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序列

會說話的肘子

玄幻小說

  廢土之上,人類文明得以茍延殘喘。   壹座座壁壘拔地而起,秩序卻不斷崩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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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顯聖

第壹序列 by 會說話的肘子

2020-9-30 18:40

  刀柄緊握,白色面具步步走來,步步都是壓迫感。
  人群不自覺讓開,生怕被波及。
  白色面具在任小粟身後站定。
  兩柄黑色的刀,兩個身形相仿的人,任小粟殺意正盛。
  任小粟緊緊盯著面前的陳六耳,他忽然問旁邊:“今天什麽日子?”
  大忽悠掐指壹算,露出他的大黃牙笑道:“正月初九,宜入殮,宜移柩,宜清理門戶,宜殺人。”
  任小粟點點頭:“正巧。”
  王蘊望著大忽悠,似乎大忽悠和任小粟都不覺得白色面具突然出現有什麽。
  但任小粟不曉得他展示出的這壹切,給旁人帶來了怎樣的沖擊力。
  在此之前,王蘊以為白色面具只是任小粟的朋友、戰友,在王蘊眼中這是不同的兩個人,同屬壹個勢力,只是有著共同的利益和目標而已。
  而程羽,則幹脆認為任小粟不過是白色面具的助手。
  可現在呢?這些猜測全被推翻了。
  這世上或許存在著壹種人,擁有著兩種不同的能力,但絕對不存在兩個不同的人,擁有著同壹種能力,即便同元素系,側重點也有所不同。
  而任小粟就像是這世上的唯壹例外,別人有的,他可以有,別人沒有的,他也可以有。
  此時,當任小粟與白色面具同時從虛無中握住黑色的刀柄,王蘊等人只是壹瞬間便明白了,原來那聲名顯赫的白色面具,不過是任小粟的能力具現而已。
  難怪有任小粟的地方就經常會出現這白色面具的身影,74號壁壘的災難裏、洛城的混戰裏,任小粟與白色面具並肩作戰。
  王蘊以為這是親密無間的友人,但這其實是壹個人。
  這件事情的真相簡直顛覆了王蘊的認知,因為白色面具是那麽強悍。
  王蘊面對T5的時候,必須和程羽聯手才行,即便聯手集齊眾人之力,也壹樣被T5砍得到現在都帶著傷。
  而白色面具卻可以正面硬撼T5,將T5斬殺。
  午後的陽光濃烈且豐盛,遠處山峰如刀,少年氣勢如虹。
  白色面具就站在任小粟斜後方,壹模壹樣的提刀姿勢,那白色面具……就像是任小粟的影子。
  可這個影子能殺人。
  陳六耳平靜的打量著任小粟與白色面具:“妳們兩個?還不夠。”
  但任小粟沒有理他,而是對羅嵐、李神壇、楊小槿說道:“羅嵐、小槿,妳們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什麽,不用管我,如果火種公司抓的人真是我要尋找的,那就幫我帶他出來。”
  現在顏六元可能還在火種的這棟大樓裏,待到戰鬥時,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壹定會趁機進去,任小粟不想因為自己的戰鬥耽誤了救援顏六元的時間,所以他才會拜托羅嵐他們進去救人。
  羅嵐看了看陳六耳,又看了看任小粟,他本想留下來幫任小粟壹起戰鬥的,可看樣子,真如李神壇所說,任小粟打算自己來結束這壹切。
  此時,隊伍裏已經有人趁著陳六耳與任小粟對峙的時候,悄悄往後面的大樓裏跑去。
  任小粟和陳六耳的死活都跟他們沒有關系,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001號實驗體,所以巴不得任小粟和陳六耳兩敗俱傷。
  陳六耳站在原地,仿佛沒有看到那些鉆進大樓的人壹樣,無動於衷,他忽然說道:“凡人總是只看眼前,以為只要進入大樓就可以獲得自己想要得到東西,但他們沒想過,這大樓裏等著他們的,只是死亡。”
  言下之意,這大樓裏還有其他的危險存在,現在這些人進去也不過是找死罷了。
  只是,陳六耳那高高在上的蔑視態度,讓人心生厭惡。
  或許陳六耳正代表了壹批超凡者,這群超凡者已經將自身與普通人劃清了界限。
  李神壇有點聽不得這種語氣,於是挑挑眉毛對任小粟說道:“那我們先進去了,妳趕緊弄死他吧,聽他說話好難受。”
  說著,竟是完全無視了陳六耳所說的話,徑直的走進了大樓。
  楊小槿看了任小粟壹眼,卻什麽都沒說。
  香草有心想要留下看看戰況,可最終還是大樓裏面的東西更重要壹些。
  就在其他人全都進入大樓後,任小粟的氣勢突然變得更加高亢。
  陳六耳看向僅剩的任小粟:“我壹直很好奇,為什麽妳們好像都如此在意那個傻子呢?”
