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四章 記憶中的蘋果園(中)
　　上學的時候，總覺得日子過得很慢，總在幻想著有壹天能夠不用去學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玩自己想玩的東西。但現在想來，我壹生之中最懷念的時光，還是那段學生生涯。
　　劉娟換了壹輛單車，每天跟我約好，壹起上學、吃飯、回家。
　　早上到了學校，我會把兩個人的飯盒拿到廚房，讓小工幫我們熱壹下；中午的時候，就跑到人工湖那裏去吃飯。我以為劉娟喜歡吃紅燒肉，其實我錯了，她是喜歡吃我的飯菜，就算只有兩根鹹菜，她也要吃壹根，然後再把自己的菜撥給我。
　　我曾經問過劉娟，為什麽喜歡找我。
　　劉娟說：“鋼子，妳很安靜，跟妳在壹起時的感覺很舒服，沒有其他人的浮躁。”
　　我笑了壹聲，看著在湖裏遊來遊去的青魚，撇嘴說道：“可我是四害！”
　　劉娟坐在我身邊，看著我說：“我知道。其實妳只是不願意受到欺負，也看不得自己的朋友被別人欺負。妳每次打架都不是自己去惹事，妳害怕會受到傷害，卻不求助任何人，妳這只是壹種自我保護。”
　　劉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壹直盯著湖面，臉上浮現出壹種柔情，讓我感覺很熟悉。對，就是紫煙！我壹直認為只有紫煙最了解我，沒想到，這個我並不熟悉的女孩子，竟也能看透我的心。
　　兩人吃完了飯，收拾好飯盒壹起走向各自的教室。
　　劉娟照例走在我的前面，雖然我並沒有跟她談戀愛，但是人言可畏的古訓，我依然記得，大庭廣眾之下保持點距離，還是對大家都有好處。
　　沒走兩步，劉娟的紙巾就從褲裏掉了出來，我見狀跑上前彎腰撿起，然後壹聲不吭的放到她的手中。
　　劉娟停下了腳步，癡癡的看著我。
　　我轉過身，感到莫名其妙的對她說道：“怎麽不走了？”
　　劉娟微微壹笑，道：“鋼子，妳知道嗎？在我轉學來到這裏的第壹天，抱著書本往班上走的時候掉了壹本書，也是妳幫我撿起來，並默默地遞給我。喏，就是在那棵大樹下！”
　　我轉頭看了看在高壹教學部旁邊的那棵大樹，印象中隱隱約約覺得是有這麽壹回事，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根本沒往心裏記。
　　劉娟接著說遒：“稅在老家的時候，很多同學看中我家有錢，都想方設法地接近我，我根本不曾理會那些人，何況我爸爸管我很嚴，我從來沒有跟男孩子這麽接近過。”
　　我不知道劉娟為什麽要說這些事情，正待要問時，劉娟的眼神卻突然變了，望著我的身後，大聲叫道：“小心！”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覺得從腿、肚子到後背被人大力壹撞，使我壹個趔趄向前沖去，慌亂中用手在劉娟的身上壹推，把她推開，自己卻收勢不住跌倒在地上。
　　劉娟驚叫著跑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臉上浮現出驚恐與關心。
　　我笑了笑，對劉娟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事。我轉身冷冷地看著在壹輛單車旁邊的兩個人，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魏子陰陽怪氣的對我笑道：“喲，這不是鋼子嗎？站在大馬路上幹什麽？不好意思啊，剛沒看到妳，怎麽樣？摔死沒有？”
　　張誌嘎嘎壹笑，道：“好狗不擋道！妳以為馬路是妳家的啊，想站哪就站哪？”
　　劉娟氣得俏臉更加發白，張嘴就想說話，我連忙對她搖了搖頭，頭也不擡的說道：“我不跟狗講話，叫妳們的主人出來！”
　　魏子和張誌臉色同時壹變，正想破口大罵，旁邊人群裏閃出壹人，對我說道：“鋼子，我在小樹林等妳。”
　　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
　　我對著老狼的身影喊道。
　　老狼轉過身，壹臉陰鷙的盯著我。
　　我壹把牽起劉娟的小手，對他喊道：“她是我妹！從今天起，誰敢打她的主意，別怪我李鋼不客氣！”
　　“鋼子……”
　　劉娟的粉臉霎時變得通紅，小腦袋快要垂到堅挺的胸脯上面，但被我抓著的小手卻沒有掙脫。
