摸著。摸著摸著，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咚咚’，門又被敲響了。
　　這麽晚了，會是誰呢？楚紅梅害怕是熟人，‘刺溜’壹聲，躲到了裏屋的門後面。這麽晚了孤男寡女在壹起，不用說是有貓膩的。她雖然對她的俠哥哥用情很深，但是害羞是她的天性，她怎麽也做不到像她的好朋友張曉慧那麽大方，自然。
　　柳俠惠走到外間，打開了門。他楞了壹下，門外站著的是蘇萍，她肩上挎著壹個黃色的帆布包。“俠哥，妳還沒睡啊？” 她紅著臉向他問了壹聲，然後不等他回答，就側著身子擠了進來。
　　“蘇姐，這麽晚了，妳找我有事嗎？”
　　“嗯。” 蘇萍低聲答道。
　　經過這壹段時間的接觸，蘇萍早已對柳俠惠產生了壹種說不出來的好感。她特別迷戀他身上的那種自信和神秘感。下午排練時她吃驚地發現，那個壹直糾纏她的段玉也開始陪著笑臉巴結起柳俠惠了。蘇萍十九歲了，比柳俠惠大了壹歲。她長得很漂亮，又在風氣相對開放的歌舞團工作了壹年，耳濡目染之下，已經積累了不少戀愛經驗。她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麽樣的男朋友。
　　柳俠惠有些尷尬。要是換壹個場合，他是很願意陪著蘇萍這樣的大美女共度美好時光的。可是，現在楚紅梅躲在門背後，他即使臉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了。
　　“俠哥，妳看我給妳帶什麽來了？”
　　蘇萍脫了棉衣，從自己的黃挎包裏取出來壹個用好幾層舊衣服包著的鋁制飯盒放到桌上。她打開蓋子，柳俠惠立刻聞到了壹股久違了的肉香。原來飯盒裏裝的是燉豬蹄湯。
　　蘇萍並不是壹個輕浮的女孩子，但若是碰上自己喜歡的人，她追求起來也是義無反顧的。這豬蹄湯是壹個在幹校食堂工作的職工幫她燉的，那人是她的親戚。她知道喜歡柳俠惠的姑娘不止她壹個，比如說那個青年農場來的楚紅梅應該就是其中的壹個。楚紅梅雖然不如蘇萍漂亮，但是柳俠惠肯出面為她向崔副團長提條件，他們之間的關系肯定不壹般。因此蘇萍想先下手為強，盡快將俠哥拿下。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楚紅梅看起來是壹個很靦腆害羞的姑娘，卻已經跟俠哥有了肉體上的親密關系！
　　“俠哥，妳喜歡喝豬蹄湯嗎？這是我表叔專門給我做的，他在食堂工作。” 蘇萍將身子貼近柳俠惠，深情地註視著他。
　　“當然 …… 當然喜歡 …… ” 奶奶的，這年頭誰他媽不喜歡喝燉豬蹄湯啊？可現在柳俠惠更喜歡的是摟著像她這樣的大美女睡覺。不過他明白，貪心不足，後果是會很嚴重的。
　　他語氣中的遲疑讓蘇萍起了疑心。她的眼光往四周掃視了壹下，很快就發現了壹張木頭椅子上放著壹件嶄新的軍用棉大衣。在《白毛女》劇組裏，誰不知道這是楚紅梅的軍大衣啊。看來我今天來晚了壹步，蘇萍暗想，同時心中生出了壹股強烈的醋意，她很不甘心。於是她主動伸手拉住柳俠惠的手，對他道：“俠哥，快坐下，我們壹起喝湯吧。”
　　“蘇姐，妳來了？妳帶來了什麽好吃的啊？”
　　說話的是楚紅梅。她再怎麽靦腆害羞，也不能容忍別的女人公然把她的‘俠哥哥’就這麽給搶走。她紅著臉從裏屋的門後面走了出來，兩個姑娘就這麽面對面地瞪著對方。楚紅梅其實對這個省歌舞團的蘇姐很有好感。她相貌出眾，舞姿優美，性格上也跟楚紅梅比較接近。如果兩人不是情敵，她們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的。
　　柳俠惠尷尬得要命，恨不得鉆到地縫裏去。如果楚紅梅真的是他的正牌女朋友，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絕蘇萍的好意。可是，穿越後他睡過的女人實在是有點兒多，楚紅梅最多只能算其中之壹。用二十壹世紀的話來說，她只是他的性伴侶之壹。他不想去誤導這個天真可愛的年輕姑娘，給她壹種虛假的希望。只是，在這個年代，哪壹個姑娘能夠接受他如此超前的性觀念呢？
　　“那個 …… 我們壹起來喝湯吧。”
　　他不知該說什麽，只好厚著臉皮，對兩位姑娘建議道。他話音還沒落，楚紅梅就拖過壹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右手邊。蘇萍見了，也拖過壹把椅子在他左手邊坐下。他也跟著坐了下來。她們的胳膊不約而同地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身子。