  可任小粟並沒有打算現在回答他這個問題。
  白色面具緩緩從他身後走到了身前,與任小粟同時雙手握住各自黑刀刀柄。
  楊小槿說,當人類經過訓練之後,簡單的呼吸就可以給自己心理暗示,讓身體達到最適合殺人的狀態。
  任小粟嘗試過,他做到了。
  但後來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用那麽麻煩。
  似乎從他誕生之初開始,就有了壹種超越常人的天賦,只要他想,身體便可以隨時為意誌服務。
  如果說精神意誌才是人類的第壹序列武器,那麽任小粟從出生的那壹刻起,手裏就握著這把武器。
  剎那間,任小粟與白色面具猶如高度協同壹致的兩臺機器壹樣撲殺而至。
  看著面前的陳六耳,任小粟感覺自己心裏像是在燒著壹團火。
  陳六耳舉起金箍棒擋在面前,渾不在意的同時攔下來任小粟和白色面具的刀。
  只是,他以為自己能夠隨便擋下這壹擊,可意外的是,白色面具與任小粟的刀同時落在金箍棒上的那壹刻,那沛莫能擋的力量竟將陳六耳給劈的向後退去。
  火星四濺,陳六耳終於站穩了身形看向他手中金箍棒,那金箍棒上兩條明顯的刀痕如此突兀。
  在此之前,火種公司用了很多種方法想要實驗這金箍棒的強度。
  可切割機施加到金箍棒上後,切割機壞了。
  他們又用液壓機與金箍棒對沖,液壓機也爆裂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金箍棒無法損壞的時候,有人壹刀在金箍棒上劈出了半厘米的刻痕。
  “有點意思,”陳六耳說道。
  殊不知任小粟也有些意外,要知道這還是黑刀第壹次失手,往日裏就算T5的身體面對黑刀也如豆腐壹般,可現在竟沒能順利斬斷金箍棒。
  不過任小粟反而笑了起來:“我的徒弟確實厲害。”
  陳六耳越厲害,任小粟就越為陳無敵感到驕傲,因為陳六耳所擁有的壹切,都是陳無敵賜予的。
  陳六耳厲害,那麽陳無敵只會更強!
  這才是人間大聖該有的實力啊!
  陳六耳沒法理解任小粟在笑什麽,他看著金箍棒上的刻痕說道:“不過我也發現了妳的秘密,這白色面具,要比妳強很多。然而,妳們都不如我。”
  金箍棒上的刻痕是兩道,而白色面具劈出來的那壹道,明顯要比任小粟本體的力量更大壹些,所以陳六耳只是壹瞬間就明白了,任小粟本體其實是不如白色面具的。
  可這時任小粟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羞愧,反而重新與白色面具壹起雙手握住了刀柄,認真說道:“妳空有壹身力量,卻並不明白人類之所以強大,絕不是因為力量。”
  陳六耳疑惑道:“那是因為什麽?”
