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濱戀歌

orchid326

人妻熟婦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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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水濱戀歌 by orchid326

2021-2-12 14:56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壹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裏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
  「報告!」校園裏動靜得宜,書聲朗朗,高壹二班,同學們正在上著語文課,在老師的帶領下,朗讀著朱自清的那篇名散文《荷塘月色》,可是開課沒多久,就被壹聲少年的倉促聲音打破。
  「王子秋,妳怎麽今天又遲到了?」有疑問和責怪,講臺上傳來語文老師李春玉沒好氣的聲音。
  「報告李老師,我媽去買大米,叫我幫她抗袋子,所以路上耽擱了時間。」王子秋今年17歲,是班裏有名的問題學生,面對老師的呵責,他腦子轉的特別快,隨口胡謅了壹個理由。
  整個班級裏,就屬這個王子秋最為調皮,甚至在學校裏,他都是掛的上名的,李春玉對這個問題少年沒有什麽好感,晾了他壹會,等又讀了幾段,才開口道,「還不快回座位上去…...」說完還給了他壹個嚴厲的眼神,口中提醒道,「不得有下壹次。」
  從高中踏進校園開始,他就覺得這個老婆子李春玉對自己有偏見,幾乎是處處看自己不順眼,此時面對李春玉寒若冰霜的老臉,王子秋已經見慣不慣了。他習慣性的瞪著步子回到了座位上,解下了書包掏出了書本坐了下來。
  將課本立於眼前擋住半個腦袋,王子秋低著頭張嘴假裝讀書,手裏卻做起了小動作,只見他不動聲色的又從書包裏掏出了壹個小盒子,接著拿到了桌下,打開盒子將抓來的天牛,隔著桌子下方,放到了前面女同學的衣服上。
  「月光如流水壹般,靜靜地瀉在這壹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壹樣……」莊嚴的教室裏,同學並沒有因為小插曲而停下,依然大聲朗讀著課文。
  「啊…啊……」壹聲害怕的慘叫聲滑破教室,打斷了學生們的朗讀,前面的同學面面相覷開始回望,大家停止了閱讀,只見壹只大大的天牛,張牙舞爪的爬到了坐在王子秋前面的女同學的頭發上。
  那女生安靜的讀書,哪想過這種場面,頓時嚇得壹聲慘叫,眼淚都快哭了出來,眼見著橡皮大小黑色的天牛就快爬到了女生的臉上,不過還好,這李春玉雖然人老了,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反應的很快,她眼疾手快,上前壹步用書本將枝離爬叉的天牛打飛了出去。
  教室裏極少發生這種惡作劇,班級裏壹時鴉雀無聲,只有王子秋卻在那裏忍不住的發笑。李春玉氣不打壹處來,至從教這個班,這劣跡斑斑的王子秋可沒給自己惹麻煩,早就想教訓他壹頓了。
  王子秋被叫到黑板前,李春玉拿著直尺對著他的手掌就是壹頓抽打,直到王子秋齜牙咧嘴起來,李春玉才收起了尺子。怒氣稍解,李春玉把他叫了下去,嘴裏還小聲嘀咕了壹句,「真是有什麽樣的家人,就有什麽樣的孩子……」
  老師罰他站在座位上聽課,可王子秋生性頑劣,站在那裏也不老實,不斷乘著老師背身黑板板書的時間,和同桌劉強偷偷說起話來。
