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歷練 第壹章 空桑山

　　青雲山，上清殿。
　　壹甲子壹次的“七脈會武”已經結束，會聚於通天峰的各脈弟子也壹壹回到本脈山峰去。經過幾日的修養，比武中受傷的弟子也恢復過來。今日，道玄掌門把會武的前四名弟子傳召至上清殿，將有重大任務讓他們執行。
　　齊昊，陸雪琪，曾書書和張小凡壹壹站在道玄真人面前，道玄真人看著眼前四人道力內斂，精氣外放，暗想青雲門到了自己這壹脈雖然不敢豪言發揚光大，卻也算得上日漸強盛，不禁輕輕點頭，面露微笑。
　　“妳們四人可知今日我叫妳們來的目的？”道玄真人溫言問道。四人都搖了搖頭，道玄真人輕輕壹笑，接著道：“今日讓妳們過來，是想妳們下山歷練壹番。”說罷，眼神卻飄向張小凡手中的“燒火棍”。
　　四人聞言各有表現，齊昊微微驚奇，想來是有什麽任務要他們執行，陸雪琪冰冷美艷的俏臉依舊萬古不變，曾書書則表露出極大的興趣和欣喜，張小凡這位莫名其妙的“前四名”卻是壹臉愕然。
　　“數日前，我無意中得知魔教妖人將在空桑山“萬蝠古窟”有所行動，妳們四人是我門下精英，所以想派遣妳等去調查壹番。”道玄真人臉色有些嚴肅，卻察覺四人似乎有些拘謹，便松了松神色，微笑道：“魔教妖人行事狠辣，妳們萬事要小心。另外，除了我青雲門外，焚香谷和天音寺都派出了出色弟子壹同前往，妳們切記不可失了本門氣勢。”
　　四人齊聲道：“是！”
　　道玄真人聽罷，展顏壹笑，眼睛看著齊昊。眾人知道掌門真人是要把六合鏡傳給他，便都自覺退下，準備好下山之事。
　　待得齊昊從上清殿出來，其他三人都收拾好後，四人便壹壹拜別門中長輩，禦劍而起，向山下的河陽城飛去。
　　而在青雲門四人出發之時，南疆關卡之地的焚香谷也有兩名弟子北向而上，向那空桑山奔去。
　　壹人身穿白衣，纖塵不染，神色中帶著幾分傲氣，英俊的臉孔上滿是匆匆形色。後背上負著壹把火色長尺，隱隱透著上古至陽之火的氣勢。此人正是焚香谷年輕壹代最出色的弟子李洵，身上的神兵乃是九陽尺。
　　另壹人壹襲碧綠長裙，秀媚嬌嬈，眼眸如半含秋水。苗條的身段凹凸起伏，玲瓏有致。臉上帶著疲倦和慵懶，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惜。正是焚香谷女弟子中的佼佼者燕虹。
　　“李師兄，前面不遠處似乎有間茶寮，不如先休息壹下吧。”燕虹擦了擦額頭的香汗，微笑著對李洵道。她聲音柔媚輕盈，沁入人心，讓人無法拒絕。
　　李洵修煉的焚香玉冊正是在突飛猛進之際，血氣方剛，聽見燕虹的話不禁心中泛起壹絲蕩樣，側頭笑道：“師妹修為高深，也像凡人女子壹般怕累啊？”
　　燕虹見李洵揶揄自己，俏臉微紅，柔柔道：“這滿身是汗，頗不舒服，讓師兄見笑了。”邊說還邊掀了掀衣領，露出性感的鎖骨。汗珠從香頸滑下，流進胸口那道細細的乳溝，讓人只想壹探究竟。
　　“嗯，也好，就在前面休息吧。”李洵的喉結滾了滾，聲音有些沙啞道。他與燕虹自幼壹同修煉，卻因兩人都是心有傲氣的人，並不多交流。此時，李洵突然發現，自己這位燕師妹竟是如此嬌媚可人。
　　南方的氣候向來炎熱，灼灼的陽光下，不時吹過微風，把茶寮的布幡扇動。茶寮中，零稀坐著幾個人，神色匆匆，似乎都在趕路。
　　李洵和燕虹尋了角落的壹處座位，不願擠到那些凡夫俗子中。雖然臉上有些疲態，兩人的雙目卻依然帶著精光，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放松。
　　“店家，上好茶！”李洵聲音不大，卻壹直穿透到店家耳中。接著便看向燕虹，輕聲道：“師妹，以我壹路北上所見，越是繁華，而我焚香谷四周卻人煙荒蕪，獨立於窮山惡水中，實在太過偏僻。難怪近年本門的人丁稀少……”