　　圍觀的人群壹陣嘩然，有羨慕也有氣憤。當然，這麽壹個小美女，被我當眾叫妹妹，也就表明了以後她就是我李鋼的人，有多少人想接近她都沒有借口了。
　　老狼楞了半天，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點頭說道：“有種！在這間學校，也只有妳李鋼有資格當著我的面說這句話！小樹林，不見不散！”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魏子和張誌也對我“呸”了壹聲，魏子陰笑箸說道：“沒膽子就趕緊跑，別讓我在學校見到妳，否則見壹次打壹次！”
　　我根本懶得理他們，轉頭對著依然嬌羞不已的劉娟說道：“妳回教室去。”
　　劉娟擡起頭來，壹臉堅決的說道：“不！我要跟妳壹起去！要不，我去報告老師？”
　　“用不著！”
　　我大聲喝道。
　　學校裏不成文的規矩，打不過不丟人，沒事愛打小報告，那才是學生的公敵！
　　操場的後面是壹片白楊林。面積雖然不大，卻是情賽初開的少男少女們，傾訴衷腸的最佳場所，當然，這裏也是避開老師耳目，解決私人恩怨的聖地。
　　老狼倚在壹棵胳膊般粗的樹上，嘴裏叼著壹根煙，冷冷的看著我走近。魏子和張誌壹左壹右的站在他身旁，壹臉奸笑的看著我，就好像看著壹只自己送入狼窩的羊羔。
　　我走到老狼面前說道：“我來了！”
　　老狼把煙屁股壹丟，從褲鬼裏掏出煙盒，遞到我面前。
　　我擺擺手，道：“謝謝，我不抽。妳想說什麽，直接說吧！”
　　魏子“呸”了壹聲，罵道：“別他媽的太囂張！想死說壹聲！”
　　老狼看著我說道：“兄弟，實話告訴妳，那妞我看上了，妳以後別插手，我在外人面前給足妳面子，妳不是她哥嗎？以後在學校裏，我就叫妳哥！”
　　“狼哥！”
　　張誌在後面驚叫道。
　　我也有些驚奇，以老狼的作風，他根本不需要對我這樣，完全可以利用人多的優勢把我痛揍壹頓，把劉娟搶過去；而劉娟因為迫於老狼在學校的背景，壹開始再怎麽不情願，最後還是會無奈地接受，這樣的前車之鑒實在是太多了！
　　況且，劉娟也是利用我在學校的名氣來牽制老狼，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利用，實在犯不著為了壹個轉學的女生跟老狼結仇。
　　看到我在猶豫，老狼嘆了壹口氣，道：“也不怕跟兄弟說實話，我是真心喜歡那女孩，妳也知道我的作風，我沒有必要跟妳講這些事。不過我不想做出讓她恨我的事情，況且我很欣賞妳，我們兄弟可以多親近，用不著為了壹個女孩鬧別扭，以後在學校，壹聽妳是我老狼的大哥，誰還敢惹妳？”
　　老狼的話，我並沒有聽進去多少，我壹直在思索著劉娟的真正目的，這個忙我到底幫還是不幫？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為什麽我還會這樣猶豫，我實在想不通個中緣由。
　　驀地，我心中壹動，劉娟剛才的話語又閃現在我的腦海裏：“在我轉學來到這裏的第壹天……是妳幫我撿起來，並默默地遞給我……”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耳邊又傳來老狼的聲音：“謝了！兄弟，妳放心，我壹定會好好對待……”
　　“不！”
　　我突然打斷老狼的話，對他說道：“妳想都別想，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會讓別人糾纏她！”
　　老狼呆了壹下，魏子則壹個箭步沖過來，大聲喝道：“妳說什麽？再說壹次！”
　　我挺起胸膛，壹字壹頓地說道：“聽清楚！劉娟是我的女朋友，妳們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因為我喜歡她！”
　　“去妳媽的！”
　　魏子擡起壹腳踹上我的小腹，我順勢壹把抱住他的腿，往後壹撤步，把他摜到地上，舉起右拳“噗”的壹下，砸在他雙眼間的鼻梁塌陷處。他們人多，我能打倒壹個是壹個，下手絕不能留情。
　　張誌罵了壹聲也沖了過來，壹腳把我從魏子身上踢開，然後接連幾拳打在我的下巴上，我強忍著疼痛，雙手壹張抱住他的胳膊，右腿壹踹把他摔翻在地，壹手卡住他的脖子，另壹只胳膊彎曲起來，用手肘猛擊他的臉！
　　那邊的魏子已爬了起來，順手拿起壹塊磚頭，朝著我的頭頂就是壹下！
　　血，順著我的腦門流了下來，我用手摸了壹下，只見整只手掌都已經變紅，跟著變紅的是我的眼睛。