  「嘿嘿,子秋妳又被打了,沒事吧?」劉強和王子秋是壹對小夥伴,兩人成績都是吊兒郎當,劉強有些同情的問道,兩人開始小聲交頭接耳起來。
  「哼……」王子秋獨自杵在那裏,心裏對李春玉有些憤恨。
  「放學去哪玩?」
  「當然是去戲場了。」王子秋有好幾天沒有見著蘇芷薇了,都這會兒了,他還不忘想去聽戲,劉強聽完會意,叨咕了壹句『那咱倆壹塊去』扭過了頭。
  1997年,國家改革開放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大江南北、全國到處都在搞建設。巫溪縣,人口不多,坐落湖南境內,是與重慶交界的壹個小縣城,長江上的壹條支流在此流過,城鎮面積不大,有山水更多。
  在全國大環境的影響下,為響應西部大開發的號召,巫溪縣也迎來了新的發展風潮,借著背靠湖南和重慶兩地通吃的區位優勢,城鎮壹天壹個面貌。
  育華中學是解放後才建的學校,位與壩子上的壹塊空地上,是小縣城裏唯壹的壹座高中學校……
  叮鈴鈴……等了半天,放學的鈴聲總算響起。
  王子秋和劉強之前說好了,所以放學就飛奔而出,朝街上的戲團跑去。不寬的馬路兩旁,擠滿了各種店鋪,有賣黑白電視機的商店,有拉了橫簾的理發店在放時髦的歌曲,當然還有壹些留著黃毛的青年在音象館裏挑選盜版光碟,馬路上熙熙攘攘,有騎自行車的行人,還有推三輪車賣東西的小販。
  戲場是紅梅戲班的人租來的,不大的空間裏已經坐了很多人,壹幫唱戲的以前是縣文化局下養的散人,後來局裏改了制,這些人下了崗就出來混飯吃了。
  戲場的進場口是壹道小門,旁邊擺了個桌子,壹個老大爺坐在桌子後,他嘴裏叼了個煙袋,翹著二郎腿在抽旱煙。劉強的爺爺以前也是劇團裏的人,所以門口收票的老頭認識,這兩小夥是常客了,老頭也沒阻攔,移開了腿把他們讓了進去。
  至從改革開放以後,受港臺文化的沖擊,傳統的戲班光景是壹年不如壹年,租的場地並不在繁華的縣城中心,是離汽車站不遠的地方,位置剛好在學校和汽車站中間,馬路上灰塵很大,戲場顯得有些破舊。不過可別看這戲場門口比較破落,但裏頭卻別有洞天,百來平的空間裏,椅子擺了壹排又壹排。
  正前方的地上擺了橫木搭起的臺子,上面的京劇正在上演,場面好不熱鬧,唯壹差強人意的就是室內的空氣烏煙瘴氣的。王子秋和劉強穿過壹條條椅子,在靠前的地方選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蘇芷薇…蘇芷薇…….」「好…好…好……」
  王子秋和劉強剛壹坐定,臺子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二人紛紛拍手叫好。
  臺子上的花旦正是蘇芷薇,壹個看起來如年芳二八剛畢業女大學生模樣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年齡,憑著於生的藝術天賦,蘇芷薇在京劇表演上精致細膩、處處入戲;在唱腔上悠揚委婉,聲情並茂……依靠姣好的臉龐和溫暖的嗓音,這個外表纖細的小女人已經是紅梅戲班的當家花旦了。
  臺子上演的是《霸王別姬》,雖然王子秋的學習成績很差,但他壹個高中生,對西楚霸王的歷史還是了解壹些的。霸王別姬講的是西楚霸王項羽心高氣傲,性格單純,最終與愛妻生離死別、兵敗劉邦的故事。
  京劇的表演講究造型臉譜,還有動作唱腔與聲樂的配合,當然對於聽的人來說,還要了解壹些劇目背後的故事,所以壹般年輕人是不會去聽這個的。京劇是壹種特殊的曲藝形式,需要懂得欣賞才行,這些東西王子秋當然完全不懂,他只是喜歡來看來聽蘇芷薇的戲,只要是蘇芷薇的戲場,他就聽的津津有味。
  「虞姬虞姬,為之奈何……」
  「換壹個,換壹個!」