　　飯盒裏的豬蹄湯還冒著熱氣，桌子上只有壹把勺子，是蘇萍帶來的。兩位姑娘都坐著壹聲不吭，她們把柳俠惠緊緊地夾在中間。他伸手拿起勺子，舀了壹勺湯，先送到了蘇萍的嘴邊。蘇萍張開嘴，‘吸溜’壹聲，把湯喝了下去。
　　“蘇姐，好喝嗎？”他問道。
　　“俠哥餵的，當然好喝了！” 她嘴裏吐出了這麽幾個字。她的聲音優美柔和，可是這幾個字卻是硬邦邦的，帶有向楚紅梅示威的意思。
　　柳俠惠的耳朵根子紅了，頭上也開始冒汗了。他又舀了壹勺湯，送到了楚紅梅的嘴邊。這壹次勺子裏不光是湯，還帶了壹小塊豬蹄肉。楚紅梅迫不及待地張大嘴，連湯帶肉吞了下去。不等柳俠惠發問，她就開口了。
　　“真好吃。我就知道，俠哥哥對我最好了。”
　　她稱他為‘俠哥哥’，聽起來比蘇萍單純的‘俠哥’顯得更親熱壹些。說罷她還特意瞟了蘇萍壹眼。
　　柳俠惠接著又去餵蘇萍。就這麽蘇姐姐壹口，楚妹妹壹口，不壹會兒這壹飯盒裏的豬蹄湯就快要見底了，可是他自己還壹口都沒嘗到呢。柳俠惠索性端起飯盒，將剩下的湯全都倒進了自己的嘴裏，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
　　“真好喝啊，我柳某人就是死了也值了！”
　　柳俠惠壹邊感嘆，壹邊用衣袖抹了壹下嘴。蘇萍和楚紅梅被他這副滑稽的樣子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兩人眼中的敵意立刻減少了幾分。他乘機伸出胳膊把兩個姑娘壹起摟進懷裏，‘啵啵’兩聲，在她們每人的臉上親了壹下。
　　蘇萍和楚紅梅楞了壹下，臉馬上就紅了起來，像是喝醉了酒壹樣。蘇萍感覺有些熱了，將身上的紅毛線衣脫了下來，只剩下壹件印著粉紅色小花的白襯衫。襯衫略微有些透明，能看清楚她健康的胸部的輪廓，她的乳頭也依稀可見。楚紅梅因為有厚厚的軍大衣，來的時候裏面沒有穿毛衣。她身上穿的是大紅的長袖運動衫。運動衫很有彈性，緊緊地繃在她身上，顯現出了她小巧玲瓏的乳房。兩個姑娘就像是盛開的牡丹和月季，在他面前爭奇鬥艷。
　　柳俠惠轉著頭，壹會兒看看這個，壹會兒又看看那個，好像哪壹個他都喜歡，哪壹個都舍不得似的。這壹刻，他暫時忘掉了壹直讓他心疼的郭彩雲。
　　蘇萍忽然伸手摟住柳俠惠的脖子，在他左邊臉上親了壹下。楚紅梅不甘示弱，也貼過身來在他右邊臉上親了壹下。柳俠惠靈機壹動，對她們兩人道：“要不，妳們兩個互相親壹下吧！來，來，給俠哥香壹個！”
　　“不行不行，羞死人了！！！” “俠哥哥，這怎麽行？？？” 她們瞪大眼睛看著他，齊聲驚叫起來。
　　柳俠惠不再吭聲，只是看著她們倆，嘿嘿地壞笑著。兩個姑娘互相打量著，滿臉通紅，連帶著脖子和胸脯都紅了。她們的嘴唇之間的距離在慢慢地縮短，最後終於貼在了壹起。柳俠惠趁機將她們兩個緊緊地摟抱在壹起，同時將兩只罪惡的手伸進她們的衣服裏撫摸著。
　　“啊！不！俠哥，快松開！” “不！不要啊，俠哥哥！”
　　柳俠惠不顧她們的抗議，將她們兩人同時抱離地面，往裏間走去。他把她們並排放在床上，然後俯下身子開始輪流親吻她們兩個。這時蘇萍和楚紅梅都安靜了下來，她們的呼吸漸漸地沈重起來，屋子裏氣氛變得極為曖昧。幾乎是同時，她們兩個都朦朧地意識道：她們誰也無法獨占眼前這個男人，那麽只能和另壹個女人共享他了。
　　不知不覺中，她們發現自己的褲帶被解開了。那個姓柳的大惡霸面色猙獰，三兩下就把她們全身都剝光了。不等她們反應過來，他又飛快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褲子，赤裸著身子爬到了床上。然後他拉過被子，將三具赤裸的身體全蓋在了下面。他的壹雙大手開始肆無忌怛地侵犯她們嬌嫩的身體。
　　他的手摸到了蘇萍她毛茸茸的兩腿間。他的手有些涼，她不由得渾身壹激靈，打壹個冷顫。她不想在情敵面前示弱，張開叫道：“啊，俠哥，妳摸得我好舒服啊！”
　　“俠哥哥，我也要，我也要！”他壹口咬住了楚紅梅鮮嫩的乳頭。她‘啊’地叫出聲來，同時在被窩裏用兩條腿夾住了他的腰。
　　過了壹會兒，他掀開被子，站起身來，抱起壹個年輕女人的身體，放到了另壹個的上面。
　　“好了，現在輪到妳們了。” 他像是壹個體育教練，在指導著自己的兩個學生。“蘇姐，妳用嘴含住楚楚的乳頭，輕輕地吸。對了，就是這樣。楚楚，妳來揉蘇姐的奶子，還有她的屁股，再用力壹點兒。”
　　“舒服嗎？舒服就叫出來。對，再大聲壹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