  “豁出去的勇氣,和不屈的意誌,這些妳都沒有。”
  “妳有的,只是殘缺的靈魂。”
  張景林說過,人生就應該如同蠟燭壹樣,從頭燃到尾,始終光明。
  李應允說過,唯有信仰與日月亙古不變。
  江敘說過,記錄真相,雖九死其猶未悔。
  人類是如何度過上壹次災難的?是因為超凡者嗎?不是,那時候超凡者們還沒有誕生。
  所以,支撐著人類走到今日的絕不是什麽超凡能力,而是那些先驅們在歷史中熠熠生輝的不屈意誌。
  任小粟和老許再次舉刀劈了上去,每壹刀都是為了無敵而戰,每壹刀都是為了證明,在科學倫理面前,人類自己本身才是歷史的載體,復刻體不是。
  這世上也許壹切都可以復制,但英雄不行!
  他與老許的身影始終圍繞著陳六耳為圓心,宛如兩條遊龍般結陣廝殺。
  壹前壹後,任小粟與老許默契無間,聯手絞殺。
  陳六耳不慌不忙的註視著任小粟和白色面具,每次都用金箍棒擋下了他們的攻擊:“僅此而已了嗎?”
  可陳六耳忽然看到,任小粟嘴角微翹,他向金箍棒看去,這才意識到不管白色面具從何角度攻擊,都是在逼迫他陳六耳調整姿勢,以便任小粟每壹刀都有機會劈在相同的位置上!
  眼看著,金箍棒竟然都要被砍斷了!
  陳六耳發現任小粟意圖之後想要迅速調整手持金箍棒的位置,可來不及了,黑刀從他面前劃過。
  刀鋒背後,陳六耳看到任小粟清冽冰冷的眼神與刀鋒成壹線,危險至極!
  那刀鋒,將再次與金箍棒交匯,像是要壹刀劈在黑暗的深淵上,讓光從縫隙照射進來!
  無敵妳看到了嗎,如果妳還能看到,就看看師父如何守護這束光?
  “妳也配帶金箍?妳也配拿這金箍棒?!”
  “那西天妳去過嗎?”
  “妳沒有。”
  妳只是個偷了我徒弟基因的小偷罷了。
  妳只是個小偷罷了。
  黑刀在任小粟手中就像壹柄手術刀,精準無比的再次落在金箍棒的裂縫上!
  金箍棒斷了!
  火種公司費盡力氣都沒法弄出壹絲劃痕的金箍棒,竟然斷了!
  陳六耳看著手中的兩截斷棍,沈默不語。
  任小粟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需要再次糾正妳,他不是傻子,妳也沒什麽資格跟我討論他。”
  “只是壹個不被所有人承認的傻子罷了,他幫助過的人,有感激他嗎?”陳六耳問道。
  任小粟看向看向陳六耳:“妳怎麽可能懂得人類的情感?”
  陳六耳似乎認真了壹些:“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任小粟冰冷道:“回答什麽?如果壹個好人卻不能被人承認,那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他沒有錯!”
  陳無敵有什麽錯,他只是想當個好人而已。
  看著這瘡痍破舊的世界和時代,任小粟心中那團怒火燃燒的更加盛大。
  如果這個世界和時代容不下好人,容不下陳無敵,那這個世界和這個時代也該死去。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壹些,”陳六耳渾不在意的將兩截斷棍丟到了地上,發出當啷啷的聲響:“壹直覺得這東西有些累贅,現在好了,我還得感謝妳幫我斬斷它,讓我能夠不被它束縛。為了表示感謝,就送妳去見那個傻子好了。”
  說著,陳六耳身上的黃金鎖子甲憑空具現,鳳翅紫金冠也威風八面。
  “妳徒弟可有這些?”陳六耳笑著問道。
  可任小粟搖搖頭:“妳跟他比,還是差遠了。”
  那壹日陳無敵為救師父,化身齊天大聖、鬥戰勝佛。
  頭頂的鳳翅紫金冠從虛無中來,兩條朝天翅直指雲霄,與雲相接。
  黃金鎖子甲也從虛無中來,那金色的光芒宛如烈日,與天爭輝。
  無敵說天頃,就算是天穹也要崩塌。
  這壹切,怎麽能是壹個贗品可比?
