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夏潔的朋友：李姍

　　那是讀研究生時的壹段經歷。
　　我們研究生院沒有本科生，而學院的同學們年齡好象都比我大許多，所以我除在學校上完公共課外，再就是到導師家上上專業課，平時也很少去學院。
　　學姐李婉高我壹屆，但她也沒住校，我們除偶爾見見面外，也沒太多來往。
　　最初壹年，夏潔和張丹幾乎每天都住在我家，由於夏潔準備復習考研究生，她也想考到我們研究生院繼續做我學妹，所以每天更多時間泡在書堆裏，不怎麽與我們打鬧。
　　張丹三年級了，除上課外沒別的交往，倒是花更多時間在家裏，但因為天天嬌嬌纏著她，她也顯得整天忙忙碌碌的。
　　相對而言，我顯得太閑了，既不可能象大學壹樣天天踢球，有壹幫哥們活動在運動場，又沒有別的女孩子好去追求，家裏守著兩個美女，對別的女孩也沒太多的熱情。
　　所以更多時間我主要是去壹家俱樂部健身遊泳消磨時光。
　　當然，如果我真在家呆得無聊時，我就會幹擾夏潔讓她陪我玩、作愛，那時好象不怎麽與張丹做愛了，除非有時夏潔正好身體例假或確實張丹需要。
　　第壹年就這樣稀裏糊塗過來了。
　　第二年夏潔沒考上研究生還埋怨我總是幹擾她，但她倒也沒往心裏去，沒考上研究生，我讓她去張瓊公司工作，工作也還算順利舒服吧。
　　更主要的是她也可以有更多時間陪我了。
　　大概因為畢竟在壹個公司工作夏潔總在我家呆著不合適吧，而且她在家裏，張瓊每次來總有些別扭。
　　所以張瓊讓我給夏潔在外另租了壹套兩居室住房。
　　夏潔自己住在外面，我有空常去她住處，晚上去壹般就住那裏了。
　　以後由於夏潔在公司事務越來越忙，我們就不可能象過去那樣整天悠閑的聚會，我也就偶爾去她那裏看看。
　　我們在北京的張瓊的公司算是壹家中外合資公司，夏潔在公司業務中常與我們家族國外公司聯系較多，漸漸與外企公司有了些固定聯系，也慢慢結交了外企公司的白領，許多朋友中玩得最好的朋友就是李姍。
　　李姍畢業於北京壹所外語院校，專業是英語，畢業後她已優異的成績和出眾的外貌力克競爭對手，謀取到了壹家美國跨國公司的秘書工作。
　　李姍來自哈爾濱，身高壹米七四，潔白的皮膚，披肩長發，渾身散發出青春的朝氣和性感的魅力。
　　最初，我只從夏潔的嘴中偶爾聽說李姍的名字，但我始終沒見過，也許是女孩子的本能吧，夏潔有意識避開我和李姍見面認識。
　　確實知道我晚上不會去的情況下，偶爾夏潔也會讓李姍在她那裏住壹晚，但因為我去她那裏也沒甚麽規律，夏潔壹般不會讓李姍在家裏呆太久。
　　在我有事的情況下，夏潔多數會與李姍壹起逛街購物或看看電影、音樂廳聽聽音樂會，到酒吧聊聊天。
　　當然，壹般都是夏潔花錢，張瓊給她的工資和我每月給她的錢使她完全不用考慮消費的內容。
　　我聽夏潔偶爾冒出壹句聽出李姍是很羨慕她的。
　　我第壹次見到李姍是壹種偶然，我與夏潔在壹家比勝客店吃比薩，正好李姍與另壹個女孩也進來用餐，她們三人都互相認識，夏潔向她們介紹了我。
　　四人壹塊用餐，說實話，我倒確實沒太在意李姍，象她那種女孩，雖然漂亮優秀但張瓊公司多的是，我要想約會是壹約壹個準。
　　所以大家說說笑笑跟普通朋友聚會也沒甚麽分別。
　　用完餐，我答應陪夏潔逛商場，也就彼此道別了。
　　只是出門後夏潔笑著問我覺得李姍怎麽樣，我笑著說：“挺漂亮的女孩，但還比不上妳。”
　　夏潔打我壹下，但看得出她內心還是很高興的。