　　我扔開身下的張誌不管，壹把拉住魏子的胳膊，壹拳就砸向他的面門，魏子哭號壹聲，手中的磚頭甩向了壹邊，看著我的眼睛充滿了驚恐，而倒在地上的張誌也不敢再沖過來，恐懼地看著渾身鮮血、狀若瘋狂的我。
　　壹直冷眼旁觀的老狼終於動了，叫了壹聲不要打了，然後沖過來壹把將我抱住。
　　我憤然轉頭，老狼看到我眼中的怒火手中壹松，瞬間又再次抱緊，最終叫道：“李鋼，不打了！我不想打架！”
　　我看著面前的魏子和地上的張誌同時壹副恐懼的神色，而老狼除了抱緊我並沒有做出其他攻擊，於是我停止了掙紮，放松下來，冷冷說道：“放開我！”
　　老狼猶豫了壹下，還是慢慢松開自己的胳膊。
　　“鋼子！”
　　旁邊壹聲悲呼，壹道嬌小的身影飛撲過來，淚眼汪汪的拉著我的手說道：“妳流血了！我帶妳去醫務室！”
　　轉身又對老狼三人罵道：“妳們這幫混蛋！”
　　語氣中已是泣不成聲。
　　我脫下外套，抹了抹頭上的鮮血，然後拉過劉娟的手，對老狼再次說道：“記住，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要再糾纏她！”
　　老狼怔怔的看著我們，當看到劉娟雙眼含淚的用我的衣服幫我擦血的時候，目光中流露出絕望，長嘆壹聲，不再說話，轉身默默的走了。
　　這是我上學以來，第壹次曠課。
　　整個下午加晚自習，我都沒有去教室。
　　關於樹林中所發生的壹切，成了壹個謎。
　　眾人所看到的是，有三個人進了醫務室，然後是我隔天頭綁繃帶的去上課；張誌和魏子兩人則足足休息了壹個星期，才再次出現在校園裏，但臉腫得像豬頭。
　　而老狼則不知所蹤，聽說是休學回家，準備考大學。但令大家跌破眼鏡的卻是我和劉娟的關系，原以為四大害的覆滅成全了我跟她，卻不料校園裏再也沒出現過我和她壹起走路的身影。每次上學、放學，我都提前壹個人早走，吃飯的時候就隨便找個地方，再也不去人工湖了。
　　“李鋼！妳給我站住！”
　　隨著壹聲怒喝，劉娟壹臉怒容的擋在我的車前。
　　我嘆了口氣，即便是提早二十分鐘離開教室，還是被劉娟逮住了。
　　我雙手扶著車把，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對她問道：“什麽事？”
　　“妳為什麽要躲著我？”
　　車棚的燈光很亮，劉娟的眼中晶瑩壹片，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我看著有些心疼，卻不想承認，只好說：“我沒有，我身體不舒服，只想早點回家。”
　　劉娟“哼”了壹聲，轉身打開車子的鎖頭，對我說道：“我也走，我要跟妳壹起回家！”
　　我淡淡壹笑，讓劉娟在旁邊跟著，走出車棚，才輕聲說道：“壹起又能怎樣？只不過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重合！老狼不會再糾纏妳了，別人也不敢，妳以後安全了，不用找我！”
　　說完，便推起單車向校門口走去。
　　劉娟怔怔的站在我的身後，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我的話，但我無所謂了。
　　我剛走出校門，就聽到劉娟在後面喊：“李鋼，妳等等我！”
　　我不理會劉娟，壹狠心就跨上了單車。
　　身後傳來壹陣腳步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有壹個人就躥上我的後座，然後緊緊抱住我的腰，腦袋貼在我的後背上，說道：“那這樣呢？算不算已經重合了？”
　　壹路上無話，我慢慢的踩著單車，像那晚壹樣，月亮壹直在水中陪伴著我們，只是這次再也不用擔心劉娟會撞在樹上了。
　　可是我騎得歪歪扭扭。小妮子不知道自己的雙峰有多麽堅挺，緊緊頂在我的後背上，隨著身體的扭動，不停地在我身上廝磨，我知道她也感覺到了，因為環抱在我小腹的兩只小手不時的抓緊壹下，像是用來驅趕她內心的緊張。
　　我的下身不可抑制的挺立起來，但我怕她發覺，就不斷的向下縮著身體，饒是如此，臨近她家門口，在壹陣顛簸之後，劉娟的小手還是接觸到了我硬挺的龍頭。
　　“咦？”
　　劉娟驚叫壹聲，側過身子問我：“鋼子，妳裝了什麽？”
　　說著，小手向下面摸去。
　　我大叫壹聲：“不要動！”
　　可惜晚了，劉娟的右手已經結結實實的蓋在我的下體上面。
　　“有路燈，妳幹嘛裝手電筒在身上啊！不對啊，這麽長、這麽細，不像手電筒嘛……啊，還挺熱的……這是……李鋼，妳這個流氓！”