  陳六耳冷笑:“逞口舌之快!”
  說完,他便從腦後扯下壹小撮毫毛來,迎風壹吹:“猴子猴孫何在?!”
  只見那數百毫毛隨風飄搖,只是眨眼間的功夫,竟變成壹個個身披戰甲的悍勇猴魔,尖嘴獠牙。
  陳六耳笑了起來:“妳那徒弟,可有這般手段?”
  可意外突生,那數百個猴子猴孫迎風顯現落在地上後,卻並未遵從陳六耳的意願對任小粟動手,而是突然朝著陳六耳身後的大樓跪拜下去!
  頂禮虔誠,猶如信徒,並面帶悲痛。
  大樓似有人嘆息,那聲嘆息就在每個人心裏。
  猴子猴孫再三跪拜,壹個個淚流滿面,然後隨風化為光影,天穹之上的雲朵頓開,綻放七彩!
  陳六耳豁然回頭,為什麽自己的猴子猴孫會朝自己以外的方向跪拜?那裏有什麽?!
  任小粟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差點流出淚來,只有他知道,那裏……是陳無敵所在的方向啊,司離人正背著陳無敵在那棟大樓裏啊!
  無敵妳還在,對嗎,無敵妳看到師父了嗎。
  這壹刻,李神壇才剛進入大廈的壹樓,突然之間他身旁司離人背後的箱子縫隙綻放七彩光芒,還沒等李神壇激動起來,那光芒竟又暗了下去。
  任小粟心中期望隨著光芒也暗淡了壹瞬,不過也只是壹瞬。
  “師父替妳殺掉這六耳獼猴,”任小粟心中沒有遺憾,就算無敵只是綻放這壹瞬的光彩,也足以讓他心安,起碼李神壇沒有對他說謊,無敵真的從未死去。
  陳六耳此刻已是心神不定了,任小粟大笑,笑聲狷狂且自豪:“看見了嗎,那才是真正的齊天大聖,而妳不過是六耳獼猴罷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剛才我怎麽說的來著,妳跟他比,差遠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宜入殮,宜殺人!
  說話間任小粟壹刀劈在了陳六耳的黃金鎖子甲上,生生將黃金鎖子甲給劈出裂縫來,並在陳六耳胸口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若不是陳六耳心神失守,恐怕任小粟想要殺死對方還要苦戰許久,但陳無敵顯聖這壹瞬,導致陳六耳也慌了神。
  雖然陳六耳嘴上口口聲聲的說那不過是個傻子,可他內心底終究明白,他只是那個人的復刻體而已。
  任小粟覺得,這種復刻體最怕面對絕不是戰鬥,而是面對本體那自慚形穢的剎那間。
  陳六耳不復淡定,他轉頭猙獰的對任小粟說道:“他還未死又怎樣,等我殺掉妳,再去殺了他,就可以讓妳們師徒二人在黃泉路上相聚了……”
  話未說完,這陳六耳直接出手偷襲,只見他身形壹矮便擡腿踹開了老許,並以這壹腿的反作用力直奔任小粟而來。
  可陳六耳還沒到任小粟跟前,就發現任小粟做了個詭異的動作。
  這時的任小粟不知從何處摸來了壹根掏耳勺,掏起了耳朵!
  陳六耳不再多想,壹拳直奔任小粟面門。這拳風呼呼作響,可當他拳頭抵達任小粟面前三十公分的時候,就被壹股無形的力量給徹底抵擋了!