　　我確實認為夏潔比李姍要漂亮、有氣質、可愛的多。
　　我們之間再沒提到過李姍。
　　壹天與同學聚會，夏潔曾打電話問我晚上去不去她家，我說同學聚會就不去了。
　　但由於聚會結束得早，又正好在建國門離夏潔住房不遠，我就順道去夏潔的家。
　　我直接就開鎖進門，壹個女孩正坐著看電視進猛然進來壹個男人嚇了壹跳，我也大吃壹驚，但我們馬上認出了彼此。
　　原來是李姍，可能剛洗完澡，身著白色真絲睡衣，好象除了睡衣，乳罩和褲衩都沒穿，隱約可見她豐滿挺立粉紅的乳頭和下面黑色壹片，李姍見我看她身體不好意思本能輕叫了壹聲跑進了臥室。
　　壹會兒，李姍羞慚未定的穿戴好衣服出來，略不好意思的說：“我與小潔逛街去了，她告訴妳不會來。她正洗澡呢。”
　　我笑笑，心裏略略有些感覺，開玩笑說：“我可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以為就小潔呢。”
　　李姍臉壹紅，不知道說甚麽好。
　　我笑道：“不過，如果不是偶爾進來，還真無法欣賞李姍小姐如此美好的身體。”
　　李姍羞了個大紅臉，又嘻嘻笑著說：“看小潔出來告訴她，她不罵妳才怪呢。”
　　逗女孩子是我拿手好戲，我哈哈笑著說：“妳要說這個，我幹脆說妳正脫衣我看過正著，否則背個虛名沒得實惠還遭責罵多虧呀。”
　　她跺跺腳：“妳胡說甚麽呀，誰讓妳看個正著，別瞎說，小潔會生氣的。”
　　我幹脆走到她身邊：“那妳讓我看看不就沒胡說了嘛。”
　　她緊張地退後，驚慌地看著我：“妳要幹甚麽，我不說就是啦。”
　　其實我才不在乎她說不說，不過因此夏潔以後不讓她進家門了，倒失去了許多樂趣，我本來就是逗她玩的，見她又羞又緊張的神態，哈哈壹笑坐下。
　　正在這時，夏潔用幹毛巾擦著剛洗未完全吹幹的頭發出來，見我她高興嚷：“咦，妳怎麽來了？不是與同學聚會嗎。”
　　我笑笑：“結束早，就來了。”
　　夏潔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李姍，這才略尷尬的說：“我以為妳不來了，就讓李姍過來聊聊天。”
　　李姍起身笑盈盈地說：“不用妳為難了，我這就走。”
　　夏潔看著李姍：“不好意思，還讓妳回家。”
　　李姍邊走邊吃吃笑道：“不回家讓我睡客廳給妳們作電燈泡啊。”
　　夏潔依偎到我懷裏，瞪著我說：“來打個電話嘛，多不好意思。”
　　我親親懷裏剛出浴的美人，笑道：“我回自己家還打甚麽電話啊？”
　　夏潔臉壹紅，吻我壹下，好象隨意地問：“妳們剛才聊甚麽？”
　　我捏她乳頭壹下“聊甚麽呀，剛進門妳這不就出來了嘛。”
　　夏潔嬌喘壹聲不說話了。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李姍。
　　壹回生二次熟，既然大家認識了，夏潔倒不象過去看護得那樣緊了，偶爾我與夏潔吃飯如果李姍正好來電話，夏潔征詢我意見後也叫上李姍壹塊吃飯。
　　有時周末白天在夏潔住房李姍來大家也坐在壹塊聊聊天，或壹起出去逛街、看電影、泡酒吧。
　　但我壹直沒有與李姍單獨在壹起呆過，既因為夏潔確實防範意識較強，同時也因為我也還沒有熱情到想去找這種機會，基本上是大家隨意來往，彼此間可以說都是較好的朋友。
　　我開始覺得李姍來夏潔這裏更勤而與我的話越來越少了。
　　聰明敏感的夏潔當然意識到李姍的變化，但她也許是太相信自己的對事情把握控制的能力吧，並沒有太在意，只是能不邀請李姍參加的活動她盡量不邀請李姍，對李姍自己的越來越勤的來訪顯然她也無法拒絕。
