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真相水落石出，接風宴

　　首爾江南區警署刑事科。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即壹名警員推開門，沖正在看文件的韓允在道：“科長，高允華又來了。”
　　“好，讓他進來。”韓允在合攏手裏的文件，面色淡然的說了壹句。
　　不壹會兒，穿著米色風衣，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高允華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才剛進門就壹臉歉意的笑著說道：“韓科長，又來打擾妳了。”
　　壹臉老實憨厚有些拘謹的樣子。
　　“不打擾不打擾，高老師那麽關心學生也讓我很佩服，坐吧。”韓允在邀請他坐下，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剛剛才坐下的高允華立刻微微起身雙手接住水杯，“謝謝韓科長。”
　　“那個叫柳在宏的裝修工人被我們找到了。”韓允在很突兀的說道。
　　高允華聞言手剛遞到嘴邊的水杯晃了壹些險些摔落，壹臉急切的站了起來追問道：“怎麽樣？是他嗎？”
　　他緊緊握著水杯，指關節泛白。
　　“不知道。”韓允在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是在西郊野地找到了他的屍體，現在不僅要查殺李明莉的兇手，還得追查殺他的兇手了。”
　　他看似隨意，其實壹直都在觀察著高允華的眼神和面部表情的變化。
　　“死……死了？”高允華有些茫然和恍惚，接著自言自語道：“怎麽會死了？那明莉的案子該怎麽查？”
　　“李明莉的案子線索太少，我們準備先放壹放，把重點放在調查柳在宏的死上，所以高老師，以後妳就不用經常來了。”韓允在遺憾的說道。
　　“不行！這怎麽行！妳們壹定要查出殺害明莉的兇手啊！”高允華頓時急了，放下水杯說道：“這樣的話我反而還得常來催伱們了，明莉的父母天天以淚洗面，韓科長，妳就忍心看著兩位老人這樣嗎？妳們真暫放明莉的案子，那不僅我要天天來，還會帶著他的父母也天天來，韓科長！”
　　“別別別別，高老師，妳先不要激動，坐下，先坐下。”韓允在壹臉無奈的扶著他落座，說道：“柳在宏的死不難查，我們有線索了，只要壹結案就立刻繼續查李明莉的案子。”
　　“真的？”高允華小拇指下意識抖動了壹下，狐疑的盯著他，“妳該不會是為了穩住我才故意這麽說。”
　　“絕對是真的！”韓允在看起來似乎怕了高允華死纏爛打的勁，話音落下轉身走向辦公桌，拿起壹份文件遞給高允華，“不信妳就自己看。”
　　“這……會不會不合規定？”高允華伸出去的手到壹半又縮了回去。
　　韓允在放下文件，“那我直接告訴妳吧，我們剛在柳在宏的住處裏發現了幾處血跡，現在就等法醫去現場提取了，如果血跡是柳在宏的至少能確定那是第壹現場，算重大突破。”
　　“而且兇手明顯不專業，既然會遺留下血跡，那就或許還留下了別的痕跡尚未清除幹凈，我們現在就等法醫帶上專業儀器去現場勘察，最近太忙了，連用法醫都得先排隊才行。”
　　說到後面韓允在自嘲的笑了笑。
　　“哦哦哦，是這樣啊。”高允華抿了抿嘴，下意識喝了口水，隨即放下水杯，“那妳們就盡快吧，忙完這個案子趕緊查明莉的死亡真相，我先不打擾妳們了，祝妳們調查順利。”
　　話音落下他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好好好，高老師慢走。”韓允在送他出門，壹邊說道：“其實妳不用來那麽勤，有結果我們肯定會第壹時間通知家屬，否則妳都是白跑。”
　　“唉，沒辦法，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我安心點，畢竟那是我最喜愛的學生。”高允華惆悵的嘆了口氣，停下腳步轉身，“韓科長留步吧，就幾步路而已，我先走了。”
　　“高老師慢走。”韓允在揮手。
　　目送其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拿出手機撥通壹個號碼，“給我盯死了現場。”
　　他這就是壹次對高允華的試探。
　　高允華只是個老師，心理素質就算比常人好，也不會太誇張，所以如果真是他殺了柳在宏，那麽聽見他剛剛那番話後第壹時間就會心慌意亂。
　　畢竟他如果心理素質真夠硬的話也不會在現場留下沒清幹凈的血跡。