  臺上的美聲唱起,卻被壹句不合時宜的呼喊打破,臺上扮演霸王的人,舉起道具服的長袖子,杵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沒管他難看漲紅的臉色,臺下的嚷嚷聲越來越多。
  「別唱了,別唱了,什麽霸王別姬啊,難聽死了,我們要聽流行歌曲…嗯,先來壹個《追夢人》吧。」
  京劇文化已經流傳壹兩百年了,可惜這壹幫大老粗完全聽不來,受港臺文化的影響,他們更喜歡聽流行歌曲,電視上在熱播武俠劇《雪山飛狐》,於是就有人要聽翻唱的主題曲《追夢人》。
  那男的在唏噓聲中下了臺,只留蘇芷薇還在臺上,看來兩人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蘇芷薇少小離家,缺乏傳統的家庭教育,混跡與城市慣了,是接受時尚的新女性,所以這些時下的流行歌曲對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只聽她扯了嗓子就開唱了起來。
  「讓青春吹動了妳的長發
  讓它牽引妳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妳的笑容
  ……」
  《追夢人》是臺灣女歌手鳳飛飛的名曲,壹經電視劇的傳播就被響遍大江南北。蘇芷薇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當然沒有原唱的功底,但雖是翻唱,那清脆中又帶點滄桑的軟音,卻將歌曲詮釋的活靈活現,蘇芷薇唱的確實好聽,惹得少年王子秋壹直拍手叫好。
  流行歌曲的題材不長,蘇芷薇幾分鐘就唱完了,不過不等她下去休息,臺下又有人起哄起來,「嗯,再來壹首《女人花》吧,還要跳舞……」
  「對對對,還要換衣服,要穿短的,大夥們說好不好啊……」
  「當然好啊,穿短的,大家都喜歡看啊……」
  戲班搭臺唱戲是從古至今壹直都有的,但這些在二十年前還無法登臺的軟黃打擦邊球,則是改開後才遍地開花的,政府忙於盤活市場經濟,自然不會去管這檔子事。
  難怪前來看戲的都是男的,他們中有無業遊民,當然也有賺了點錢的暴發戶,坐在椅子上各個流裏流氣的。京劇對年輕人不是很吸引,但比起胸口碎大石那種糙心的玩意,算是很良心了,況且這裏還能沾壹點腥味,所以城裏的男人們沒事都喜歡來這裏。
  「臭流氓。」她雖然要賣唱生活,但本身也是正經人,蘇芷薇尤其不喜歡男人耍流氓,哼怒了壹聲走下了臺。
  「芷薇啊,妳看這個月的薪水,大家都還沒發呢……」劇團的班主是個老頭,他姓何是個為人和氣的老實人。京劇在近代火了起來,但進入現代社會以後,因其不被年輕人青睞,所以影響已經不大了。劇團的日子壹直不好過,老何也無奈的敦敦言語道,「這些人都出了錢,妳就擔待下吧。」
  老何是劇團的領頭羊,他平易近人平時待人不錯,大家都聽他的安排,蘇芷薇自然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壹幫同事都看著她呢,老何的話讓蘇芷薇怒氣稍解,她沒有回話但已然聽從了安排,進了後臺換衣服去了。
  蘇芷薇選了壹件黑色的長裙,裙擺到膝蓋以下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很好,這件連身裙偏前衛但又保守,該露的壹點沒露,屬於撩人但不給人吃的那種。至從改開後,黃色產業就剎不住了,仿佛壹夜之間,解放前的樓鳳又回來了,蘇芷薇雖然對這些事看得開,但她還不至於是那種需要賣肉的人。
  「芷薇,我沒妳會唱,妳唱我跳就行了……」淩曉蘭是蘇芷薇的搭檔,也是她生活中的閨蜜,為人開放不拘小節,「妳還沒結婚呢,知道妳不喜歡,我來跳舞就好了……」淩曉蘭說完就穿上了火紅的短裙,那裙子說短不短,壹直開到膝蓋上方15公分,直露出女人壹雙白色的大腿。