　　聽得李洵有些低沈的語氣，燕虹反而笑道：“師兄多慮了。天下正道，為首者青雲門，天音寺和我焚香谷，青雲門地處中原，人丁雖然興旺，卻也難免參差不齊，四周城落繁華，更是容易讓人分散心神，無利修道。而天音寺立於深山，參道於佛，講究心性修為，並無爭進好勝之心。反觀我焚香谷，地勢偏頗，谷中弟子心無旁騖，是以專心於修道，如今雖然不如青雲門，但是將來卻未必不能壹與爭鋒。”
　　“啪啪啪！”燕虹話音未落，便聽到不遠處壹人拍掌而笑。李洵和燕虹同時看去，只見那人做文士打扮，細眉方臉，壹襲儒袍在身，腰間別著壹塊紫玉。拊掌談笑見，竟隱約成為這茶寮的中心，四周人影都被其所折服。
　　那文士，並不管李洵二人的目光，自顧自地斟茶淺飲道：“好壹個壹與爭鋒！姑娘壹番話說得傲氣淩人，勢在必得，頗有幾分巾幗英雄的氣概，不愧是焚香谷的出色弟子。”
　　李洵心中壹凜，有些防備地道：“閣下是何人？”
　　“我？”那文士看向李洵，眼光中帶著幾分好奇和打量，談笑自若間帶著壹股上位者的氣息，他緩緩道：“我姓萬，行天下者！”
　　李洵心道：行天下？好個狂傲的人。他看了看燕虹，接著道：“我師妹方才有些失言，閣下何必耿耿於懷。”燕虹壹番話，不把青雲門和天音寺放在眼裏，李洵生怕他人流傳，為焚香谷立下兩個敵人，所以變相地收回那番話。
　　文士溫和壹笑道：“年輕人，在下也只是偶有所感，妳又何必介懷？”聽見他的話，李洵放下心來，文士接著道：“看小兄弟目露精光，天庭飽滿，想必修為高深，莫不是焚香谷如今名聲大噪的李洵？”
　　李洵被這文士小小地拍了個馬屁，倨傲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喜悅，揚眉道：“在下正是李洵。”
　　文士拊掌贊道：“年少有為啊！小兄弟年紀輕輕，卻出生名門，日後前途不可限量。”那文士又是壹番稱贊，眼神卻突然飄向李洵背後的九陽尺道：“小兄弟身後背著的那把莫非就是九陽尺？以尺為兵，是想度量自身，還是度量……世間？”
　　李洵沒想到那文士眼光如此銳利，竟看出自己的兵器是九陽尺，再聽得他的詢問，不禁腰板壹挺，傲然道：“以己之念，度己所為。正邪對錯，我心中自有標桿，大丈夫為所應為之事，方能行走天地。”
　　“哦？”文士笑道：“李兄心誌不凡，在下倒是失禮了。既然李兄以己之念，度己所為，那是否拘泥於世俗規矩，門派觀念呢？”
　　李洵正要答話，壹直不做聲的燕虹卻突然道：“先生行走天下，不知是否拘泥於四面八方，前後左右呢？”她臉上壹直帶著淡淡的微笑，雙眸中天生的媚意讓她看起來嬌羞若水，言語卻不失刀刃鋒利。
　　“哈哈……好！想不到焚香谷也有這等奇女子！在下所言確實失了氣度。”文士有些驚訝於燕虹的反詰，語氣壹滯之後竟如遇知音般大笑起來。
　　李洵也微微驚奇，相處十余年，竟壹直沒發現這燕虹師妹的言辭如此犀利，教人無法回擊。果真心如玲瓏，顏如美玉。
　　文士長身而起，對二人道：“今日邂逅兩位，大為痛快。兩位不僅容貌出眾，而且年少誌高，修為不凡，將來必有所為。在下希望二位堅持本心，日後有緣再遇，可以壹敘今日之言。後會有期……”那文士說罷，不徐不疾地離開了茶寮。
　　堅持本心？李洵和燕虹都琢磨著那文士的話，忽然壹驚，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被帶入了那文士的情緒之中，自詡卓爾不群，竟被碌碌中壹位文士的氣度所折服。
　　二人自嘆了壹陣，休息罷，便繼續往空桑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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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桑山。
　　漫天的蝙蝠掩蓋了天空，吞噬了光亮，四周都變得黑暗了。然而在縫隙中卻露出幾絲聖潔的光芒，如同普照的佛光。