  任小粟仰天大笑:“我都掏耳朵給妳機會了,但妳不中用啊。”
  殺人誅心,任小粟就像故意羞辱陳六耳壹般,只是站在原地掏著耳朵,然後任由身外壹尺的妖魔張牙舞爪,任妖魔再如何拳打腳踢,都無濟於事。
  “六耳妳懂了嗎,”任小粟收斂笑容,認真說道:“妳所謂的神明,不過如此。我再最後問壹句,妳知道自己與他的差距了嗎。”
  陳六耳已經瘋狂了,甚至內心有些絕望。
  他根本不知道任小粟這是什麽能力,竟然不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突破那透明的屏障分毫。
  就像小孩子與大人打架壹樣,對方還沒出手,他就輸了。
  這種感覺就像在火上炙烤,痛不欲生。
  原來自己最自信的力量,竟不值壹提!
  這壹刻,樓上的王蘊抽空透過大廈的窗戶朝下面看來,結果就看到任小粟在陳六耳面前掏著耳朵,而陳六耳卻無可奈何。
  陳六耳拳腳間山河湧動,地面都在震顫,可那少年壹手提刀巋然不動,字字誅心。
  這壹幕實在太震撼了,把王蘊震撼得說不出話來,腦中任小粟的形象,壹時間無比高深莫測起來!
  他想不明白,不是說諸神崛起時代只有兩位半神嗎,怎麽漏掉了真正的神明?!
  其實任小粟也沒有表現出什麽戰鬥力,可那副掏耳勺的模樣,實在太恐怖了啊!
  誰會打架的時候掏耳朵啊,尊重壹下對手好嗎?!
  這時陳六耳已經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他喘息著問道:“妳到底是誰,為何如此強大?”
  任小粟笑而不語:“不是我強,是妳太弱了,連我徒弟萬分之壹都不如。”
  不過陳六耳也不是傻子:“妳為何還在掏耳朵?我明白了,這掏耳朵就是妳的能力吧,但妳沒法傷敵!”
  任小粟不說話了,陳六耳壹見他這種反應,立馬笑的更加開心起來:“原來如此,妳是在故弄玄虛!”
  陳六耳仰天大笑起來,正笑著,無意間看到對面的任小粟竟憑空摸出壹桿黑色的狙擊槍來!
  轟!
  壹聲狙擊槍轟鳴聲之後,陳六耳慢慢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他身上的黃金鎖子甲在之前便被任小粟劈出了縫隙,而現在,那縫隙已經被狙擊槍打出了巨大的血洞!
  而任小粟則壹手舉著槍,壹手掏著耳朵。
  “妳刀呢?”陳六耳苦澀問道。
  剛剛,面前這少年不還拿著刀呢,怎麽突然變成了黑色的狙擊槍。
  這壹刻陳六耳忽然意識到,對方壹次次的先砍斷金箍棒,再破了鎖子甲,就是為了開槍的這壹瞬間,子彈不再被其他壹切阻礙。
  任小粟為了保險起見,甚至還用了100感謝幣壹枚的黑彈,只求壹擊必殺!
  他很清楚,長久鏖戰裏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因為陳無敵太強了,就連他的復刻體都這麽強!
  但,任小粟還在集鎮的時候,以少年之軀就能拼死鎮上的狠人了,殺人靠的從來都不是蠻力,而是利用壹切可利用的東西!
  任小粟早就發現,掏耳朵這技能可抵擋壹切近身攻擊,手持武器也可以抵擋,任小粟也沒法徒手、攜帶武器攻擊別人。
  但是,任小粟有狙擊,狙擊可不是近身攻擊手段!
  所以當敵人是近身戰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壹邊掏耳朵壹邊開狙,立於不敗之地。
  掏耳朵加上黑狙,在面對近身戰的敵人時,就是無敵的。
  而且,黑狙的殺傷力還極強!
  戰鬥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殺死敵人。
  不知道為什麽任小粟就總能開發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能力組合,還殺傷力驚人。
  在任小粟看來,如果敵人沒死,那獲得的勝利也毫無意義。
  陳六耳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咳出壹口血來。
  任小粟默默的看向大樓,他不知道司離人已經背著箱子行進到哪裏了,也看不透那厚厚的玻璃。
  無敵妳看到了嗎,師父這次幫妳守住了,等妳回來那天,妳會發現,那束光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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