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到鄉下的這兩天，魏喜反復的咂摸著滋味，他總感覺城裏的生活實在是不太適應，那人與人之間的淡漠，還有那狹小空間的束縛，這些哪有自己的家裏舒坦，自己可以去後院整理菜蔬，可以悠閑自得的在躺椅上感受八九點鐘的太陽，可以和鄰居聊天，這樣不也是壹種享受嗎。當然，身邊有壹個嬌俏的小媳婦陪著，更是讓他美美的享受。自己還可以哄著孫子，時不時的開開兒媳婦的玩笑，生活啊，還是很多姿多彩的。
　　這兩天的天氣濕度很大，報了有雨，可是就是不下，哎，天氣預報也不是很準啊。魏喜看著兒媳婦熱的壹塌糊塗的樣子，又望了望外面噴火的天氣，很是異樣的沒有言語。
　　就在下午三點多鐘，午休後醒來的公媳倆正在大炕頭上哄著寶寶玩耍時，院裏的大門傳來了「嘭嘭嘭」的響動，聽到響動，魏喜趕忙走到客廳間問了壹聲。
　　「誰啊？」，壹個年輕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親伯啊，是我，我是小勇。」。
　　「哦，他老舅啊，妳等我給妳開門。」。魏喜沖著正在炕頭哄著孩子的兒媳婦擠了擠眼睛。沖著他的胸前努了努最。說道。「他老舅來了。」，說完來到炕前，抱起孩子，送到兒媳婦懷裏。離夏看到公爹望著自己的眼神，壹下子明白過來。
　　魏喜緊走兩步打開了院門，只見壹個穿著大褲衩子。趿拉著趿拉板的小夥子。
　　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手裏提著壹個兜子，他大喇喇的說道。「親伯啊，我老丈人出魚坑，讓我給妳送兩條鮮的嘗嘗。」。
　　「呵，半個月前，妳老丈人就和我說過，本來是秋後出坑，沒想到魚長的這麽快，打算過個十天八天就弄。妳過來幾天了？」魏喜拉著小勇的手，看著他那黝黑的臉膛，急急的往房內讓他。
　　「昨天過來的，弄了壹天了，魚也交了，今兒個又弄開了。」小勇說著話的同時。就被讓進了屋子。
　　進了客廳，看到姐姐離夏正在東房的大炕上陪著外甥玩耍，小勇吆喝了壹嗓子。「哎呦，這個小王八蛋，玩的還挺歡啊。」。
　　「妳看妳說的什麽話，怎麽這麽沒流呢，昨天爸來電話，我告訴他回了鄉下，呵呵，他也是，我壹回這老家，就讓妳過來了。妳自己倒水喝吧，看妳這胳膊，汗毛都立起來了。恩，看看誰來了，老舅。」離夏白了兄弟壹眼說道，然後抱著孩子，壹手還扶著兒子的小手，朝著兄弟指去。
　　「呦呦呦呦，這臭壞蛋，看了我也不和我打招呼。」小勇指著自己的外甥調笑著，也不管自己的外甥會不會說話，那股子親熱透著心兒裏美。
　　然後他繼續說道。「外邊都烤死人啊，我在魚池出坑的話，忙起來還沒覺著什麽，這壹上來啊，我草，手腳的汗毛全直溜溜的了，這兩天還倍兒悶，魚都翻白了。」小勇說話也是不講究，離夏知道自己兄弟就著副德行，也不管他。
　　「親伯。有冰鎮啤酒嗎？」小勇也不客氣，放下手中的兜子，走到冰箱旁，打開就找了起來。
　　「有有，妳拿吧，呵呵，渴壞了不是。」魏喜看著小勇那紅透了的臉膛。笑呵呵的說著。
　　小勇提了兩瓶直接用牙壹磕就把瓶蓋叼了下來，仰著脖子壹口氣就吹了壹瓶，他嘴裏吐著涼氣，這壹下似乎舒服多了。
　　「親伯啊，魚放哪啊？悶死了就不鮮靈了。」小勇忙上前打開兜子，兜子裏面幾條二斤來沈的大鯽魚還撲棱著，還有不少蓮蓬。
　　離夏抱著孩子來到客廳裏，也看到了黑袋子裏的東西。「呵。這麽多魚啊，哎呦，還有蓮子呢，有些日子沒吃到呢」。
　　「這回啊，讓妳吃個夠，爸在電話裏特意告訴我，知道這邊出坑，讓我專門捎的這個蓮子和大鯽魚，嘿嘿，補的妳啊白白胖胖的。」小勇說著就親了壹口自己的外甥，也不知道他嘴裏的。「補的妳啊。白白胖胖的」。是說給自己的姐姐呢。還是說自己的外甥呢。
　　「去去去，滿嘴酒氣的就親妳外甥，這要是孩子大了，還不被妳帶壞了。」
　　離夏撫摸著兄弟的頭說道，壹手還不忘摟緊了搖頭晃腦的兒子。
