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租房廣告
　　我就睡老板娘辦公司的沙發上，以便聽到半夜裏客戶打來的電話，舒姐就睡在公司的小閣樓上，閣樓上有兩間對門的小臥室，另外壹間是胖子睡的，不過胖子經常通宵打遊戲，壹般很少回來。大約到早上七點左右的時候，我會被壹陣急促的敲打卷簾門的聲音吵醒，這是打掃清潔的阿姨來清掃垃圾，我要起來給她開門，，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再也睡不著了，只好在前臺上著網壹直熬到下班。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等到另外壹個班組來上班我做了交接工作才下班，胖子在網吧通宵打遊戲還沒回來，舒姐還在閣樓上酣睡。我壹直有點懷疑舒姐是同性戀，這麽大年紀了還沒有結婚，天天在ＱＱ上和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聊天，她生命裏的快樂是枯燥無味的－－除了上班就是聊天了。
　　上班的時間過得真快，壹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陸爽還是杳無音信。
　　隔壁房間的家夥終於要搬走了，我早就忍受不了和這樣的人合租了。他自己的房間壹片狼藉，地上滿是紙屑和煙頭，還有皺縮成團的報紙和發黃了紙巾，散發著各種難聞的汗液和腐爛混合的臭氣，這我可管不了，，但是像客廳廚房衛生間這些公共區域總得打掃維護吧？我住進來的這壹個多月裏，都是我壹人在幹這些活，下班後的我就像他的保姆似的，連手紙都是我去倒的。我只知道他是學生，要考研了在外面租房突擊壹下。可是我卻很少看見他看書，很多個晚上到樓腳去把濃妝艷抹的小姐帶來房間裏幹，我還不得不忍受那些婊子做作的叫床聲。
　　就在他搬出去的前壹天晚上，他還帶來了壹個身材小巧玲瓏的雛妓。我都還在客廳看電視，他連門都沒關就毫無顧忌地幹起來－－這比以往任何壹次都過分，就算外面的車流聲和電視的聲音，也掩蓋不住他們淫靡的聲音。
　　“劈啪……劈啪……”這是肉體和肉體撞擊的聲音，沒有任何交流的言語，直接就風急雨驟地幹起來。“”咣當……咣當……“這是那就快散架的木架子床碰到墻壁的聲音。
　　”呼哧……呼哧……“這是男人野獸般濁重的喘息聲。
　　”嗯……啊……啊……啊……“這聲音我聽夠了，永遠是那麽做作那麽單調。
　　和往常不壹樣，我沒有了往日裏偷聽時候的亢奮，壹點兒也沒有勃起，我心裏藏著滿滿的忍耐已久的怒火。聽著這挑釁似的聲音，窩在心裏的怒火越燒越旺……我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啪“的壹聲關了電視，端起電視機旁的大紙箱重重的摔在地上，。巨大的壹聲轟響終於讓他們的聲音安靜下來。我余怒未消，狠狠地踢了紙箱壹腳，紙箱在地上無辜地方滾，碰到沙發又彈回來，我追過去咬著牙又踢了幾腳，紙箱松散開來成了難看的紙板耷拉在地板上。我心裏終於舒服了，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我恨不得我踢的就是他那狗日的腦袋。女人從房間裏趿拉著鞋”啪啪“走出來，手上提著劣質的藍色手提包，壹邊往門口走壹邊理著淩亂的頭發和不整的衣衫，臉上的的紅潮還未褪去，我朝著她啐了壹口。
　　”神經病！“她在狠狠地撞上門前齜牙咧嘴地朝著我吼叫。
　　”幹妳娘！“我沖過去就是壹腳，重重地踢在門上。
　　我在客廳裏壹言不發地狠狠地抽著煙，我等著他出來朝我發火，我要的就是他發火，我早就想狠狠地揍他壹頓。他卻關上門在裏面翻箱倒櫃地收拾東西，忙亂地打著包，這個狗屎連夜就搬走了，我還有多出來的水電氣費沒有退還給他。他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又是肩扛又是手提，壹溜煙滾出去了。
　　他終於搬走了，這是件值得慶祝的大事。這房子我從房東那裏租過來的，壹千塊錢壹個月，二室壹廳的房子，壹個人住著浪費了，只是第壹次租房沒什麽經驗，都不知道選擇愛好衛生幹凈的租客，只要租出去就心滿意足了，不曾想租著這麽個邋遢的人，下次我得留點心了，要不就租給女孩子吧。壹般來說，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愛幹凈些，即便不愛幹凈，也不至於到破壞我勞動成果的程度吧？可是我轉念壹想，，我壹男的，別人未免也害怕遇到色狼啊，就算我壹直說服我自己並不是色狼，可是對於壹個陌生人來說，無論如何也是難以讓別人相信這壹點的。唉，要不租兩個女孩好了，這樣或許就能打消租客的戒心。打定主意後，我就跟房東打了壹個電話，把我的打算跟她說了，雖然按照合同我可以隨意選擇把房間租給什麽樣的人，可是為了表示對房東表示尊重，我還是征求了她的意見，她在電話裏說讓我自己看著辦，她相信我。
　　第二天我到打印店打印了幾張租房廣告，跑到菜市場門口的公告欄張貼好了，菜市場公告欄就在”以純“服裝店的對面，去年秋天我在裏面買過壹套秋裝，我仍然記得那那個美麗可人的服務員。貼完租房廣告回到住處，我把房間裏裏外外清掃了壹遍，以便能讓租客看起來舒服，最好能租個好壹點的價錢就好了。可是房間實在是太臟了，又是掃地又是拖地，不停息地忙碌了兩個鐘頭，才算打掃掃幹凈了。就在我疲累不堪地躺在沙發上，掏出打火機準備抽支煙解解疲乏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以為是老板打來的，慌忙抓過電話按下接聽鍵。
　　”妳好，請問壹下妳的房子租出去了嗎？“ 電話那頭是陌生而甜美的少女的聲音，怯怯地小聲地問。
　　我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吃吃的說：”沒……沒呢，妳是要租房嗎？“”可是，妳是男的呀，妳是房東嗎？“那聲音裏有點遲疑。
　　”是這樣的，妳聽我說……“我生怕她把電話掛斷了，趕緊接過話頭。”我是壹個人，我不是房東，房子是我整租出來的 ，但是我想租兩個女孩，這樣妳們有個照應。“我想她能體會”照應“這個詞的意思。
　　”呃……，可是我只是壹個人呢，妳介意嗎？“她說，我似乎並不介意我是壹個男孩。
　　”我關鍵是看妳的意思啦，我也只打算租給女孩子，女孩子要愛幹凈些，妳說是吧？“我補充說。
　　”我想問下租金多少？“她並沒有理會我的話，直截了當地問。
　　”六百……壹個月，押壹付三，按季度交。“我得先把價提高壹些。
　　”唉，怎麽都這麽貴啊！……“她顯得有些失望，不過聽得出來她已經看過很多房了。
　　”價錢嘛還可以商量，可是我的房是好房，家具壹應俱全。要不先看了房再說怎麽樣？“我有點吃驚我居然推銷我的房間，這對壹向木訥的我來說是多麽奇怪的事情。
　　”是這樣啊，那好吧，我們什麽時候可以看房？“她似乎有點著急住進來，這個信號對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要不就現在吧，我今天剛好有空。“我擡頭看了看窗外，天色還早，我上班是上壹個晝夜再休息壹個晝夜，今天確實是剛好休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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