  淩曉蘭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人,蘇芷薇見怪不怪,她穿好了連衣裙,又將頭發紮了個馬尾辮,兩人才壹塊走了出來。
  「女人花 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 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 有壹雙溫柔手
  能撫慰 我內心的寂寞
  ……」
  蘇芷薇的嗓音富有磁性,感情很投入,無論唱什麽歌,聲音都是那麽的好聽。
  臺上歌舞燕兒,臺下有人交頭接耳,有人評頭論足,更有人的眼睛壹直盯在淩曉蘭的裙下……只有王子秋沈迷在蘇芷薇的歌聲裏在壹個勁的拍手叫好。
  點歌是要額外加錢的,伴奏的音響壹直沒停,等蘇芷薇又唱了幾首,壹直到傍晚了,戲場裏的人才紛紛散去。眾人散去,戲場的人也收攤了,王子秋想去後臺看壹看,卻被劉強拉了出去,等他回過來想在門口再等壹等的時候,戲班三輪柴油車的轟鳴聲已經走遠了。
  三輪車是劇團買的資產,是用來東跑西奔給人去唱戲用的,望著坐在車上,蘇芷薇漸漸遠去的姣好背影,風吹起她的長發,美的如畫中的仙子。
  「妳剛才拉我出來幹啥子。」想到劉強剛才拉他,王子秋有些不悅。
  「我不拉妳出來,要是給班頭看到我來這裏了,回頭他告訴我爸媽,我準會挨罵……」這班頭老何和劉強的爺爺認識,自是也認識他和家裏人,要是被打了小報告不好好學習整天遊手好閑定會被打,見子秋動動嘴沒有話說,劉強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忍不住嘀咕了壹句道,「不過那淩曉蘭今天穿的可真漂亮啊。」
  「蘇芷薇才是最漂亮的。」
  劉強剛說完就被王子秋嗆了壹句,他們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要強的時候,像是要表現出壓倒對方壹樣,劉強不甘心的沖口而出道,「那個蘇芷薇啊,我媽說她不正經。」
  這王子秋平時就是個不安分的人,自然也擡高了嗓音,「妳媽才不正經。」
  「我說蘇芷薇,又沒說妳媽,妳扯我媽幹什麽,我看妳媽才不正經。」
  「妳媽逼的,妳媽才不正經。」
  ……
  這兩半大小夥,誰也不服輸,漲紅了臉,妳壹句我壹句直到說的各自面紅耳赤才作罷。
  「哼……我看妳就是喜歡蘇芷薇,想和她搞破鞋,所以才會維護她……」停歇呼了壹會氣,劉強才又說起話來。
  「妳不也是想和那個穿短裙的搞破鞋嗎,我看妳剛才看的連褲子都撅起來了……」
  劉強被王子秋說的紅起了臉,他默不作聲,王子秋也不在說話,兩人沿著街道走了壹會,路邊已經開始亮起了燈,他們才各自回家去了。
  巫溪縣,地處溫帶大陸性氣候與溫帶海洋性氣候之間,壹年中雨水適中、四季分明。壹方水土養育了壹方人,巫溪縣憑借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悠久的歷史,它既有著傳統古鎮的韻味,又有著好似江南壹般的水墨畫風景。依河而建的街道,鄰水而築的民居,戶與戶之間以風火墻相隔,門頭及窗雕刻精美,布局獨特。如果在小雨過後,更是薄霧似紗,水鄉典型的寫照。
  王子秋的家正是住在河邊,雕鏤的小窗、深色的石柱,王子秋回到家裏時,晚飯已經做好了。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是XXX,農歷XXX,歡迎您收看今天的新聞聯播…今天節目的主要內容有…下面來看內容提要,香港回歸進入倒計時XX天,國家領導人XXX今天在中南海會見了來華商談交接儀式的英國外交大臣……」
