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天上掛著壹輪滿月，周圍壹圈淡淡的月暈。稀疏的月光下，遠處的果園仿佛披了層薄紗，朦朧而看不真切。四周蟲鳴不斷，仔細聽還有小動物穿梭在草叢中的聲音。
　　壹條蜿蜒的小路通向果園深處，念真在前面跑著，壹路踩到好些熟透了砸在地上的橘子，微微散發著腐爛氣味。
　　這兒可真好，不用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她想和公公做什麽都沒人打擾。
　　「這裏會有人來嗎？」念真轉了個方向，裙擺打了個旋兒，壹邊向後退著走，壹邊問跟上來的許明懷。
　　許明懷不答話，眼睛壹直看著她，眼角溫柔得有些迷人。
　　他望了望遠處，壹間園丁住的破舊小屋，本來想帶她過去私會的地方，果然沒有記錯，這麽多年還在。不過此時屋裏亮著燈，把四周微微照亮，園丁沒有請假回家過節，還駐守著這裏。
　　念真站在兩顆橘樹中間，雙手分向兩邊抱著樹幹，許明懷穿西褲皮鞋，長腿逼近，輕輕握住她的腰，低頭，「想沒想我？」
　　她想了想，用行動回答了他，仰頭用嘴碰了碰男人的唇，不過壹秒，壹碰就走。
　　快到許明懷沒來得及加深這個吻，人也從他手裏魚壹樣甩著尾巴溜走了，從壹棵樹逃到另壹棵樹，他還靜在原地。
　　她軟軟攀著樹幹，像是害羞，臉也藏了壹半起來，手指在樹皮上無意識地摳著，嗓子啞了半分：「……想了，每天都有想。」
　　許明懷呼吸壹緊，慢慢向她靠近，眼神緊緊鎖住她，「乖，過來讓我抱抱。」
　　她反應迅速，腳步輕盈地落到又壹棵樹旁，故意吊著他：「不行……妳肯定又要親我了。」
　　許明懷被勾得心癢難耐，卻並不想真的用蠻力抓她，於是幹脆站在原地不動了，淡淡笑：「做都做爛了，親還親不得了？」
　　「不是呀！」念真惱他私下裏總是口無遮攔，明明人前正經嚴肅得不得了，真是衣冠禽獸。
　　「我有話想跟妳說。」
　　她站在樹下，直直望著他，黑暗中臉上看不出什麽，但男人知道，壹定是紅撲撲的，眼睛閃著水光，沒做什麽就已經很撩人了。
　　「不管爸爸信不信，我從來沒想把妳推給任何人，」她頓了頓，擡頭，有些悶悶的：「昨天出機場的時候，我以為妳和陳經理在床上……」
　　許明懷捏了捏鼻梁，很快解釋：「昨天她確實不請自來，不過後來我讓別人招待了她，我們什麽也沒發生。」
　　所以，那個時候，陳秋月應該是把那個別人，當成公公了吧。
　　念真默默在心裏理了壹遍。
　　「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第壹次那麽生氣，那麽生氣，氣到……想殺人。」
　　她輕輕走回男人面前，見他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喉結滾了滾，發出很細微的壹聲吞咽的聲音。
　　「嚇到妳了，」念真慢慢把頭靠在他胸前，「……我是不是很壞？」
　　突然被摟住腰猛地壹提，她和他挨得更近了，全身上下緊緊貼在壹塊，男人低頭貼著她的耳朵，嗓音飽滿而低沈，哄她：「還可以再壞壹點。」
　　念真親昵地抱著他的脖子，把頭擡起來，和他抵著，深深望進他眼裏，有些嬌怯，有些霸道，很小聲很小聲地說：「我要妳是我壹個人的。」
　　有壹點她不得不承認，壹開始和他好，確實沒存多少認真心思，好友彭月那番話，多少對她產生了些影響，潛意識裏，與公公亂倫來回擊丈夫的出軌，確實帶來了些許報復的快感。後來漸漸，已經沈溺在他的好裏無法自拔了，還自欺欺人地想要回避，直到陳秋月的出現才徹底打醒她。有壹個人，他真心寵她、愛護她，填補了她身體乃至心靈的空虛，她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該動容了。
　　話音落下，四周安靜了壹瞬，蟲鳴在這時又唱響了合奏曲。
　　許明懷心猛地顫了壹顫，情動不已，扶著她的頭，嘴唇壓下，她已經自發擡起下巴將唇送上來，唇角和他嚴絲合縫貼著，停了很久，閉著眼，吻得有些虔誠。
　　念真抱緊了公公，胸部有意無意地蹭著，將他下唇含住在口中，壹小排牙齒密密地咬。許明懷感覺到唇上仿佛過了壹趟電流，亦或蟻爬，她軟軟的舌頭穿過四片唇送入他口中，疊在他上面左右來回滑動了幾下，最後吸住了他舌尖，小口小口地吮，不時吞咽。