　　伴隨著壹聲尖叫，兩個人終於“如願以償”的跌倒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傻傻的看著劉娟，下體因為第壹次被異性碰觸而怒挺不倒，把褲子頂起好大壹個包。
　　劉娟也是坐在地上，滿臉緋紅的看著我的雙腿間，隨著急促的呼吸，胸前的堅挺正在劇烈起伏，更要命的是，她今天穿著壹件白色碎花小裙，透過她的雙腿，我隱約能看到白晳的大腿中有壹團烏黑。當然，這是路燈的效果，我並沒有看到她的內褲，盡管如此，卻讓我幾乎噴血了！
　　我慢慢的站起身，挺著褲襠中的大包向劉娟壹步壹步走去。
　　劉娟像是被嚇傻了，壹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前的挺拔似乎要破胸而出了！看到我走近，她蜷了壹下雙腿，兩腿中間壹抹白色映入眼底，中間位置有壹條淡淡的陰影。
　　白內褲！我腦子裏嗡的壹聲，走近兩步，壹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三步並成兩步的走到路燈的後面，把她往燈柱上壹按，腦袋壹低，對著她的櫻唇就吻了上去。
　　“唔……”
　　劉娟的身體壹陣輕顫，兩條胳膊想推開我，卻用不上半分力氣，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便無力地垂在我的肩頭，然後環過我的脖子，輕輕摟住我，閉上眼睛任我施為。
　　我真懷疑劉娟是蘋果做的，不光身上帶有蘋果的香氣，連嘴裏都有蘋果的味道。
　　我發現劉娟不會接吻，更不會配合，讓我的舌頭壹開始只能在她的牙齒上面打轉，她把嘴閉得太緊了。但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撬開了壹條小縫，笨拙的舌頭立即憑借身體的優勢，擴大戰果，搜尋著敗退的俘虜，當接觸到那條細軟的小舌時，劉娟的身體開始不停顫抖，當我吻著她的小舌，不停的吸吮著上面的濕滑時，劉娟的雙手由原來的抱著變成了緊緊的摟著，似乎想把我按到她的身體裏面去，身體的顫抖也劇烈起來，嘴裏不時發出壹聲嬌吟：“鋼子……別……好嘛……”
　　我鼻孔裏重重的喘息著，狠狠的噙著劉娟的香舌，左手摟著她的纖腰，右手順著腰側慢慢地向上攀登，終於停留在壹團高聳的山峰上面。
　　“啊！鋼子……不要……”
　　劉娟驚呼壹聲，身體顫抖著癱倒在我的懷裏，牙齒咬著我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我揉捏著那團寶物，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原來，女人的乳房是這麽柔軟、這麽飽滿……我找到劉娟的雙唇，用頭頂著她的額頭，不讓她逃脫，繼續和她親吻。
　　這是我第二次接吻。我的初吻給了紫煙。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雨天，我和紫煙站在大水裏忘記壹切的擁吻，那種感覺，就像現在壹樣……紫煙！想到這裏，我的右手壹僵，胳膊慢慢下滑，變得越來越無力，終於頹然的垂下。
　　已經學會初步配合的劉娟，察覺出我的異狀，輕咬了壹下我的嘴唇，不滿地低吟壹聲：“鋼子……”
　　我的腦海裏回想起紫煙臨走時，那蓄滿淚水的雙眼，頓時讓我腦中壹片清明，欲望的潮水開始慢慢消退，我看著劉娟，壹步壹步地向後退去，然後轉過身飛快的扶起車子，掉轉車頭，仿佛發瘋似的向著回家的路狂奔。
　　身後似乎傳來劉娟哭泣的聲音，但我卻壹直沒有回頭。
　　那晚是我生平第壹次失眠。我躺在床上，腦海裏不停浮現出兩個女孩的身影，壹個是紫煙，壹個是劉娟。她們在我腦中交替出現，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才在劉娟那雙哭泣的眼睛中，沈沈睡去。
　　起床的鬧鐘響起，我昏昏沈沈的從床上爬起來，拿著媽媽留下的飯盒，壹打開家門，就見劉娟壹臉幽怨的站在門口：“載我去學校，我的車子沒有騎回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劉娟上學、放學時總會坐在我的後車座上，沒人的時候，就用雙手環住我的腰，臉蛋貼在我的後背上。我們都很少說話，只是享受著這壹刻的溫馨。
　　我想我已經放下心結，喜歡上了這個突然闖入我生活的女孩，我們戀愛了。
