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太子入獄
茍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by 機械八爪
2024-3-3 19:28
接連兩次,藥塵想要拖延時間也辦不到,望了壹眼,見文武百官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微微行了壹禮:“太後娘娘,要在這裏說?”
皇後接過話:“回去再說!”
太後冷眼望了過去,態度強硬:“此時妳應該避嫌。”
皇後面色不變,心裏很冷,別看她是太後,還有隋家的支持,在宮中的勢力很大,平時裏面不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不然反手就讓她知道,誰才是後宮真正的主人。
對方現在占據著大義,陛下吃了九轉精魂丹吐血、昏迷不醒,太子陷入險境、連帶著她也不好受,這時跳出來,自身勢力再大,還有蘇家支持,也無法承受百官的怒火。
再不爽只能忍著,很惱火,冷冷的瞪了太子壹眼,說的那麽明白,此事有古怪,還堅持讓陛下服用。
若是事後夏皇出了問題,以她的手段,有無數種方法推脫,蒙混過關,不牽扯到他們的身上,眼下……不對!
太蹊蹺了,不符合世民的作風,以他的謹慎,剛才自己和秦貴妃交鋒,不可能看不出矛頭,還繼續堅持,顧然他們的關系不和,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拎的很清楚,壹致對外。
堅持讓陛下服用九轉精魂丹,看似沒什麽,實則是莽夫的行為,少了以往壹貫的冷靜,繼續看,面色慌張、不敢置信,尤其是眼睛,仿佛在問怎麽會是這樣?自己明明獻上的是二轉雷劫靈丹,父皇吃了怎麽會昏厥?
天衣無縫,看不出壹點的破綻。
但皇後不會相信,直覺告訴自己,此事壹定藏著不為人知的壹幕,眼角的余光,落在張榮華的身上,後者冷著臉,看不出壹點心中的想法。
大膽去想,假設他們提前得到消息,又或者是陛下,將計就計,聯合起來引誘黑暗的人上鉤,眼下這壹幕就能解釋得通。
夏皇吐血、昏迷不醒,身體惡化,這壹點做不得假,又如何解釋?
想不通,先觀察,萬壹事情真的向最糟糕的局勢發展,以自己的權勢、蘇家、太傅、還有張榮華。
尤其是後者,軍中的根基已成,還有背後的人,這麽多的力量聯手,不信鬥不過黑暗他們!唯壹要考慮的是皇室的態度。
“說!”太後再次施壓。
第三次了!
藥塵小小的肩膀扛不住了,雖然不想參與到“政變”中,此時卷進來,只能繼續下去:“陛下多年如壹日批閱奏折,時常熬夜,哪怕調養的好,也留下巨大的病根,九轉精魂丹的確如殿下所言,效果強大,但陛下的身體太虛了,承受不住這股藥力。”
太後再問:“然後呢?”
撲通!
藥塵跪在地上,低著腦袋:“臣沒用!”
眾人明白了,夏皇恐怕成了植物人,這輩子無法再醒來。
太後面色不變,表現在外,依舊非常的憤怒,可怕的寒氣都快將周圍凍結,心裏很激動,若不是場合不對,都想原地蹦跶,翻幾個跟鬥。
太子主動的將把柄送過來,還是“弒君”的大罪,借此機會將他拿下,連消帶打,再將皇後壹並收拾,扶持明妃的皇子上位,屆時皇位將落在隋家的手中,大夏皇朝也將成為後花園。
砰!
內心多開心,拍的力道就有多大,矮桌猛地壹震,靈果掉落在地上、湯汁灑落出去,怒道:“夏世民妳好大的膽子,身為人子,居然敢弒君奪位,來呀!給本宮將他拿下,扒了蛟龍袍,打入冥獄!”
太子向著前面沖去,卻被夏山河擋住,奮力壹推,想要將他推開:“滾開!孤要見父皇!”
夏山河紋絲未動,依舊擋在前面。
倆名人皇衛沖了上去,壹左壹右抓著他的肩膀將其制服。
“撒手!讓孤見父皇!”