　　蝙蝠群中，兩名和尚正奮力抵抗著黑暗邪惡之物。
　　“師弟，妳我同時用大梵般若打通出路，否則待我等法力耗盡，必會被掩埋在這蝙蝠中。”其中壹名年輕和尚道。他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手中壹串佛珠卻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眼眶四周隱約透著梵光，似乎已無比接近那大乘佛境。此人正是天音寺掌門普泓大師的首徒法相。
　　另壹人面相粗獷，卻眼帶善意，目光溫和。正是天音寺弟子法善。聽見法相的話，他甩去額頭的汗珠，大聲道：“好，也只能如此破釜沈舟了！”
　　他們正是此次天音寺派出調查空桑山魔教分子的弟子，堪堪來到這空桑山萬蝠古窟外，便遭到了這無窮無盡的蝙蝠襲擊，壹時反應不及，被困在裏面。此時兩人壹番合計，便不再防禦身後的蝙蝠，同時念咒，大梵般若的浩然正光隨著“卍”字打出，身前的蝙蝠瞬間清空，兩人急忙禦起法寶逃脫。
　　法相兩人氣喘籲籲地在壹處離“萬蝠古窟”較遠的樹林停下，法相深吸了幾口氣，苦笑著對法善道：“沒想到尚未進古窟，就已經被這蝙蝠弄得焦頭爛額，看來師父讓我們出門歷練是……何人在此？”法相話說壹半，忽然察覺有人在窺自己，立刻凝聚法力防備。
　　“呵呵，大師不愧是天音寺高僧，法相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遠處，壹白壹青的身影縱身而來，男的俊逸，女的嬌媚，正是剛剛到空桑山的李洵和燕虹。
　　“阿彌陀佛，小僧佛道尚淺，怎當得高僧二字。”法相雙手合十，眼神和善地看著二人道：“看二位施主修為高深，隱隱透出純陽之力，莫非就是焚香谷的李洵施主和燕虹施主？”
　　李洵眉頭壹揚，笑著道：“法相師兄好眼力！”壹邊的燕虹也微笑看著法相，卻似乎在隱隱探測他的修為。
　　四人寒暄壹番，李洵見法相和法善滿身血汙，腥臭不堪，便近身問道：“法相師兄何以如此狼狽？”
　　法相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袈裟，原本的純白早已被烏黑血紅覆蓋，他無奈笑道：“我和師弟才到此地，就在“萬蝠古窟”洞前被蝙蝠襲擊，雖是為了抵禦，卻還是殺生無數，最後只能逃離，小僧實在慚愧，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法善也跟著念了壹句佛號。
　　“呵呵，大師真是慈悲為懷。”燕虹輕聲笑道：“既然有緣相遇，不如我們壹起商量壹下入窟之法吧。”
　　法相點頭道：“也好，那先尋壹處休息吧。”四人說罷，便在空桑山中找了壹處空曠之地，隨意搭建了壹些遮攔之物，生火歇息。
　　入夜。
　　四人圍坐在篝火旁邊，法善似乎無攀談之意，獨自在壹邊打坐念經；燕虹和李洵並肩而坐，淡淡的幽香從燕虹身上發出，只讓人覺得清雅；法相換了壹身的袈裟，看起來頗有幾分莊嚴，臉上卻依舊帶了平和的微笑。
　　“李師兄，小僧承蒙恩師普泓不棄，得以修道，故恩師吩咐我等每日需做晚課念經，以修行心性，請李師兄見諒。”法相有些疲態道。
　　“無妨。”李洵的話也不多，兩人客氣了壹番，法相也和法善壹起打坐去了。
　　此時，旁邊的燕虹輕聲對李洵道：“師兄，我看這法相行事，不慍不火，心性似乎到了止水之境，想必修為不淺。看他的年紀似乎比我們還小，天音寺近年真是人才輩出啊。”
　　李洵只覺得耳邊呵氣如蘭，加上燕虹聲音柔媚，讓他心裏壹蕩，不禁笑道：“他們怎麽比得上師妹，人比花嬌，資質過人，內外兼具啊。”
　　“呵呵，師兄可別打趣我了。”燕虹掩嘴嬌聲笑道。
　　夜光火色中，燕虹雙眸如水，紅紅的火光照得她的臉頰朦朧在霧，壹顰壹笑都多了幾分柔和淡雅，讓人如墜仙境。李洵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牛嚼牡丹，如此佳人在身邊，竟直到現在才發覺。