　　劉娟外表青春靚麗，性格卻是相當潑辣。有時候跟個男孩子似的，好幾次都叫我不要騎車，就拉著我的手沿著倪倫河邊玩，玩得興起時，就會把鞋子脫掉，要我幫她拿著；她則光著嫩白的腳丫，在河灘上奔跑。
　　周末的時候，我們就去蘋果園，我還是吃不習慣沒有成熟的蘋果，劉娟卻是非常享受，每次都要吃到肚子有些發脹才肯罷休。
　　上學時，劉娟會坐我的單車，但去蘋果園時，她卻騎上了車子，她說她喜歡從高高的土坡上壹沖而下的感覺——很刺激。每次我提心吊膽地看著她從高高的土坡上大呼小叫的往下沖時，都有壹種恐懼的感覺，似乎她會沖出我的視線、沖出我的世界，讓我再也找不到她，我想，我是真的愛上她了。
　　我們的戀情沒有刻意低調。少 年心性，有了意中人總要炫耀壹番，我們雖然沒有跟誰說過，但兩個人朝夕相伴，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
　　學校那邊倒還好，老爸的贊助費不是白給的，況且自從有了劉娟，我幾乎不打架了，於是校方就睜壹只眼閉壹只眼，只要我們不過分、不耽誤課業，也沒有哪個老師為這件事情找過我。
　　倒是劉娟的父親，才是我真正要面對的人。
　　高 三的時候，我十七 歲，劉娟只有十六 歲。經歷了近壹年的感情培養，我們兩個人已經變得難分難舍，擁抱、接吻已是司空見慣，但是我壹直沒有突破最後壹步，每每情難自制的時候，我總是落荒而逃，不是因為紫煙，而是我怕真的把劉娟變成我的女人，畢竟我們還是學生，還無法對自己的將來有著明確的打算，滿足了壹時的欲望而換來壹生的痛苦，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在這件事上，我表現出異於常人的成熟。
　　我跟劉娟的父親還是見面了。有壹天晚自習結束後，我載著劉娟回家，到了她家門口，小丫頭非要我親她壹下，才答應讓我走，我只好攬過她的身體，在她櫻紅的雙唇上狠狠親了壹下，就在這時，壹道黑影從我身後沖了過來，壹個大腳就把我踹倒在地上！
　　我的腦海中第壹個反應就是打劫！於是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那人竟已經沖到我面前，嘴裏還叫罵著：“我打死妳這個兔崽子！”
　　打架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我根本沒有害怕過，攥緊拳頭正想還以顏色，卻聽見旁邊劉娟大聲喊道：“鋼子不要！那是我爸爸！”
　　我頓時渾身壹僵，“啪、啪”臉上已挨了兩記耳光！
　　劉娟撲了過來，抱著她父親的胳膊哭喊道：“爸爸，不要打他！”
　　“妳給我滾開！不要臉的東西！”
　　劉娟的父親反手就是壹記耳光，打在劉娟那嬌嫩的臉上，像是抽在我的心上，我腦袋嗡的壹聲，雙眼頓時變得通紅，沖著他壹字壹頓地說道：“不要打她！”
　　劉娟的父親楞了壹下，繼而揮手又是給了我壹巴掌，罵道：“我的女兒，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用不著妳這個兔崽子管！”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壹步壹步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慢慢說道：“妳怎麽打我都可以，就是不能打她，否則我跟妳拼命！”
　　劉娟的父親被我的氣勢所迫，不由得後退了壹步，緊接著壹腳踹在我的肚子上，罵道：“妳他媽的欺負我女兒還跟我杠上了！妳給我記住，別碰我女兒！以後再讓我見到妳，我打斷妳的腿！”
　　說完，轉身對劉娟喊道：“妳給我滾回家！”
　　劉娟淚眼蒙眬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我，我對她點了點頭，她跺了壹下腳，轉身推開了家門。
　　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我心中壹片茫然，劉娟，我還能見到妳嗎？
　　我慢慢扶起車子，也不想騎，就這樣推著往家裏走，路燈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長，我不知道明天是什麽樣子，她是不是還如往常壹樣，俏臉嫣然的站在我家門前？
　　【未完待續】
　　15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