哢嚓!
皇後冷著臉壹拍,強大的掌力將矮桌劈碎,霍地壹下起身:“讓他過來!”
太後緊跟著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妳想做什麽?”
劍拔弩張,極致的對峙。
雙方眼神交鋒,在空中碰撞中激烈的火花。
張榮華起身,這壹動,牽動所有人的心神,就連皇後和太後也望了過來,走到近前,人皇衛不敢攔,在太子的面前停下,目光落在夏山河的身上:“放手!”
夏山河皺眉,別人敢這樣說話,早就壹巴掌拍了過去,但他不能,掌握的權勢太大,還有老夫子支持,動壹下,以眼前的局勢,京城搞不好就要翻天。
手掌壹揮,倆名人皇衛收回手掌。
沒有人阻攔,太子向著夏皇沖去。
張榮華再次說道:“此事還沒有定性,殿下還是殿下!”
無人反駁,都在等。
太子抱著夏皇,痛心疾首:“怎麽會是這樣?不可能!父皇您快點醒來,不要嚇唬兒臣……。”
無論如何呼喚、搖晃,夏皇還是壹樣。
魏尚道:“殿下差不多了。”
從他的手中接過陛下。
環視壹圈。
太後再次開口:“太子明知道陛下身體很虛,刻意奉上九轉精魂丹,勸說當場服用,野心暴露,迫不及待想登上皇位,罪孽深重,本宮提議,暫將夏世民關押在冥獄!”
“本宮不同意!”皇宮冷哼壹聲。
“太子並不知道陛下的身體不好,獻上九轉精魂丹出發點是好的,暫時禁足在東宮,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倆人說完,靜等百官做決定。
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到了眼下這壹步,必須要站隊,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張榮華旗幟鮮明站在太子這壹邊:“臣支持皇後娘娘的決定!”
“唉!”裴才華心裏壹嘆。
這壹天還是來了,明知道是錯的,還是要壹條道走到底,當即站了出來,走到張榮華的身後。
倆人派系的人馬,默默的起身站在他們身後,包括霍家、傅坤、吏部,還有皇後的人。
章藥師率先站在對立面,義正言辭:“不管理由是什麽,錯就是錯,太子弒君這壹條無法改變,臣支持太後娘娘的決定!”
他是隋家的人。
壹些官員默默起身,走到他的後面停下,包括褚續平。
剩下中立派、五位閣老、三公、軍方的人沒有表態。
皇子們、公主們、此刻沒有發言權,宗正等人也在看著。
見眾人望了過來,輪到天機閣表態。
周閣老繃著臉,面無表情的走到對立面,這壹動,他派系的人也站了過去。
魏閣老、曾閣老棄權,站在原地沒動。
趙閣老默默的走了過去,與周閣老站在壹起。
只剩下崔閣老,人老成精,馬上就要退下,還攤上這樣的大事,說實話內心比誰都生氣,但也不是怕事的主,思索利弊,站在張榮華這邊。
所有人傻眼,包括何文宣,心裏壹萬頭草河馬呼嘯而過,很想質問怎麽回事?這個時候怎麽還幫張榮華?哪怕是棄權,他也認了,唯獨沒想過這樣的結果。
壓下心裏的不爽,再怎麽難受也得跟上,這是自己半個恩師、還是官場引路人,黑著臉、像是鍋底似的跟著走了過去。
張榮華也挺意外,做好了他們站在對立面、或者棄權的準備,然……驚喜來的太突然。
太傅壹聲不吭的站在張榮華這邊。
太師和太保站在對立面,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
太後望著宗正,強行逼他表態:“妳怎麽看?”
宗正沈聲說道:“太子獻上九轉精魂丹,陛下服用丹藥以後才有眼前這壹幕,罪不可赦!”
態度表現的很明確。
太後心裏得意的笑了,再看老夫子:“您意下如何?”