　　這是她第壹次這麽露骨地主動和男人接吻，鼻子裏情不自禁逸出好聽的喘息，都喘不過氣來了，還和他互相含著嘴不放。
　　許明懷往前幾步把馮念真壓到樹上，擡起她壹條腿，褲襠貼著她腿心，壹下下地向上頂撞，壹邊偏頭深入和她唇齒糾纏。
　　「唔唔……」
　　念真盤起的頭發被粗糙的樹皮蹭亂，索性解開皮繩，甩了甩，妖艷綻放。
　　「今天怎麽這麽乖，逼癢了？這麽騷，就不怕爸爸幹死妳？」許明懷微擡著下巴看她，伸手揉她的胸，她因為要穿緊身的裙子，所以奶罩挑的是薄款的，隔著衣服摸也很軟。
　　不過下壹秒，男人覺察出不對勁，轉而探進她裙底，不出意料地摸到內褲兜著鼓鼓的，佯怒罵道：「來月經了還他媽撩我！故意的？」
　　許明懷抱著念真在附近的壹處石凳上坐下。
　　念真面對面坐在他腿上，私處正好壓著他最脆弱又最驍悍的地方，不怕死地扭臀蹭了蹭，隔著厚厚的衛生巾自己沒什麽感覺，只怕他是要炸了。
　　沒等他發飆，先在他嘴上啵地親壹下，眨眨眼睛，可憐得半真半假，「我又不是故意。」
　　「好久沒做了，念真也好想和爸爸做愛。」
　　許明懷手埋在她裙子裏，狠狠抓了壹把她光溜溜的屁股蛋，「使勁作，等這幾天過去，看我不幹死妳！」
　　念真輕聲呼痛，慢慢悠悠地把屁股向後挪了挪。她輕輕摸著男人冒胡茬的下巴，眼睛轉了轉，癡戀地看著他迷人的臉。那作妖的手壹路輕撫著向下，來到他的皮帶扣上。
　　許明懷的皮帶被他的小女人解開了，這其中的意味明顯，他心跳加速，手扶在她腰上，不敢動。
　　念真兩只手從他內褲邊緣探入，動作很慢很慢，似是故意，撥弄著他厚重的毛發。
　　許明懷就這麽靜靜看著她，目光裏有壹些贊許。
　　她擡眼對上了男人的目光，吐著舌尖，睜大了無辜的雙眼，有意勾引，雙手悄無聲息地，將男人的陰莖從內褲裏掏了出來。公公定力差，每次和自己親兩下嘴就能硬，此時被釋放出來，異常激動，粗長的壹根，興奮地貼著肚皮。
　　念真壹只手抱著男人的脖子和他淺淺地接吻，壹只手兜著他的囊袋慢慢地揉，看見他眉頭皺起來，是舒服的表現。
　　女人五指細長，漸漸向上，握住了男人的勃起，小幅度地上下套弄了起來，「這樣舒服麽？」
　　許明懷狠狠親了她壹下，「好乖，就這樣，繼續。」
　　男人被伺候得身心愉悅，松開她的嘴，轉而不斷地吻著她耳根、脖子，吸咬耳垂，埋在她脖子裏拱來拱去。
　　念真被親得渾身發燙，情欲難耐，扭著身子用酥胸蹭他手臂。那東西在她手裏愈發脹大，燙得像根剛從火裏撈出的鐵棍。她偷偷往下看了眼，有些發怵，真不知道自己平時是如何將這可咘的尺寸容納的……
　　「妳怎麽這麽粗……我弄得手好酸啊。」
　　「沒用的小東西，」許明懷嗤笑壹聲，附上她的手，帶著她擼動得更快，重重喘息著調戲她：「平時，操妳的時候，怎麽不嫌它粗？」
　　她臉紅了壹紅，松了手，不想理他了。
　　許明懷又低聲下氣地哄：「乖，幫爸爸弄出來，獎妳個好東西。」
　　「什麽啊……」
　　許明懷帶著她飛快地擼了幾下，漸漸慢下來，最後壹頓，在她手裏釋放了。
　　念真只覺得手心壹點濕濡伴著涼意，黏著自己的指根，知道是他已經弄完了。
　　他緩了緩，最後又在她耳邊說了什麽，被她錘了壹下，兩人又抱著親了壹會，理了理衣服，牽著手開始往回走。
　　男人側頭看著自己身側低著頭認真走路的小女人，又仰頭望了望星空，心底壹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到了果園入口，許明懷讓馮念真先行壹步，自己又在周圍轉了轉，最後才回到自己房間，好在大家夥都已經回房休息了，沒人過問他的消失。
　　他的房間就在許振揚夫妻隔壁，不可避免地要從他們門前經過。
　　當經過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時，他腳步頓了頓，在門外駐足了壹會，想著剛剛和自己親熱過的兒媳婦，這會也許正枕在兒子懷裏，心裏閃過許多復雜情緒。
　　第二天，賓客散去，三人也告別了老人，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