　　頭發被姐姐的手蓋住時，小勇躲閃著，邊笑邊喝著涼啤酒，沖著姐姐呲著牙說道。「別老禍害我頭發好不好，妳說妳這人。可不太夠意思啊，我又沒親妳，真是的，哎呦別弄啦，服了服了。」
　　看著他們姐弟倆捅逗著，魏喜笑的合不攏嘴。說道。「呵呵，壹會兒啊，妳也別走了，晚上我給妳們弄大鯽魚湯，咱們壹魚兩吃」。
　　「姐。妳可真沒規矩，當著我親伯的面。也不收斂收斂，哈，親伯讓妳見笑了，壹會兒我還要回去呢，那邊還弄著呢。」小勇對著姐姐說完又沖著親伯魏喜解釋著。
　　「回頭我告訴妳老丈人壹聲不就得了，他呀，還敢挑妳的事，妳坐下歇會兒，我去去就來。」魏喜提起了那大木桶回頭沖著小勇說道，然後就朝後院走去。
　　「哎，親伯妳別忙了，我待不住，妳說這大忙忙的，我也不好壹個人在這消停啊。」小勇沖著親伯的背影喊著。
　　「妳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這可不是妳的風格啊。」離夏笑呵呵的沖著兄弟說道。
　　「哎呀，這不是來這了嗎，妳的公公。既是我的親伯。又是我的大媒人，跟誰沒流。也不能跟他沒流啊。」小勇倒壹本正經起來。
　　「呸，睜著眼睛說胡話，拿妳親伯開玩笑時。妳怎麽不說這話了呢。」離夏嗔道。
　　「我說姐，妳怎麽就不隨和壹點呢，來，上老舅這來。」小勇放下啤酒瓶子，壹把從離夏懷中搶過孩子，又親又啃的逗起了外甥。
　　「妳粗手粗腳的滿身魚腥子味，還抱妳外甥。」離夏看著孩子高興的被兄弟舉起來。也是笑意盈盈的，對自己這個兄弟，她也是又愛又氣。
　　「姐，妳別廢話，妳吃魚就不嫌腥了。」小勇嘻嘻哈哈的說著，此時的離夏的吊帶中。鼓鼓囊囊的，貧嘴的小勇看到這個，揶揄起來。「妳熱不熱啊，妳看我光著膀子，還出汗呢，妳說妳還整的這麽多。」。「去去去，沒個正形的，公公在家裏。我還能跟妳比啊。」離夏瞪了弟弟壹眼。
　　「哎呦，看妳說的，在家裏兒，妳穿的少的時候妳怎麽不那樣說呢。」小勇擠眉弄眼的沖著離夏說。
　　「滾蛋，越說越不像話，這不是在這邊嗎，能和家裏壹樣嗎？妳簡直氣死我了。」離夏的小臉被兄弟說的紅撲撲的。
　　其實小勇就是這個性子，嬉皮笑臉的。他就是玩鬧慣了，高中畢業就不念書了，狐朋狗友壹大群，別看他不上班，可事卻比誰都多，前兩年為了約束他，離夏和宗建說過這事，老爺子魏喜聽到後，就給張羅起來。
　　最後啊，魏喜把戰友陳占英家的閨女。就說給了小勇，結婚之後稍稍收斂了壹些，不過那骨子裏的脾氣秉性，改不了了，老丈人也不挑事，別看小夥子嬉皮笑臉的，辦事那絕對不丟場。
　　這話又說回來了，魏喜為什麽把戰友的閨女說給小勇，其實啊，他的那個戰友，年輕的時候，比小勇還折騰呢，用老家糙話兒說，那就是壹個「狗食料貨」，戰友的閨女和小勇對上眼，沒怎麽招就睡到了壹塊，家裏人合計著也就給他們辦了婚事。
　　魏喜回想著孩子老舅以前的種種，從後院的機井裏打來了涼水，然後回到了客廳。
　　「魚先放桶裏，這蓮子夠嫩啊，我給妳們洗點吃，剩下的做個蓮子綠豆湯，既解渴又消暑，比別的什麽冷飲都好。」魏喜提著木桶從後院的機井裏打了半桶沁涼的井水，拿著蓮蓬摘了幾支，浸到水中把泥去掉，甩了甩水。然後拿出盤子，把蓮子扣了出來，那大大小小的蓮子透著股清香勁兒，剛出水兒的夠新鮮。
　　「快過來嘗嘗。」魏喜對著姐弟倆說道。
　　「讓她吃吧，我這外甥不也是要補的嗎，哈哈。」小勇親著外甥的臉蛋說著，很隨意又自然，魏喜呵呵的笑著，眼前的小夥子，有時候就是口無遮攔張嘴就來，不過人倒是挺好，沒有壞心眼。
　　「親伯妳就別忙活了，我這跑過來再不回去，也不是個事，晚上吧，晚上我過來吃。」小勇說著把外甥交到姐姐手中，魏喜還打算拉著，小勇呲著牙沖著魏喜擺了擺手。就走了出去。「別出來了，外面太熱了。」，說完急不燎的就走了出去，走的時候，小勇隨手帶上了門。