“陛下身邊總要有人照顧,老夫正好略通壹點醫術,近期守在身邊替陛下調養身體。”
文武百官都懂,這是保護陛下,防止別人再用下三濫的手段。
有老夫子保護,夏皇的安全不用擔心。
只剩下軍方和兵部!
天策元帥開口:“軍人的職責便是保家衛國!”
許世道也是壹樣。
潛臺詞陛下昏迷,人皇令符在誰的手中,他們就聽誰的。
大局已定。
太後看也不看皇後,直接下令:“將夏世民拿下!”
夏山河手掌壹揮,人皇衛再次沖了上去將太子拿下。
不等太後開口,張榮華搶在前面說道:“秦貴妃剛才壹個勁的勸說陛下服用九轉精魂丹,臣懷疑她也參與此事,將她壹並拿下關押在冥獄,還有十二皇子、包括她的娘家!”
秦貴妃急了,怒指著喝斥:“太子將丹藥說的那麽好,本宮只是想見識壹下,難道這也有錯?”
張榮華不為所動,繼續堅持:“這是臣的態度!”
他的身後站著學士殿、工部、都察院、吏部、上京府、還有軍方壹些勢力,表現如此強硬,鐵了心的要拿人,所言合情合理,誰也不敢忽視。
百官的目光落在太後的身上,後者臉色很難看,咬著牙齒說道:“拿下!”
人皇衛沖了上去將秦貴妃制服,任由她如何反抗也沒用,眼看鬧的很兇,壹記掌刀砍了下去,直接打暈。
張榮華再道:“從現在開始,冥獄由真龍殿全面接防,此案沒有定性之前,嚴禁任何人踏進壹步,除非有人皇令符,不然真龍令、鳳凰令也不行!”
太後怒了,三番兩次被打臉,真當自己好欺負?冷聲喝斥:“冥獄的防禦歸誰管,輪不到妳壹個小小的南城侯來決定!”
幾乎撕破臉了。
張榮華也不惱,平靜的說道:“臣除了是上京府府尹、驃騎總軍,還是戍京總將,陛下之前的原話,壹直到大壽結束,現在還沒到淩晨,京城的防務由臣說了算。”
呼!
輕描淡寫的壹句話,不止太後憋屈,黑暗的人也是。
沒過淩晨,他們還真的幹預不得!
等淩晨過後,戍京總將的職位自行撤去,真龍殿已經全面接手防禦,以鳩玄機和他的關系,好到穿壹條褲子,不將真龍殿搬過去、全部駐紮在冥獄,都對不起雙方的交情。
再想要進冥獄,做壹些手腳難比登天!
就算是閣老、三公也不行,除非有人皇令符,但這東西在陛下的手中,現在昏迷,老夫子貼身保護,誰敢去偷?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趁機對付太子的惡計只能作罷。
皇後等人心裏笑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張榮華順眼,如此壹來,太子就算在冥獄,跟在東宮有什麽區別?不過是換個地方罷了。
轉過身體,望著鳩玄機。
張榮華下令:“按照本將所言執行!”
“是!”鳩玄機領命。
押著太子、秦貴妃和十二皇子離開。
太後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冷冷的說道:“此事爛在心裏,嚴禁任何人提起,誰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到處瞎傳,誅三族!”
老夫子和魏尚護著陛下離開,太後、皇後等人緊跟其後,等到他們走後,百官才動身。
張榮華最後壹個走,讓爹娘先回去,自己向著冥獄趕去。
……
壹輛車攆,車架兩邊刻著“崔”字。
何文宣憋不住了,問出心裏的不解:“為何要幫他?”
“妳能忍到現在,比老夫預期的要久。”
“額!”何文宣沒想到換來的是這句話。
崔閣老擼了壹下胡須,反問道:“這次百官站隊,錯了是什麽後果?”
“有壹個是壹個都要被清算,沒有人能逃掉,不過是時間長和短的問題。”
崔閣老再問:“從張青麟踏入學士殿,壹直到現在,見過他敗過壹次?”
何文宣眉頭緊鎖在壹起:“這是兩碼事!太子獻上九轉精魂丹,百官目睹,做不得假。”
反應很快。
“難道這是壹場苦肉計?”
