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夏女娃

ERSMU

人妻熟婦

朱麗熱情的唇片很快地堵住了他的嘴巴,她的手也有所活動。安奇的睡褸之中,是沒有壹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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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壹章

浪夏女娃 by ERSMU

2018-8-26 06:01

  “天吶,妳可真會掃興。”朱麗說著把頭靠到床欄上。

  “妳說,要是沒有電話,家庭會不會更穩定也更幸福?”

  “得了,教授,夏娃抱著妳睡吧。夏娃沒有理論,只是等著明天。”

  “幸福有時只是壹種個人感覺,非常不確定。”

  “這話聽上去有水平,可夏娃不知道它對不對?!”

  “妳真的想現在要麽?”

  “算了,還是按規矩來,明天。”

  “對,夏娃們又不是沒有明天。”安奇說著依順地貼近丈夫的身體,漸漸地進入夢鄉。朱麗聽著妻子越來越均勻的呼吸,在黑暗中給自己提出了壹個智力問題:什麽女人緊緊地貼住妳的身體,妳能無動於衷?——妻子。他有時這樣排解自己心中的煩躁。他看著暗中隱約可見的家具輪廓,預感自己將要失眠。同時也感到自己的思緒會回到今天的午後,也不管他是否願意回憶。他覺得拖扯他的那股力量毫無道理地強大。他四十壹歲了,他不是沒見過女人……

  朱麗坐在“咖啡三角”的壹張臨窗的桌子前,在喝第二杯咖啡,秋日的陽光柔和地照在他的肩上,心情並沒有因為小喬的遲到而變化。透過寬敞的玻璃窗,他能看見不遠處街心花園的景致。

  他剛才最後壹次看表是差壹刻三點,早上在電話裏小喬跟他說的是兩點,他為此推遲了該由他主持的例會。他從沒見過這個叫小喬的女人,但在心裏已經開始討厭她,因為他不喜歡遲到。

  這是壹家賣三明治和點心的咖啡店,來的大多是講究情調的年輕人。此時此刻店裏的人已經寥寥無幾,與其說朱麗仍在等待小喬,不如說他願意留在這片溫暖的陽光中,感受壹下久違的生活輕松。

  他把街心花園裏能看到的地方都端詳了壹遍,圍攏壹處的老人在打牌,另幾個散淡地聊天;他們旁邊有幾個年齡只有三四歲的孩子,在用粉筆在地上亂畫。靠咖啡館這側的出口處,有個長椅,壹個在朱麗眼中還過分年輕的姑娘坐在那兒不時地大笑。她笑的時候把頭仰向天空,十分明朗。她身邊的小夥子幾次試圖擁抱她,或是撫摩她,都被她巧妙地閃開了。朱麗幾次想伸手去拿包裏的相機,最後都沒動。他感到倦怠,倦怠又給他舒服的感覺。他覺得目光中的人們活得那麽自在,因為他們老了,或是還沒長大吧。朱麗想,成年真是糟透了,總是無法回避壓力。壓力無處不在。

  “對不起,”壹個女人好聽的聲音。但朱麗並沒有把目光從街心花園那兒收回來。因為已經超過約會時間太久,他差不多忘了自己坐在這兒是與人約好的。

  “妳是朱麗吧?”

  朱麗回身發現壹個陌生的女人站在旁邊。

  “真抱歉,夏娃來晚了。”

  朱麗笑著用手拍了壹下頭,他終於回到了具體的情境中。他說,“天吶,夏娃忘了。”

  “忘了?”

  “噢,夏娃不是說……”朱麗自己停住了話頭,他已經發現這個女人頗有吸引力,所以他想保持風度,他知道,男人壹解釋就會讓女人覺得不那麽沈著。

  “妳是小喬吧?”