　　所以他接下來肯定是要回到現場試圖清除當初沒弄幹凈的痕跡，那就會被埋伏在那邊的警察給堵個正著。
　　這樣雖然還沒有證據，但至少能確定他就是殺柳在宏的兇手，而對壹個沒有背景的數學老師，警方想讓他承認罪行，交代犯罪事實並不困難。
　　高允華對此壹無所知，他步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車上，在關上車門的瞬間就慌亂的，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後背都已經被陣陣冷汗浸透。
　　柳在宏的確是他殺的。
　　“阿西吧！警方怎麽會發現柳在宏的屍體？怎麽會？怎麽會的啊？”
　　高允華煩躁的不斷拍打方向盤。
　　他為了避免其屍體被發現，特意開車將其拉到郊外野地掩埋，那地方平時人跡罕至，而且還埋得很深，差點把他累個半死，怎麽會被人發現！
　　他對韓允在剛剛說的現場發現血跡的事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對自己清理過的現場是否幹凈都不太自信。
　　畢竟他只是個數學老師，從網上找了壹些資料，又不是專業的殺手。
　　所以現在他很慌。
　　只要有了懷疑，心裏的不安全感就會越來越重，就越是疑神疑鬼自己在現場或許留下了很多線索和破綻。
　　不去看看的話，怎麽都不放心。
　　“不行！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高允華咽了壹口唾沫，拍了拍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他深吸壹口氣啟動汽車，壹腳油門駛出了警署。
　　前往的目標正是柳在宏的住處。
　　雖然幹這種事要晚上更好，但是他不敢等，因為他也不知道法醫什麽時候會去現場勘察，所以必須盡快。
　　柳在宏只是個裝修工人，收入並不算很高，所以生前的住處是棟較偏的老式民居，自帶壹個小院子那種。
　　高允華開車從院外經過，不出意外看見門口停著壹輛警車，顯然有警察在裏面負責看守現場以防被破壞。
　　這讓他焦急但卻又無從下手。
　　而就在此時，院門突然開了。
　　兩名警察從裏面走了出來，其中壹個停下腳步，“我們就這麽走了要是出什麽事，那可承擔不起責任。”
　　“哎呀，能出什麽事？去吃個飯就回來而已，換換口味嘛。”另壹人強行拉著他往巷子外走，“再說有警車停在這兒呢，誰敢闖進院子裏？”
　　“也是。”剛剛猶豫不定的警察看了壹眼警車，放心跟著同事走了。
　　看見這壹幕，高允華狂喜，覺得真是老天爺都在保佑自己順風順水。
　　他必須抓緊機會，抓緊時間。
　　目送兩名警察消失在巷子盡頭後又等了壹會兒他才下車，但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又想到什麽，先是從車裏找出兩個塑料袋套在鞋子上，接著又翻找出壹雙手套戴上，然後才下了車。
　　看了看四下無人，他立刻小跑著到柳在宏生前住處的院門前，只輕輕壹推門就開了，進去後連忙關上門。
　　“呼——”
　　背靠著門他吐出壹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向屋子走去。
　　而當他推開房門的那壹刻，整個人瞬間傻眼，只見客廳裏坐著兩名警察正壹臉玩味，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不好！
　　他瞬間就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隨後下意識的轉身就跑，才剛跑出兩步，院門就開了，剛剛說出去吃飯的那兩個警察堵在大門口看著他。
　　如今是前狼後虎，他進退兩難。
　　“高允華，原地抱頭蹲下！”
　　四名警察拔槍對準他大呵道。
　　高允華慢慢抱住頭蹲了下去。
　　四名警察緩緩靠近合圍，隨後壹名警察收起槍拿出手銬將其給拷上。
　　半個多小時後，才剛剛離開不久的高允華又回到了江南警署，只不過這次是被銬著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哐！”
　　門被推開，韓允在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盯著高允華，沒開口說話。
　　審訊室裏的氣氛十分凝重。
　　似乎是壓得人喘不過氣。