　　燕虹忽然輕拍李洵壹下，臉上似乎有些羞紅道：“師兄在想什麽呢，我聽上官師叔說，焚香玉冊若是由男子修煉，除非到了玉陽之境，否則必會純陽在身，血氣逼人。莫非師兄此時也是烈火焚身，心生邪念？”不知是無意還是挑逗，燕虹說完還輕咬著下唇，貝齒陷進唇肉中，讓人看得欲罷不能。
　　李洵被燕虹這嫵媚的神色勾得欲火大盛，血液似要從胸口噴出。他低聲道：“師妹何必故意來撩撥我，眼前還有兩位天音寺的正道同門，師妹也不想見我焚香谷出醜吧。”他邊說，邊示意燕虹向自己的胯下看去。
　　燕虹壹楞，低頭看去，只見李洵兩腿只見的衣物鼓起，像壹個大帳篷壹般，尺寸驚人。她啐了壹口道：“呸！師兄真不知羞……竟叫人看那等地方……”說罷，她滿臉紅暈，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李洵自覺無趣，也只好強壓欲火，尋了壹處休息去了。
　　深夜，伴隨著山中動物的鳴叫，四人也深深睡去了。
　　次日。
　　四人醒來，便按昨日商量之法，禦器向古窟飛去，想要再闖壹次古窟。幾人急急飛行，卻遙遙看見古窟外壹片蝙蝠殘體，三男壹女在壹旁休息。
　　法相和李洵相視壹眼，連忙禦器落地。這四人，正是青雲門此時下山歷練的四人，齊昊，曾書書，陸雪琪和張小凡。
　　幾日前，四人在河陽城修整了壹番，便直直向空桑山飛來。只是張小凡剛剛掌握禦劍之道，又在河陽城偶遇壹名綠衣少女和黑衣蒙面美人，並夜談了壹番，壹時心神分散，所以拖累了四人的速度。
　　此時，正道三大教的出色弟子，嗯，除張小凡外的出色弟子會聚在壹起，偏是李洵燕虹和青雲門幾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免不了壹番爭強好勝。李洵正和齊昊壹言不合，就要出手，壹邊的陸雪琪卻不再擦拭身上的汙跡，亮出天琊，滿臉寒意看著李洵。
　　李洵向陸雪琪看去，只見她臉上雖然帶著血汙，但壹張玉臉上肌膚卻更是被映得潔白如雪，神情雖冷，凜然中卻自有睥睨眾生飄逸出塵的清麗。他從未見過如此絕色，壹時間竟是呆了壹下。
　　法相及時出來圓場，才化解了這壹場爭執。幾人商議壹番，決定讓青雲門四人休息壹下再進古窟。於是法相帶路，眾人來到離空桑山三十裏外的壹座小山丘，旁邊還有壹彎清泉，當下青雲門四人梳洗壹番，換好衣服，才再度出來。
　　陸雪琪是女兒身，不方便換衣，只好尋了壹處較遠的地方，半晌之後才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出來。只見她換好衣物後，壹身白色長裙，不施粉黛，容光煥發，清麗之中添了幾分嬌媚，雪白的臉頰在眾人的註目下依舊如寒霜冷艷。李洵直勾勾地看著梳洗後的陸雪琪，心中只覺得仙女下凡，不過如此。
　　連壹向安靜的燕虹也多看了她幾眼，低聲打趣李洵道：“師兄，莫非心法又在蠢蠢欲動？”
　　李洵尷尬地看了燕虹壹眼，也不好意思再眼睛發亮地看著陸雪琪。
　　眾人又商議了壹番，最終決定次日清晨再探古窟，於是分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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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幾人集合到壹起，尋找到萬蝠古窟的入口，紛紛祭出法寶，陸雪琪壹馬當先向窟內走去，身後幾人也都壹壹跟上。
　　入窟不久，齊昊便提議兵分兩路，青雲門四人壹邊，李洵法相四人壹邊，法相和李洵對看壹眼，都覺得可行，分開之際，李洵回頭向陸雪琪看去，只見她的眼神若有若無地關註著張小凡，心中生出幾分嫉妒，便甩頭跟上法相去了。