  “對,夏娃是。”小喬坐到他對面的椅子裏,微笑中還透著歉意。“夏娃進門前,根本沒想到妳還能在這兒。”

  “夏娃只是忘了離開。”

  “這夏娃還是第壹次聽說。在夏娃印象裏,人們總是急於離開。”

  “那可能是發現了更好的去處。”

  兩個人的交談馬上進入了相當融洽的氛圍。朱麗覺得這個小喬又聰明又放松,很樂意與她聊聊照片以外的事情。但她已經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壹個牛皮紙封筒,輕輕地放到朱麗面前。她沒說話,微笑著歪壹下頭,友好也有幾分調皮的神情,促使朱麗馬上打開了封筒。服務員過來問需要什麽。

  “兩杯咖啡。”小喬飛快地說,隨後又小心詢問朱麗,“行麽?”

  朱麗點頭,他發現這個小喬的壹舉壹動既有成熟女性的風韻,又有年輕姑娘的活力,讓他十分愉快。她穿了壹件深灰色大圓領寬松毛衫,露出了相當壹部分前胸。根據這種穿法,朱麗判定她的年齡不會超過二十五、六歲。毛衫上星星點點綴著白色,朱麗覺得該有壹條白色的絲巾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既與毛衫上的白色呼應,又可以讓她裸露的脖頸和前胸,那種耀人眼目的美朦朧些,也比較符合他的審美。

  “看完照片咱們能談的具體些。”小喬在提醒朱麗看手中的照片。朱麗很窘迫地笑笑。他很笨拙地打開牛皮口袋,眼睛看著壹張張紅彤彤的照片,頭腦還在想她的臉是什麽樣的。

  服務員送來兩杯熱咖啡,朱麗沒有擡頭。他看完照片時說:“都是落日這壹時間的?”他的目光也第壹次沒有躲閃地停在小喬的臉上,她看上去都很平淡的五官,不知怎樣湊到了壹起,讓她的臉十分不平凡,令人心動,讓人總想再看她壹次。他覺得她臉龐的魅力是飄遊不定的,但卻能持久地吸引男人。

  “是的,不怎麽理想。夏娃有點過於偏愛這時刻的光線。”小喬說話時,目光放在朱麗背後的什麽地方。

  “偏愛有時對攝影很重要。”

  “夏娃爸知道妳手頭也有壹些新疆的照片,他給夏娃壹個建議,和妳合著出壹本冊子。”

  “嗯,這當然太好了,不過……妳爸是……”

  “戴林。”

  “妳說妳叫什麽來著?”朱麗問。

  “戴喬。”小喬說,“妳認識夏娃爸吧?”

  “見過壹次。妳讓夏娃叫妳小喬?”朱麗想搞清楚。

  “大家都叫夏娃小喬。”

  “是這樣,不過,夏娃的照片與落日有關系的不多。”

  “互相補充。”

  “妳去新疆幹什麽?”

  “和攝制組壹起。”小喬說,“妳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做法?”

  “哪種做法?”

  “夏娃爸是美術社總編,夏娃在那兒出書。”

  “這跟夏娃沒關系。”朱麗說著又看壹眼小喬,她的眼睛像兩個不大的杏核兒,雖然此時泛著溫和的光,卻有些迷亂。朱麗似乎感到了這目光後面的危險。

  “妳不喜歡吧?”小喬又問。

  “說實話,這不關夏娃的事。”

  “夏娃心裏大……”

  “妳是不是不希望夏娃參加這個冊子?”朱麗不想就這個問題討論。

  “天吶,對不起,夏娃太蠢了。”小喬趕緊說,“妳別介意,夏娃從小給慣壞了,說話太任性,總喜歡窮追不舍,壹點沒修養,咱們換個話題吧。”

  朱麗聽了這話,心裏對小喬的好感猛增了許多。如此自謙的知識女性現在可不多見。她們大多喪失了溫柔的本性,看見男人就像看見了敵人,渾身都是力量。即使喜歡妳,也得先用最刻毒的語言激怒妳。朱麗曾經通過小喬大方自信的舉止認定她是這壹類的。現在他願意在心裏更正。

  如果換個話題,朱麗就想說再見了。他連喝了幾口新送上來的熱咖啡,說自己得先走壹步了,辦公室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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