又覺得不對,使勁的搖頭,大殿上的壹幕,已經說明壹切,不可能是苦肉計。
崔閣老沒有壹點隱瞞:“老夫也看不懂,這場政變來的太突然,能騙得了壹個人、無法騙過所有人,後宮這次也下場,八成是真的!”
何文宣不解:“那您……。”
崔閣老道:“當妳拿不定主意時,所幸跟著對的人走,反正都是賭,跟著這樣的人勝率也大壹點。”
何文宣目瞪口呆,這什麽鬼理論?回過神來:“就這?”
“嗯。”崔閣老重重的點點頭。
何文宣壹拍額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我們這次完蛋了!”
崔閣老毫不在意,接著說道:“好戲才剛開始,陛下昏迷,太子入獄,國不可壹日無君,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商朝、蠻國等國家去,明日的早朝,便有人跳出來,提議讓皇子監國。”
“我們怎麽做?”
“不是已經押註了嗎?開弓沒有回頭箭,壹直跟到底。”
“!!!”何文宣壹頭黑線,感覺頭頂壹群烏鴉飛過。
這要是換個人說這番話,壹個大逼兜子早就抽了過去。
……
冥獄。
換防已經結束,正如外界猜測的那樣,鳩玄機幾乎將真龍殿的所有人搬到這裏,抽調赤天殿的人手坐鎮。
說句不客氣的話。
如此防禦,除了老夫子親闖,不然三公來了也得飲恨在此,除非聯手,壹人根本不夠看。
第四層。
第壹間牢房,所有的人被撤走,全部守在外面,傅齊和商青旋也被關押在深處的牢房,只有慕容安守在外面,貼身保護太子的安全。
聽見前面響起的腳步聲,隨著接近,看清來人,慕容安急忙迎了上去:“見過總將、殿主!”
鳩玄機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倆人進了牢房。
幽冥之氣被陣法隔絕在外,裏面沒有壹點,還被重新布置壹番,地上鋪著紅地毯,石床也被撤下,換上了軟床,桌椅等都是極品千年紫木。
太子坐在椅子上,面前擺放著壹杯茶,獨自下棋,微微壹笑:“來啦!”
與在壽樂殿的模樣判若倆人。
鳩玄機楞住了,就算是壹頭豬,此刻也明悟,何況他不是豬,瞬間想了很多,這壹切都是局?如果是,針對的人是誰?
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殿下!”
前者回過神來,急忙跟著。
太子指著椅子:“坐!”
知道張榮華的意思,帶鳩玄機過來,說明他可信,如若不然,也不會讓真龍殿接手防務,完全可以換成陸展堂、或者命運學宮。
張榮華拿著茶壺,給殿下滿上,又給鳩玄機倒了壹杯,最後才是自己,喝了壹口,問道:“是不是有很多疑問?”
“是!”
“這是個局,黑暗的人針對陛下六十六大壽,借殿下的手出招,所幸將計就計,讓他們跳出來壹網打盡。”
告訴他這些,接下來還需要鳩玄機出力保護太子。
“那陛下?”
張榮華笑道:“無礙!”
鳩玄機緊繃的臉放松:“臣放心了。”
很有眼力勁,見太子端起茶杯,識趣的找了個理由退下,將空間讓了出來。
太子正色說道:“此事妳怎麽看?”
來的路上,張榮華想了不止壹遍,面色嚴肅:“太後被黑暗利用了。”
她是明妃娘娘的姨,隋家的人,明妃有自己的皇子,排名第八,太子出事,儲君之位保不住,以她們的權勢,有很大的可能扶持八皇子上位,幕後的人利用這壹點,將她當成刀發起攻擊,與皇後、自己等人交鋒。
太子罵道:“蠢貨!”
張榮華贊同,面對“人皇”之位的誘惑,沒人能忍住,繼續說道:“百官的反應,都在我們預料中,唯獨太師和太保、包括周閣老、趙閣老和宗正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
太子臉色變冷,明白這番話的意思,看似沒什麽,壹切按照規矩辦事,讓人挑不出毛病,實則不然,他們中壹定有黑暗的人!