　　北京的六月似乎已經很熱了。
　　我因為應付期末考試，在家準備公共課復習，同時查閱資料應付幾篇考試的文章，自然去夏潔那兒少了些。
　　壹天我正在家看書，忽然接到李姍的電話，說夏潔讓她順便給我帶些復印的資料，如果我在家她給我送來。
　　我正看書頭昏眼花，聽到李姍的電話當然高興地告訴她在家裏。
　　因我要些寫文章的資料，夏潔就利用空閑時間幫我查閱然後復印給我，這次又找了幾份我急需的資料，她復印好後，本來準備送來，正好公司這兩天有壹次公關活動，她離不開，中午李姍去她那兒兩人壹塊吃飯，她就讓李姍給我送壹趟。
　　我總覺得這是夏潔最大的失誤。
　　同居三年，夏潔應該知道我這人屬於性情中人，漂亮女孩尤其是女孩再熱情壹些，我總是會出問題的。
　　我都已經感覺到李姍已經躍躍欲試了，她怎麽會比我麻木呢。
　　或許她太信任朋友。
　　張丹在學校也在忙於聽課準備考試，嬌嬌那時已讀初中，放學也比過去晚了，所以白天幾乎就我和劉媽在家。
　　劉媽除了做飯收拾房間外很少來我們房間。
　　李姍如期而至。
　　她顯得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從窗口望去能見到她愉快的走路和喜悅的心情。
　　進房間把東西給我，坐下，她沒有絲毫要走回去上班的意思。
　　我當然也不客氣，直接就把她摟到懷裏，她象征性地推推我，但當我嘴湊過去時她比我還熱烈的挽住我脖子，舌頭伸進我口裏。
　　反正做愛也就那麽回事，沒甚麽更多刺激性的東西。
　　也許是哈爾濱特定的地理環境吧，她的皮膚比夏潔的皮膚還要白膩，她修長的大腿跟部顯得豐滿，當進入時厚厚身體夾得我還是很舒坦的。
　　我們輕松熱烈的抽插扭動，沒有太多的心理壓力，在她的嬌喘聲中我射了進去。
　　說實話我沒有特別的激動，好象正常做愛壹樣，她那柔軟的身體或許讓多少人憧憬向往但我嘗試過後倒沒甚麽特別的感受。
　　她也好象沒有激情萬分，結束後她到浴室收拾了壹下身體，然後出來坐到我身邊，我從不能太無動於衷，於是將她抱到懷裏，親親她，笑著說：“今天可是該看的都看了。”
　　她吻我壹下，笑道：“不僅是看，不該做的都做了。”
　　我捏她乳房壹下，道：“可說清楚，不能讓小潔知道啊！”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問：“我與她誰感覺好？”
　　我沒回答她，而是說：“妳比她皮膚白多了。”
　　她瞪我壹眼：“嘔，我就皮膚比她白這壹點優點啊？”
　　我哄著她：“我沒法評妳們誰好誰差，我都喜歡。”
　　她看看表，起身：“我上班去了，明天中午我再來，歡迎嗎？”
　　“當然，當然”我笑嘻嘻地起身送她。
　　從那以後，除周末外，她幾乎每天中午都來我家，當然每次不壹定都做愛，有時也就坐著聊聊天，打鬧玩耍壹會兒。
　　我和夏潔、李姍三人偶爾還是壹起吃飯，我因為本身就沒把與李姍關系當成壹件事，所以還象過去壹樣，難得的是李姍，顯得也鎮定自若，即使有時夏潔當著她面向我撒嬌、親昵，她也象過去樣表現。
　　我知道她心裏壹定有很多想法，但我沒辦法幫她。
　　壹天中午，我們剛作愛完在床上坐著聊天，突然張丹推門進來，見到赤身裸體的我們，呆了壹下，馬上說：“對不起。”
　　關上門，李姍羞紅了臉但還是狐疑地問：“這女孩子是誰呀，怎麽推門就進？”