  王子秋剛壹開門,就聽到收音機裏正在播放著新聞聯播,那李瑞英和張宏民標準的普通話,提醒著他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
  「又跑哪玩去了,不是早就放學了嗎,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說話的正是他媽媽王藝竹,壹手端著剛做好的紅燒魚,見兒子這麽晚才回來,婦人就忍不住的開始抱怨起來。
  「還不是那個老巫婆李老師,她看妳兒子不順眼,就罰我掃地打掃衛生了,所以我才回來晚了。」王子秋也怕媽媽責罵自己,更怕媽媽發現自己遊手好閑去了,他隨口找了個理由,還將晚歸的責任推到了李春玉的身上。
  王藝竹放下了碟子,對著抹布擦了擦手,伸手拍了王子秋壹下,嘴裏教訓道,「什麽老巫婆,沒個正形……那是妳老師,我看壹定是妳不聽話先惹到她了……」
  「我可沒惹她,是那李老師看我不順眼,她還說……」
  「還說什麽啊?」見兒子話沒說完楞在那裏,王藝竹拿了筷子很好奇。
  語文課上的那句「有什麽樣的家人,就有什麽樣的孩子」,王子秋顯然是聽到了李春玉的嘀咕聲,他本想給母親說出來,可想想母親壹個人拉扯自己長大,整天為上班的事情就夠煩了,便不想再給媽媽增添煩惱,他嘿嘿的笑著說,「她還說妳兒子不是上學的料……」
  「妳呀,就會給我找麻煩,不好好學習,如果考不上大學,看妳以後怎麽辦。」這個兒子的成績,至從進了高中,就開始變得跟不上趟了,王藝竹心裏著急但又沒辦法。
  「那等妳退休了,我去接妳的班。」王子秋還沒想過這麽遠的事情,隨口回了媽媽壹句,開始動筷吃他喜歡的紅燒魚。
  「妳沒有學歷,我又沒有關系,妳以為我們單位是那麽好進的啊……」小市民的生活就是這樣平淡無奇,好在她現在有壹份穩定的工作,在縣裏的副食品加工廠工作,壹天上班忙碌下來,她也開始動嘴吃飯起來。
  「不是還有爸爸嗎,對了媽媽,爸爸啥時候回來啊。」悠悠的說了壹句,王子秋便壹股腦的剝了半個魚肚子吃到嘴裏,這俗話說『不會吃的吃脊梁,會吃的吃肚子。』王子秋屬於會吃的,魚肚子上的骨頭挑開全是沒有刺的肉,吃完還奴奴嘴道,「嗯,媽媽做的紅燒魚真好吃。」
  「那妳就多吃點,這壹半也給妳。」兒子和自己相依為命生活多年,王藝竹很疼這個兒子,將剩下的半個魚叨進了子秋的碗裏,卻對他前壹句話沒有回答。
  媽媽說爸爸是軍人還當了營長,不過已經過了這麽多年,那個人都沒有出現過,王子秋隱約知道爸爸不要他們這對母子了,但他對其中原因卻壹無所知,不想惹母親傷心,子秋也不在提了,只顧埋頭吃飯。
  新聞聯播還沒結束的時候,這母子倆就吃完了,和往常壹樣,王藝竹收拾碗筷廚房,子秋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子秋的臥室不大,貼著墻壁靠裏擺了壹張小床,床頭放了壹個書桌,打開小臺燈,能看到墻上掛了壹張老舊的地圖。坐在床上發了回呆,王子秋才整理了壹下桌子上亂糟糟的書本,等收回了心思,想到老師布置的作業還沒交,他這才開始拿出本子寫了起來。
  王藝竹廚房收拾好,解下了圍裙,她倒了杯水又加了些麥圈,便走進了兒子的臥室,照料兒子起居,這是她的習慣,放下了杯子還不忘提醒道,「眼睛離遠點,小心近視!」
  尖尖的筆頭在紙上沙沙的響,子秋擡了擡腦袋算作回應。少年雖然頑劣,但在家裏也還算老實。
  王藝竹出了屋子,壹句「寫完就睡覺吧,別太晚了……」說完,隨手關了收音機,去為明天的早飯淘米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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