　　此時，法相這壹路四人，法相手執“輪回珠”，莊嚴肅穆的佛光在前頭亮起，為幾人領路。身後跟著法善，之後是燕虹和最後跟上的李洵。
　　燕虹忽然慢下腳步，靠近李洵道：“師兄，那法相壹手“輪回珠”用得爐火純青，隱約有些天人合壹的境界，不愧是道行高深，佛法無邊。”
　　李洵看了燕虹壹眼，低聲道：“此時才看出來嗎，妳可知那“輪回珠”是佛門之寶，普泓把這等法寶都傳給了他，可見他道行之高，不在妳我之下。”
　　“哦？”燕虹饒有興趣地道：“那位手執“天琊”的青雲美人又如何？”
　　李洵見燕虹臉帶笑意，眼神中卻隱隱有爭艷之色，不禁笑道：“妳說陸師妹？她……很不錯，但怎麽及得上燕師妹妳心細如塵。”
　　“哼！算妳識相……”燕虹鼻頭壹皺，可愛地嬌聲道。
　　李洵剛才的惱意都被燕虹那壹回頭的溫柔澆熄，他情不自禁地貼近燕虹的身體，在她耳邊道：“那師妹覺得……師兄又如何？”
　　燕虹覺得後背忽然多了壹個火熱的胸膛，差點驚呼出聲，她拍了拍胸口，嬌嗔道：“妳？妳就是大色狼！”說罷，帶著壹陣香風轉過頭去。
　　在這黑暗的洞窟中，燕虹的細細碎語吹進李洵的耳中，讓他心猿意馬，胯下的巨蟒騰起，隔著衣服貼在燕虹的翹臀之上。
　　燕虹忽覺自己的股溝處擠進了壹個硬物，還以為是“九陽尺”，再細細感覺壹番，卻發現那物體不但灼熱異常，還不時跳動，哪還不知是什麽。
　　她回頭橫了李洵壹眼道：“師兄真是色心不小，在這等環境下都能……如此精力旺盛……”隨著香臀的左右扭動，李洵的肉棒不斷摩擦著她的股溝，還時而碰到菊門之處，讓她小鹿亂跳，說話也斷斷續續。
　　李洵見燕虹並不是真的生氣，不禁暗道有戲，他又貼近了幾分，肉棒的輪廓在燕虹的小翹臀處更加顯現出來，他噴著粗氣道：“這只能怪師妹太誘人，莫不是魔門妖女潛入我焚香谷，專門來誘惑本門弟子？”
　　燕虹聽見李洵半是挑逗，半是贊賞的話，不禁吃吃笑道：“師兄怎知魔教妖女是如我這樣的？莫非……”
　　“嘿嘿……”李洵低聲笑道：“魔教妖女自然比不上師妹，難道師妹是上古妖精，否則怎麽如此妖媚入骨，讓人心癢……”
　　邊說著，李洵邊把肉棒向燕虹兩腿深處探去，大手也攀上她的纖腰，緩緩向那高聳翹挺的酥胸摸去。
　　“喔……”燕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作怪似的向後聳動了壹下翹臀，李洵快感突襲，“唔……”的暗哼了壹聲，燕虹噗呲壹笑道：“師兄莫非要在法相師兄眼前非禮師妹嗎，小、壞、蛋……”燕虹故意嗲聲念出最後三個字，讓李洵心裏壹陣亂跳。
　　好壹個迷人的妖精！李洵心想。
　　兩人如連體嬰般緩緩向前，摩擦之間，內心都欲火漸旺，燕虹感覺酥乳漸漸挺立，兩顆櫻桃在衣物的摩挲下變硬，此時還在古窟之中，魔教妖人隨時可能出現，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如此，小手忽然向後撈了壹把，握著了李洵那純陽之物。
　　李洵深吸壹口氣，被燕虹這大膽的動作嚇了壹跳，正要抓住她的雙乳以作報復，卻聽見燕虹嬌聲道：“好師兄，今日就此作罷好嗎，魔教妖人隨時會出現，師兄也不想讓我焚香谷出醜，待得除去妖人，我……我再去找妳……”說完最後壹句話，燕虹羞得已經紅著臉低頭，聲如呅吶。
　　李洵心中壹熱，正要回話，眼前卻忽然大亮，這洞窟竟已經走到盡頭，進入到壹個寬廣的空間中，裏面傳來打鬥聲和吶喊聲，正是青雲門四人和魔教煉血堂余黨在打鬥。
　　法相四人趕去，打鬥已經到了尾聲，李洵才祭出九陽尺，就看見陸雪琪和張小凡緊牽向壹處深淵墜落。李洵心裏壹急，不忍如此美人香消玉殞，正要騰起身體去救她，燕虹卻拉住他道：“師兄妳看那！”
　　李洵順聲看去，只見壹塊奇異發光大石上已古篆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死靈淵！