　　我壹邊穿衣壹邊說：“原來大學的小學妹，常過來陪妹妹嬌嬌的。”
　　“恐怕也陪妳吧？”
　　她也穿衣，同時看著我“同時與妳來往的有多少女孩子啊？”
　　我略不高興地說：“妳問這些幹甚麽？”
　　她已站在床下，聽到我的話，她也不高興而且略傷心地說：“我整個身子都給了妳，我的所有愛都給了妳，我沒有權利知道啊？”
　　我有點煩她婆婆媽媽，而且還想著怎麽去堵張丹的嘴，所以不耐煩地說：“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妳”她楞了壹下“妳怎麽能這樣說呢？”
　　話落，傷心、委屈、羞辱使她無地自容猛地爬在床頭嗚嗚哭了起來，我也知道自己說話傷了她，忙過去撫摸她道歉。
　　也許哭聲傳到了室外，張丹走進來，問：“妳們怎麽啦？”
　　其實她心裏比別人都難受。
　　我趕快給張丹介紹李姍，轉移視線。
　　李姍猛地止住了哭聲，看著面前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她覺得羞辱和窩心。
　　張丹寬慰她“我和夏潔都知道啦，他高興大家才高興，他要不高興大家都別想高興，有甚麽事姐姐就多擔待些吧。”
　　李姍傻傻地看著張丹，她不是不明白張丹話的意思，她只是沒想到夏潔顯然知道張丹，而我們三人居然是壹種透明的關系，想想夏潔那冰清玉潔的清高，那美麗高傲的公主樣，居然跟這個女孩共享這個男人？
　　她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張丹早拿過毛巾來遞給李姍，李姍機械地用毛巾擦淚痕，無論如何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可她能怎麽辦？
　　她也許比張丹漂亮，但她明白他沒法與夏潔比，夏潔都無可奈何她能怎樣？
　　李姍只覺得委屈，難受，她站起身，說：“我走了。”
　　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我摟住張丹，說：“丹丹，對不起。”
　　張丹勉強笑笑：“我從來也沒想過我們會白頭偕老。我現在很滿足。”
　　停了停，她嘆息壹聲，感嘆：“李姍真是漂亮。她們怎麽會長這樣漂亮呢。”
　　李姍自那天走後壹直沒來我家，我因為考試也沒怎麽與夏潔聚，因而也沒見過李姍。
　　放暑假，正好夏潔又陪我們美國公司來的客人到上海出差去了。
　　我整天無所事事，突然渴望想見李姍，那種渴求讓我覺得奇怪。
　　我終於忍不住壹天上午給她掛了電話。
　　接通了她，我說：“是我。”
　　她那邊很平靜：“我知道。”
　　也許是在辦公室說話不方便，也許是故意？
　　平靜得讓我覺得似乎與她沒任何關系。
　　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我笑著說：“還生氣呢？算我不好，向妳道歉吧。”
　　“不用。”
　　她簡單地回答。
　　壹不做二不休，幹脆說到底吧，我柔情萬分地說：“我想見妳，真的很想妳，妳中午能過來嗎？”
　　她沒有說話，沈默了許久，我又重復了壹次，她掛上了電話。
　　後來她告訴我，那段時間她壹直想努力忘掉我們的壹切，而且幾乎快做到了。
　　我的電話使她動搖了，終於放棄了自己的努力。
　　她說最初的日子她恨透了我，既恨我的薄情，更恨我居然壹個道歉的電話都不打。