　　高允華抿了抿發幹的嘴唇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說道：“我只是想去幫妳們找找線索盡快抓到殺柳在宏的兇手，然後好查明莉的死……”
　　“哐！哐！哐！”
　　還不等他說完，以往對他耐心而溫和的韓允在就大步上前，暴戾的摁著他的頭狠狠的往下摜在了桌面上。
　　而且是連續砸了三下才松開。
　　“啊啊啊！”高允華擡起頭痛苦的慘叫，鼻血狂飆，嘴角破碎，砸爛的眼鏡碎片在額頭割出幾道小傷口。
　　整個人幾乎是面目全非。
　　還不等得到緩解，韓允在就壹把揪住他的頭發，面目猙獰，惡狠狠的說道：“草泥馬，是不是以為自己特聰明？能把我和許部長當傻子耍？”
　　壹想到自己和許敬賢都被這個家夥的外表欺騙了，他就是壹肚子火。
　　“放開我！啊啊啊！妳這是暴力執法，我要去投訴妳，我要求保護我的合法權益……啊！”還不等高允華說完，韓允在就壹耳光抽在他臉上。
　　“啪！”聲音清脆悅耳。
　　“投訴？妳他媽知道老子三天兩頭跟投訴科科長壹起喝酒嗎？”韓允在嗤笑壹聲，拍打他的臉，“妳什麽身份啊？還想拿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妳他媽有權益嗎？妳的權益都是我們這些執法的人給的！”
　　高允華被深深嚇住了，因為他完全沒想到以往那個溫和有禮的韓科長居然有如此暴戾，如此兇殘的壹面。
　　“老實交代，妳是怎麽殺害的柳在宏又是怎麽藏屍的，做案工具又丟在什麽地方。”韓允在冷冷的說道。
　　高允華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他很確定對方手裏沒有自己的殺人證據。
　　只要他不認罪，就拿他沒辦法。
　　“不見棺材不落淚。”韓允在搖了搖頭說道：“給他好好上壹課。”
　　話音落下，他轉身出了審訊室。
　　兩個負責審訊的警察站起來緩緩逼近高允華，壹邊獰笑著活動手腕。
　　“妳們……妳們幹什麽？”
　　“不要過來……啊啊啊！”
　　審訊室裏很快傳出淒厲的慘叫。
　　“快住手……啊我說！我說！”
　　壹支煙都沒抽完的韓允在又重新走了進去，看著椅子上大汗淋漓的高允華笑道：“骨頭也沒妳嘴硬啊。”
　　只要疑犯沒有背景，那麽他們就有壹百種方法可以讓對方開口認罪。
　　“呼——呼——呼——”
　　
　　有種劫後余生之感的高允華大口大口呼吸著，緩過來後才擡起頭咽了壹口唾沫緩緩說道：“我是用家裏的水果刀殺了他，刀被我丟在了埋屍地附近的草叢裏，我帶妳們去找，當晚穿過的衣服和鞋子都已經燒了……”
　　他交代了殺人埋屍的全過程，他壹邊說，另外兩個警察壹邊迅速記。
　　“為什麽殺他？”韓允在又問。
　　高允華聞言沈默了壹下。
　　“啪！”韓允在壹拍桌子，厲聲呵斥道：“說都說了，妳還有什麽好猶豫的？我明告訴妳，壹個無期肯定跑不了，妳要是老實配合，讓我輕輕松松把案子破了，我還能跟監獄裏打個招呼，讓妳日子好過壹點，妳給我方便，我就給妳方便，聽懂了嗎？”
　　“因為……我想要把李明莉的死全部栽贓給他。”高允華緩緩說道。
　　韓允在瞬間精神壹振，直接站了起來，“妳說什麽？李明莉的死？”
　　“沒錯，明莉是我殺的。”高允華緩緩擡起頭，“因為她太吵了。”
　　隨著他緩緩講訴。
　　韓允在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高允華之所以對李明莉好，是因為對其有非分之想，眼饞她的身子。
　　當然，他自以為那是愛情。
　　李明莉已經高三了，去年年底時就要高考了，介時他們沒那麽多接觸機會，所以三個月前他決定要表白。
　　因為當天還有課，他把鑰匙給李明莉讓其提前去他新房等他，說有事情跟她談，由於三年來他無微不至的關照使李明莉沒有任何懷疑就去了。
　　而他則是上完課才去赴約，因此後來他報警李明莉失蹤時因為他當時在上課，所以警方才認為他沒嫌疑。
　　“我到後就拿出精心準備的戒指表白，並告訴她，只要她同意，以後這套房子就是我們倆的婚房，但沒想到她居然拒絕了？她居然拒絕了！而且還說壹直拿我當大哥，阿西吧！”
　　說到這裏，高允華似乎又回到了被拒絕的那天，他面目逐漸扭曲，呼吸急促，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對她那麽好，她怎麽能拒絕我？除了以身相許，她又要怎麽做才能報答我？”
　　“所以妳就喪心病狂的強爆了李明莉？”韓允在露出個嘲諷的目光。