　　離夏抱著孩子坐在凳子上，吃著蓮子，感受著那份清香，魏喜喜滋滋的看著自己兒媳婦吃著蓮子。「這味兒還型吧，水泡過之後涼快些了吧。」，正捏著蓮子往嘴裏送的離夏，聽到公公這麽壹句話的口氣，感到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恩，挺好的啊。」她擡了擡眼眉挑了壹眼，忽然發現公公盯著自己的胸部。正在肆無忌憚的看著，臉壹紅。壹下子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剛才，小勇在外面敲門的時候，正在炕頭陪著兒子玩耍的離夏。看到公公不去反回，還抱著孩子，那眼神還有那沖著自己努嘴的意思，她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了胸罩戴了上去，這要是被人撞見了。自己就穿壹件吊帶和公公在壹起的話，可就不清不楚了。
　　公公顯然又開起了自己的玩笑，「爸。啊，又再起壞心思呢！」離夏拉長了聲音說道，逗得老魏笑的合不攏嘴。「吃吧，吃吧，多吃壹些，晚上爸給妳做好吃的。」，說著又瞟了壹眼兒媳婦的胸部，現在。那吊帶裏面還穿著胸罩呢。那眼神中分明是帶著挑釁啊。離夏看著魏喜的眼睛。壞笑著說。現在小勇走了。妳是不是要我在脫掉胸罩啊。妳個壞老頭。話語中明顯帶著。公媳間的關系要比姐弟之間還要親密。
　　魏喜仍然緊緊地盯著兒媳婦的胸部。嘻嘻的笑著說道。嘻嘻。脫吧。都脫了才好呢。那就徹底涼快了。離夏也不遜色。紅著臉回敬公公到。嘿嘿。要想涼快。
　　妳就先脫光了把。那樣多涼快呀。兩個人就妳壹句我壹句的挑逗著。房間裏的氣氛活躍起來。過了壹會。離夏轉過身來。後背對著公公。嘴裏說道。別光耍嘴皮子。妳到是幫我把掛鉤解開呀。
　　魏喜還有些發楞。沒聽明白兒媳婦說的什麽意思。楞楞的看著兒媳婦的後背。
　　不知道該做什麽。離夏噗嗤壹聲笑了。嘻嘻。傻了。壞老頭。讓妳幫我把乳罩的掛鉤解開。我自己夠不著。魏喜明白了兒媳婦的意思。可是他又不明白。就問。
　　嘿嘿。妳自己夠不著。那妳剛才是怎麽掛上的呀。
　　離夏說。嘻嘻。妳真傻。剛才是我脫掉了背心。光著身子戴上。在前面掛上掛鉤轉過去的。然後再穿上背心。難道妳現在想讓我當著妳的面。把背心脫下來呀。嘻嘻。妳真壞。
　　這壹說。魏喜才明白女人是怎麽帶胸罩的。以前他壹直沒弄明白女人是怎麽在後面掛上掛鉤的。還以為他們的手臂那樣柔軟呢。可是他又說。那。那我可要撩起妳的背心。看到妳的後背了。妳不怪我麽。
　　離夏本來覺得沒有什麽。聽公公這樣壹說。到有些臉紅了。可是已經說過讓公公幫著自己了。也就不好再改。就嬌羞的說。嘻嘻。看看後背怎麽了。老封建。
　　前面妳都看見過。現在又裝起正經來了。壞老頭。別盡往歪處想。我可是妳的親閨女。嘻嘻。
　　聽兒媳婦這樣說。魏喜也不再糾結。就從後面撩起兒媳婦的小吊帶。露出兒媳婦白白的光滑的後背。把手伸到胸罩的掛鉤上。遲疑了壹下。慢慢的解開了掛鉤。可是由於前面擋著。乳罩並沒有掉下來。離夏說。還楞著幹什麽。妳到是把他抽出來呀。魏喜只好捏住乳罩的邊緣往外拽。可是被吊帶的前襟箍著。怎麽也拽不出來。離夏只好伸出手撩起了吊帶的前襟。
　　魏喜再壹用力。乳罩到是拽出來了。可是離夏又白又大的乳房也露了出來。
　　讓魏喜從側面看了個正著。離夏沒想到會是這麽壹個結果。臉上立刻成了壹個大紅布。手忙腳亂的把吊帶的衣襟拉好。自嘲的笑著。愛。又讓妳占便宜了。魏喜急忙說。沒。沒占便宜。我什麽也沒看見。壹邊說。壹邊在壹旁訕訕的笑著。
　　離夏嬌羞的笑道。嘻嘻。怕什麽。壞老頭。妳想看麽。想看我就給妳看看。
　　嘻嘻。吃兩口都型。不過那是妳孫子吃的。妳要當我兒子就給妳吃。說著就假裝要撩起吊帶。
　　魏喜的臉紅紅的。忙說。不。不想看。說完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間。後面傳來兒媳婦勝利者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