　　放下電話到她終於進入家門，那是壹個難熬的苦難的等待時間。
　　中午，她終於來了，我想我的欣喜不是能裝出來的，也許看見我真心喜悅的那壹瞬間，她徹底原諒了我。
　　但是，當我上前摟她時，她輕輕推開了我。
　　我笑笑，不計較了。
　　雙方坐下，我說：“前段時間忙於考試論文，沒及時向妳道歉，剛考試完。妳不生我的氣吧？”
　　李姍看看我：“犯得著嗎。由夏潔她們兩個大美人去生吧。”
　　“妳不會是吃醋而不理我吧？”
　　我輕松了許多，開始逗她。她臉壹紅：“呸！妳以為妳是誰啊？”
　　我笑笑：“我以為我是妳男朋友啊？”
　　她本來想說妳是誰男朋友啊，但忍住了沒說，瞪了我壹眼，沒說話。
　　我想她氣該消得差不多了，於是走到她身邊，摟住她，這次她雖然掙了壹下，但也沒真用勁，我確實激情高漲，抱住她臉，包含熱情親吻過去，她想躲但我早貼上，她低咽壹聲再也不支撐了，軟倒在我懷裏。
　　也許是渴求太甚吧，我情緒特別激昂，她也是受相思和委屈折M已久，很快也變得熱烈無比。
　　很快我們就擁貼在壹起。
　　自我們做愛以來，這次是我們雙方都最投入的，我事後想如果過去也象這次樣投入，或許李姍早繃不住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不管怎樣，從她的神態，我知道她是不會再與我賭氣了。
　　做完愛，她倒在我懷裏，不停的嗚咽：“我這樣沒出息，我真恨我自己啊。”
　　我早輕松自入了，笑著說：“我還罵我自己沒出息呢，妳是第壹個我求著來要見的女孩子。”
　　她本來抽泣自責，聽我的話她含淚撲哧壹笑：“我還要感到幸運，是不是？”
　　我見她徹底沒事了，手在她豐滿的乳房上捏了壹把：“反正我是真舍不得這寶貝。”
　　她臉壹紅，掐我壹下。
　　李姍又中午常來了。
　　由於放暑假張丹回家去了。
　　所以李姍也沒甚麽忌諱，有時晚上也就住我家裏。
　　嬌嬌當然不高興了，她覺得張丹剛走我就又帶人回來是對不起張丹，所以不怎麽理睬李姍，我也知道，凡是到家裏來的漂亮女孩她都本能地抵制，所以也懶得理她。
　　好在暑假剛過了幾天，我就將她送到澳洲父母那裏去了。
　　夏潔不在的日子，整個家就是我和李姍的二人世界了。
　　在夏潔即將回來的前壹個夜晚，李姍顯得心神不定。
　　她抱住我，神態沮喪，我問她有甚麽心事。
　　李姍吻吻我，凝視著我說：“明天小潔就回來了，我真怕我現在再不能象過去壹樣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且我們這樣偷偷摸摸我於心不甘，她也只是妳女朋友，幹嘛非得我偷偷摸摸的。”
　　我趕緊吻她，撫摩她，溫柔懇求：“妳就聽我的話忍忍吧，我真不願看妳們鬧矛盾，我誰也舍不得離開。”
　　要在過去我說這話，李姍早跟我急了，現在她溫順多了，她哽咽道：“可忍受到甚麽時間啊，妳總得作出選擇。為甚麽要我忍啊？”
　　我撫弄著她：“我不是先認識她嘛。”
　　“那妳就不能選擇壹個？”
　　她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盡量不刺激她：“我選擇她，妳心裏好受嗎，妳願意嗎”我摟緊她，“而且我也舍不得妳呀。”
　　反過來也壹樣，李姍是個聰明人，我用不著說完，其實那時我也很苦惱。
　　我也沒想過她們中間哪位可以作以後的妻子人選，要我舍棄哪壹個我還真都不忍心。