　　成年人會對未成年人產生想法並付出行動，在他看來，這種人就是社會中的失敗者，因為他們自身的條件和能力太垃圾，搞不定跟自己同齡的思想成熟且優秀的女人，才會想著去哄騙或者說追求思維單純的小女生。
　　高允華猛地壹拍桌子，擡頭大聲喊道：“我只是想生米做成熟飯！”
　　“啪！”韓允在擡手壹個耳光抽在他臉上，“吼妳媽呢，好好說。”
　　高允華頓時又冷靜了下去，聲音低沈的說道：“在過程中她壹直反抗壹直叫，我很怕別人聽到，就用手捂住她的嘴，當時我太緊張太投入沒註意到，等我完事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失去呼吸，已經……壹動不動。”
　　“我當時很後悔，而就在這個時候柳在宏來了，我給了裝修公司壹把鑰匙，他是來拿東西的，所以他開門進來後就看見李明莉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壹動不動，他當時也嚇傻了。”
　　“怕他報警，我第壹時間沖上去抱住了他求他不要報，並表示願意給他壹大筆錢，他動心了，答應了。”
　　“為了讓他跟我成為壹條繩上的螞蚱，我用錢作為條件，逼他用裝修時錘子砸破了李明莉的頭，又讓他幫我把李明莉的屍體砌進了墻裏面。”
　　聽到這裏韓允在恍然大悟，之前之所以沒懷疑高允華，就是因為他沒有這個技術能把屍體砌到墻裏面去。
　　原來柳在宏是高允華的幫兇，怪不得李明莉屍體上會發現他的頭發。
　　“後面回去後我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怕他會走漏風聲，我以此為理由要求他辭職離開首爾，然後才會把錢給他，他也照做了，辭職，退租，最後我就在送錢去的當晚殺了他……”
　　“既然妳明知道屍體在墻內為什麽還要找工人主動砸穿墻，讓李明莉的屍體重見天日？”韓允在又問道。
　　如果沒發現李明莉的屍體，那根本沒有後面的壹系列事情，等過個幾十年，誰還會在乎李明莉的下落呢？
　　“因為太臭了。”高允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當時太緊急，沒做任何包裹就把屍體塞到了墻裏，隨著腐爛，臭味越來越明顯，我怕後面在客廳裏都能聞到，這樣下去遲早有壹天會暴露，還不如我主動曝光，至少這樣的話，妳們不會因此懷疑我。”
　　韓允在承認他說得對，壹開始他就是因為這點而對高允華沒有懷疑。
　　“柳在宏在明莉死後就辭職消失不見，那在明莉的屍體曝光後他自然成了最大嫌疑人，我本以為妳們找不到他，這兩件案子就只能封存……”
　　“但是妳做夢也沒想到，開發商恰巧開發妳埋屍那塊荒地把柳在宏的屍體挖了出來。”韓允在冷笑壹聲。
　　有時候就是這麽巧合，而有的案子能夠偵破，往往就靠的這種巧合。
　　“所以這就是命吧。”高允華自嘲壹笑，接著好奇的問道：“妳為什麽會懷疑我，我沒有露出破綻吧？”
　　他自認為自己偽裝得很好，甚至不厭其煩三天兩頭來打探案情，把關心學生的好老師的形象樹立得到位。
　　韓允在淡淡說道：“調查柳在宏的死時我們走訪他周邊的鄰居，案發當晚，有個拾荒老人看見妳拖著個很重的行李箱上了輛紅色現代轎車。”
　　“而恰巧，妳經常來找我，我記得妳有壹輛紅色現代轎車，我拿了妳的照片給拾荒老人認，他說妳們的身形很像，所以我今天決定試試妳。”
　　高允華聽完後久久無語。
　　這壹切都是因為柳在宏的屍體無意中被發現了，然後才引起了後面警方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他也有嫌疑。
　　………………………
　　“兇手居然還真都是高允華？”
　　看完結案報告，許敬賢自語道。
　　“部長您懷疑過他？”站在辦公桌前面的韓允在聞言立刻好奇問道。
　　許敬賢緩緩點了點頭，“前兩天妳來找我說出那個推測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想法，不過覺得那樣的話高允華太喪心病狂，又打消了念頭，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真就那麽畜牲不如。”
　　看來查案在做推測的時候就得放開思維推，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嘛。
　　“還是部長您的思維敏銳，居然對此早有先見之明。”韓允在自動無視了“打消念頭”幾個字，恭維道。
　　許敬賢放下結案報告，擡頭看著韓允在說道：“這事妳幹得不錯。”