張榮華再道:“崔閣老讓人挺意外的,居然站了過來。”
沒提曾閣老和魏閣老,前者的作風如此,倒是後者,以雙方之間的仇恨,按理來講,落井下石也不為怪,居然棄權了。
這壹點,太子也想不通,張榮華和何文宣說是勢同水火都是輕的,關鍵時候不狠狠的踩壹腳,反而幫他們。
沈吟壹下開口:“父皇曾說過,崔閣老的智慧很高,今日壹見,孤算是服了。”
張榮華深有同感:“這樣的人值得尊重!”
太子道:“秦貴妃待會好好招呼!”
“臣明白!”
“他們的計劃,第壹步已經成功,明日早朝,便是第二步,商量監國人選,孤很好奇花落誰家。”
“壹晚而已!”
談完正事。
張榮華告辭,還得去審問秦貴妃,這可是大魚。
帶著鳩玄機回到壹層大廳。
秦貴妃、十二皇子、秦家家主秦世道,也是她的爹,都被捆綁在鐵架上,呈大字型固定。
張榮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誰指使妳的?”
秦貴妃美眸噴火,恨不得吞了他:“南城侯妳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審問本宮!”
張榮華不為所動:“進了這個門別想活著出去,識趣壹點,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還能少受壹點折磨。”
“有種就動刑!”
“好!”張榮華應下。
牽扯到此案中,別說是壹個貴妃,就算是皇後、太後,也無法逃過壹劫,因為他背後站著的是陛下。
手掌壹揮,鳩玄機親自上前。
審問當今貴妃,這可是頭壹次,這種事可不常有,心裏有底,壹點也不慌。
拿著燒紅的烙鐵,紅的透明,無數熱浪傳出,看著就很嚇人,秦貴妃瘋狂掙紮,傳出巨大的聲響,尖銳的叫道:“本宮可是貴妃,鳩玄機妳敢!”
烙鐵距離她的臉三寸時停了下來。
近在咫尺,感受著上面傳來的可怕溫度,汗毛倒立,大氣不敢喘壹個。
鳩玄機瞇著眼睛:“說還是不說?”
“本宮不知……!”
哧!
秦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鳩玄機拿著烙鐵印了上去,沒有對臉,落在胸口,恐怖的高溫瞬間將衣服燙破,落在血肉上面。
“啊……!”
秦貴妃面色猙獰,聲嘶力竭的慘叫,剛暈過去、劇烈的疼痛下,又被刺激的活活醒來,糊味傳出,彌漫在大廳中。
鳩玄機心裏的成就感滿滿的,簡直太爽了!
拿開烙鐵,再次對準臉。
“妳可以繼續嘴硬,這次就是它了。”
胸口傳來的火辣辣疼痛,告訴秦貴妃,這幫狗奴才真的敢對自己用刑!心裏怕了,不敢再嘴硬,沒了身份的依靠,只是個普通女人,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不關我的事,爹求我這麽做的。”
見鳩玄機轉過身體,冷冷的走了過來。
秦世道早就嚇慫,連自己的女兒都敢動手,何況是自己?不等他詢問,主動交道:“壹天晚上,自稱是黑暗的人找上門來,可以讓我升官,老夫不信,直接拒絕!沒想到第三天真的升官,就在前不久,那人又找上門來,只要小女在陛下的六十六大壽上,設法讓陛下服用太子獻上的丹藥,就將老夫調任到刑部。”
“他是誰?”
秦世道搖頭:“不……不知道。”
“廢物!”鳩玄機罵道。
狠辣的將烙鐵燙在他的臉上,濃濃白煙升起,痛的秦世道死去活來。
這邊燙完還不夠,又在另外壹邊燙了壹個。
完了,將烙鐵扔給方靖,讓他繼續。
走了過來,在張榮華的對面坐下:“青麟,現在怎麽辦?”
“等!”