　　內心覺得夏潔似乎更理想些，畢竟我是她真正第壹個男人，我就是她的真個世界，她的漂亮有目共睹，她的端莊、賢淑、精明壹般女孩無法比擬。
　　而李姍也是聰明、漂亮，而且比夏潔更性感、富有朝氣、更加時尚，她的嫵媚、溫柔、個性也是壹般女孩無法比擬的。
　　見我不說話了，李姍輕輕推推我：“要不，象張丹壹樣，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吧，了不起我認了。”
　　我搖搖頭，我知道夏潔不是張丹，張丹能容忍夏潔，而夏潔未必容忍李姍，而且李姍是她認為最信得過的朋友，畢竟夏潔不是張丹。
　　不行，肯定不行。
　　“那妳說到底怎麽辦呀？”
　　李姍急得要哭，這時她早沒了思想。
　　我看著她，商量著說：“要不我在妳公司旁租壹套房，我去妳那兒。妳就與小潔少來往些吧。行嗎？”
　　李姍猛抱著我嚎啕大哭，我除了撫摸她也沒甚麽別的辦法。
　　夏潔回北京，只有了我們二人的世界她自然非常高興。
　　壹天，當我們躺在床上時，夏潔情緒很低落，我問她，她淚汪汪地看著我說：“今天姍姍告訴我，她談了個男朋友，以後可能我們見面的機會少了。我很傷心，我們是多好的朋友啊。”
　　我笑著說：“妳不是曾告訴我妳煩她天天纏著妳嗎？”
　　夏潔含淚說實話了：“我哪是怕她纏我啊，我是怕她纏妳。”
　　說著她壹激靈，看著我：“她男朋友不會是妳吧。”
　　嚇我壹哆嗦，只能狠狠瞪她壹眼，我自己都不知道甚麽意思。
　　夏潔眼角掛著淚花撲哧笑了。
　　其實，夏潔還真有些懷疑，不過她嘗試過多次，李姍都巧妙地應付過去了，偶爾三人聚會，夏潔嚷著讓李姍帶她的男朋友認識認識，李姍總是含笑不語，我知道她的意思：我的男朋友就在妳旁邊。
　　看著李姍那多少有些勝利者的眼神，我內心很難受，不是替夏潔，而是替自己，我覺得我真對不起夏潔壹片赤情，我後悔沒有早作抉擇，但那時已不可能了，說出來反而更傷害夏潔。
　　張丹知道厲害關系，回北京後當然不敢對夏潔說任何李姍的事情。
　　張丹讓嬌嬌別亂說，嬌嬌當然也不會給夏潔講李姍的事。
　　以後李姍漸漸與夏潔來往少了，因為她也無法忍受我們三人在壹起時夏潔對我那些親昵的舉動。
　　夏潔又有了許多新的女朋友，當然她依然不怎麽讓我認識，其實就是再有仙女下凡，只要是夏潔的朋友，我也不敢有絲毫的邪念。
　　我有時想，人生中避免不了有些善意的欺騙，雖然我這件事本身不是壹件甚麽光彩的事，也不能跟甚麽善意聯系在壹起，但畢竟我是真心不想讓夏潔受到傷害。
　　其實最受折M的是我。
　　以後認識了張瓊公司的趙雪，雖然經歷了我與趙雪之間、趙雪與夏潔之間的令人痛苦的選擇，但我終於作出了選擇，才結束了我和夏潔之間的承諾，結束了與李姍的偷偷摸摸的生活。
　　但壹直到夏潔去新加坡，她都不知道李姍的男朋友是誰。
　　不知李姍是不是也有壹種對夏潔的負疚，當李姍移民到澳洲，又由澳洲派到新加坡工作，她很快聯系上夏潔，夏潔在美國讀完書嫁給新加坡律師之前曾與我通電話高興地說李姍也到新加坡工作，她們又成了比過去還要好的朋友，不知道她們在閨房聊天時李姍告訴過夏潔真相沒有？
　　我曾經與李姍通電話時告訴她，也許說出來心理負擔更輕壹些，現在說出來大家最多也只是笑笑而已，畢竟都有了自己所愛的另壹半。
　　電話中李姍遲疑半天最後她說再考慮考慮。
　　以後我也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