　　“都是部長領導得好，全靠您掌控全盤，我只是為您跑跑腿而已，可不敢居功。”韓允在微微彎腰說道。
　　他真是歷練得越來越成熟了。
　　許敬賢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明晚我要給個許久不見的朋友接風洗塵，妳也壹起來吧。”
　　他說的自然是宋傑輝，那家夥已經交接完工作迫不及待要回首爾了。
　　壹起來首爾的還有姜靜恩。
　　“是，部長。”韓允在應道。
　　許敬賢揮揮手示意他走人，然後叫來趙大海，“通知記者，壹個小時後李明莉被害案正式做結案簡報。”
　　“是。”趙大海轉身去辦。
　　壹小時後，在首爾地檢的禮堂內許敬賢面對各家媒體的記者做簡報。
　　得知案情細節後現場記者又震驚又義憤填膺，高允華身為老師居然對學生幹出這種事，簡直是天理難容。
　　但幸好許部長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從蛛絲馬跡中挖出了案件的真相。
　　第二天壹早，李明莉的案子在報紙和新聞上報道後自是引起民間極大的反響，大量的人呼籲高允華死刑。
　　但這是不可能的，南韓已經很久沒執行死刑了，相當於已經廢了，現在執行的話，豈不是又相當於恢復？
　　那以後某個權貴犯了重罪豈不是也可能會被執行死刑？所以啊，像這種殘忍的陋習是絕對不可能恢復的。
　　隨著案子的告破，許敬賢當然又是被壹陣吹捧，在做簡報時他提了韓允在壹句，使其也開始有了點名聲。
　　“許部長依舊是許部長，之前那些說他因為李明莉案兇手是權貴而遲遲不敢結案的人果然都是誣陷他！”
　　“不錯，幸好我壹直都堅定不移的相信和支持許部長，堅信外界對他所有不好的言論全部都是潑臟水！”
　　“阿西吧！之所以那麽久破案完全是因為案情太復雜，以後我都不會再相信那些抹黑許部長的謠言了。”
　　“哇，姑父又上電視了，姑父好厲害！”許家，侄子林瀚雲看著新聞裏面壹閃而過的許敬賢激動的喊道。
　　許敬賢摸了摸他的腦袋，看向韓秀雅，“大嫂妳覺得我厲不厲害？”
　　他眼神透露著壹絲玩味之色。
　　“厲害。”韓秀雅瞪他壹眼，現在還感覺自己的嬌花火辣辣的痛呢。
　　昨晚上許敬賢大半夜把她帶到小區花園裏玩，吹花嚼蕊，濕痕遍野。
　　坐在林妙熙懷裏的胖兒子也是壹陣拍手，“爸爸膩害，爸爸膩害。”
　　壹家人其樂融融。
　　今天周六，都不用上班。
　　許敬賢也迎來難得的空閑，可以在家陪陪妻子，兒子，侄子，嫂子。
　　“對了，今晚我不在家吃。”許敬賢想到今晚的接風宴，提前說道。
　　在許家當牛做馬，保姆和保鏢身兼數職的周羽姬點點頭，“好的。”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八點，趙大海駕車前來接上許敬賢去某娛樂會所。
　　等他到時發現蔡東旭和宋傑輝及韓允在，姜靜恩，都在大門口等著。
　　見他的車停下，韓允在剛準備立刻小跑上前開車門，然後就看見壹個肥滾滾的身體超過自己，搶先壹步打開了車門，“部長您是可算到了。”
　　韓允在怔怔看著宋傑輝，人家檢察官都那麽能舔，自己還得努力啊！
　　卷起來了。
　　“這都在門口站著幹什麽，怎麽不進去？”許敬賢理了理西服問道。
　　蔡東旭叼著煙笑道：“妳現在可是許委員了，我不得舔舔妳啊，還哪敢在裏面去等，必須在門口迎接。”
　　“小蔡覺悟不錯，改天再給妳升壹升。”許敬賢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宋傑輝舔著肥臉說道，“部長我都想死妳了，妳是不知道啊，在仁川這段時間我天天晚上都夢到妳……”
　　“夢中受孕是吧，怪不得肚子又大壹圈。”蔡東旭拍拍他的大肚腩。
　　“阿西吧，別整惡心的。”許敬賢壹陣惡寒，目光看向姜靜恩，微微壹笑說道：“看起來又更漂亮了。”
　　“部長。”姜靜恩微微鞠躬，在公共場合她不敢與之表現得太親密。
　　隨即許敬賢帶著眾人走進會所。
　　剛進去他就看見了趙泰遠，那家夥就在大廳最顯眼的位置，看著已經來了壹會兒了，此時喝的臉上發紅。
　　許敬賢下意識微微皺眉。
　　宋傑輝好奇問道：“怎麽了？”
　　“沒事。”許敬賢收回目光，在經理的引路下朝著定好的包間走去。
　　他對這位中年兒童是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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