轉念壹想,鳩玄機明白了。
等明日早朝,看誰跳出來。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對方占據著絕對上風,他們如何翻盤?除非陛下醒來,不可能!壽樂殿時,老夫子、三公和藥塵都檢查過,昏厥是真的。
靈光壹閃,想到了——人皇令符!
唯有它,才能絕地翻盤。
推斷下來,陛下是否將人皇令符交給了青麟?
壓下心裏的震撼,問道:“要回去?”
張榮華搖頭:“不了!今天哪裏也不去,就待在這裏。”
站了起來,交代壹句。
“好好招呼。”
鳩玄機笑著應下:“放心!”
向著第四層走去,到了這裏,進了第壹間牢房。
太子問道:“有結果了嗎?”
張榮華道:“黑暗。”
指著對面的椅子,示意坐下。
“陪孤下壹盤如何?”
“是!”張榮華拉開椅子坐下。
太子道:“聽說妳的棋藝很高?”
“會壹點。”
“六境技近乎道也叫壹點?”
太子也不客氣,拿著白子率先落下,和這樣的人下棋,再執黑子只會輸的很難看,見張榮華手中的黑子就要落下,補充壹句:“不許放水!”
“臣盡力而為。”
話是這樣說,但不能真的不放。
太子的重點並不在棋盤上,面露回憶:“時間過的真快,昔日妳剛進蛟龍衛時,孤仍然記得那雙有靈的眼睛,傲氣無雙,朝氣十足,仿佛壹切都不怕。”
張榮華搖頭:“經歷的少、見識短,總以為所有人圍著自己轉。”
“不!有本事的人總會不壹樣。”
白子落下,太子繼續說道。
“按理來講,妳是從東宮走出去的,孤應該非常了解,可到現在,妳給人的感覺像是鏡中月、水中花,明明看得見卻摸不著,或者說藏著的秘密很多。”
說到這裏。
太子擡起頭,眼神真誠,認真的說道:“還要繼續隱瞞下去?”
張榮華坦然的迎著:“臣壹直有個疑問,殿下可否解惑?”
太子猜到了他想問什麽,自己和母後的事,潛臺詞,只要妳敢說,我就敢說,但他不敢,這個秘密太大,不比眼下的事小,主動的揭過去:“下棋。”
張榮華更加好奇,究竟怎樣的事,讓他藏的這麽緊?
半天很快過去。
到了天黑,鳩玄機送來飯菜便退下。
倆人吃過飯。
太子道:“五行部落已經滅了,只剩下收尾的事,晉國那邊想出對策了嗎?”
“有點眉目,此事過後再研究。”
太子沒有再問:“孤要休息了!”
張榮華起身,告辭離開。
沒有回去,在大廳中停下。
鳩玄機指著邊上壹張軟床:“剛命人弄來,今晚湊合壹下。”
“嗯。”張榮華應了壹聲。
脫掉鞋子,上了床,拉過被褥入睡。
這段時間沒有睡過壹個好覺,難得放松不用考慮其它的事。
鳩玄機倒了壹杯茶,取出壹本書,認真的看著,沒有修煉,到了他這個境界,再想要突破、哪怕是半步,也是千難萬難,但將張榮華上次說的話聽了進去,多積累,當積累雄厚到壹定程度時,機緣到了,或許就能邁出半步,達到三公的境界。
壹夜轉瞬過去。
到了上朝時,張榮華的生物鬧鐘響起,鳩玄機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洗漱工具、早餐,壹會兒過後,倆人離開冥獄,坐著天機車攆向著皇宮趕去。
到了朱雀門。
百官見他們壹同出現並不奇怪,繃著臉、腳步匆忙,向著紫極殿走去。
張榮華將他們的表現看在眼中,繼續前進。
進了大殿。
最明顯的就是氣氛,緊張、尖銳、劍拔弩張。
在隊列中站好,耐心的等待。
到了朝會開始時,肖公公帶著倆名太監將殿門關上。
腳步聲響起,從後面傳來,為首的人是太後,還有宗正,除了他們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